一句話而已,薛城主就帶着妻女與侍衛,一隻手撫着自己的脖子,微駝着背灰溜溜的離開了。
連香樓外,正有一個男人帶着下人,走進酒樓裡來,碰到他們,先是詫異,然後是瞭然。
估計是想欺負人,反被欺負了吧。
“薛叔叔,您怎麼回到酒樓來,是來用膳的嗎?”不過,既然見到了,不打聲招呼,自然是不行的。
薛城主一張老臉上,滿是尷尬,在見到嚴宇之後,更是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他想找個如意的女婿,結果人家沒願意,反倒被這個被他退了婚的嚴宇給瞧見了,這纔是真正的丟臉丟大發了。
“是,是啊,宇兒,你來連香樓做什麼?”薛城主小聲地問道。
這個嚴宇,手上應該沒有多少銀子吧,還敢來連香樓,是打算來吃白食的嗎?
“哦,小侄今日遇到了一位客人,需要訂大量的花,小侄現在給他們送來。”嚴宇也不扭捏,直接說道。
他就是來這裡做生意的,沒有什麼丟人的,反倒是他們,呵呵。
“原來嚴公子是來這裡做生意的啊,那倒好,有生意了啊,就有銀子,夠你吃幾頓飽了吧?”薛夫人不客氣地在薛城主的身後說了一句。
剛纔的事情,她倒是沒怎麼被嚇到。
每次看到這個嚴宇,窮鬼一個,她不說幾句,心裡就不舒服,這麼一個窮酸公子,還想娶她家的城兒,簡直是做夢。
“是啊,薛夫人說的是,小侄又可以飽餐幾頓了。”在身後的小林子就要開口之際,嚴宇首先開口對着他們說道。
跟這種人,沒有必須計較什麼,他們活得自在就可以了。
“薛叔叔,小侄還有事,就不打擾您們了,先進去了。”
“好,宇兒進去吧。”薛城主應了一聲,趕緊與嚴宇錯身,匆匆地帶着人離開了。
“少爺,這薛城主是怎麼了,屁股後面有人在追着他嗎?”小林子不明所以地問道。
走那麼急做什麼,這個連香樓裡,是有妖魔,還是有鬼怪啊?
依他看來,他們一家人,纔是連香城裡的妖魔鬼怪吧?只要有他們一家人在,他家少爺,就一日別想安寧。
“誰知道呢。”嚴宇淡淡地回了一句,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似的,看向小林子,“對了,小林子,去紫玄大陸的船,訂好了沒?”
“少爺,小林子辦事,您大可放心,早就訂好了,只等萬花會一過,咱們就可以出發了。”小林子立即回答道。
“嗯。”嚴宇應聲,繼續往前走去。
……
回紫玄大陸的路上,海面之上,香腮與閻千思,兩個人靠在船邊,看着海上的風景,“思兒,你還是靠進去一些吧,萬一不小心掉下去了,準被大鯊魚給叼跑了。”
閻千思:“……”
這丫頭,就這麼看不起他嗎?難道他看着就像是那種弱不經風的男人?連看個風景,都能不小心掉下船去?
“腮兒,你放心吧,誰掉下去,我也不會掉下去的,要是真讓鯊魚給叼跑了,你可不就得守寡了嘛,這可不成。”他戲謔地開口道。
“你……你又亂說。”香腮雙眸一瞪,氣呼呼地看着他。
這個男人,真是越來越不知道什麼叫做害臊了,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亂說?我沒有亂說啊,我說的可都是大實話,腮兒,等尋叔成親之後,你也嫁給我吧,好不好?雖然我現在修爲還不夠好,能力不足,但是我會努力的。”閻千思將香腮拉進自己的懷中,在她的耳邊輕聲呢喃道。
香腮小臉驀地一紅,趕緊伸出手,想要推開他,可是,他卻是抱得好緊,怎麼推都推不開。
“思兒,我們……真的不合適的啦,那一晚,也是因爲喝醉了酒,什麼記憶都沒有,你就當沒發生過,行不行?”
“不行。”閻千思斷然否決道。
以前或許他沒有想過跟腮兒會有這麼親密的關係,但是自己有了那一夜,還有這些日子的相處,都讓他明白,其實自己的心底,是很喜歡腮兒的。
“如果你覺得那是沒有記憶的一晚,那……今晚我們再造就一些記憶出來?如何?”他一手摟着她的纖腰,一隻手將她的下巴擡了起來。
香腮被他捏着自己的下巴,強迫與他對視着,只覺得整個臉蛋,都是發燙的,思兒他怎麼能說出如此大膽的話來。
“腮兒,你願意嗎?”他低下頭,在她的耳邊呢喃着問道。
香腮聽到他的話,心中有一絲緊張,微睜着杏眸,迷茫地看着閻千思的側臉,腦袋早已經被他英俊的側臉給迷惑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了。
聽到他的問話,香腮點了點頭,完全不清楚閻千思究竟是在問自己什麼,只覺得只要是他問出口的話,她都是願意。
閻千思見狀,忍不住俯下身子,在她的紅脣上印下自己的脣。
好一會兒之後,他纔不舍地離開她柔軟香甜的紅脣,將她摟得更緊一些,“腮兒,我們成親吧,嗯?”
再拖下去,他還真怕自己把握不住,直接把她給吃了。
雖然自己與腮兒已經有過一次,但那次畢竟是醉酒誤事,在自己清醒的情況之下,他自然是不會對腮兒作出太過越軌的事情來,這是對腮兒,是起碼的尊重。
香腮一陣羞澀,在他的懷中點點頭,但很快地,卻又搖頭。
“嗯?”閻千思本來感覺到她點頭,心裡頭一陣興奮,可是,那興奮勁兒還沒過,就感覺到她搖頭。
他微微擰眉,將懷中的她推開一些些,看清楚她的表情,“腮兒,你還是不願意嗎?”
不願意的話,那他就再接再厲吧,總有一天,他的腮兒肯定會點頭同意的。
香腮臉上有些慌亂,不敢看着閻千思,底着腦袋,“誰……誰要跟你造就什麼記憶出來,我不要。”
她的記憶,還停留地剛纔閻千思想在今晚跟她造就什麼記憶出來呢,所以,她自然是不願意的了。
閻千思先是一愣,緊張着輕笑出聲,這個傻丫頭,還真是迷糊得可以,都已經跳過去的話兒的,竟然還想着呢。
莫非,她其實心底是希望兩人之後能造就些記憶出來的?
“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香腮擡頭,紅着小臉,氣呼呼地問道。
“沒什麼。”閻千思搖了搖頭,擡手在她的鼻尖上輕颳了一下,“傻丫頭,你就沒聽出來,我剛纔是逗你的嗎?”
“你——閻千思,你再逗我,我不跟你玩了。”香腮一愣,但也是想明白了,思兒肯定又是在尋她開心呢。
她心頭一氣,就要推開他。
“好,好,好,我不逗你了。”閻千思雙臂立即緊了緊,將她摟在懷裡,“海景如此美,腮兒再陪着我多看一會兒。”
“那你不準叫我傻丫頭,我都比你大呢。”香腮嘟着嘴,討價還價道。
“好,我的腮姐姐,你比我大。”閻千思應聲。
香腮蹙眉,這聲腮姐姐,她怎麼聽都覺得不舒服,她想張嘴讓閻千思不準這麼叫她,可是又想起,以前思兒都是這麼叫自己的,也沒有什麼不對的。
“腮兒,你什麼時候才願意嫁給我?”閻千思摟着香腮,看着遠方問她。
“我纔不要嫁給你呢。”香腮小聲地回道。
他不都叫她腮姐姐了嘛,那姐姐怎麼能嫁給弟弟呢,她纔不要嫁。
閻千思聞言,也沒有什麼不高興的,反而心裡頭喜滋滋的,因爲他的腮兒回答自己這個問題的時候,語氣已經不如從前那般的斬釘截鐵了,倒是帶着幾分小性子。
他知道,腮兒心裡,其實已經願意了。
“那我下次再問你。”
“下次也不要再問了。”香腮沒好氣地回道。
“那下次直接將你娶回家,給我暖被窩好了。”閻千思說道。
“纔不要,我是雪狐,天生就喜歡冷,我纔不要被窩呢。”香腮也說道。
她是不是真的該去習慣一下暖暖的被窩呢,要是將來跟思兒一起躺在牀上,總不能讓他隨着自己,那還不把思兒給凍着了?
她不由地這麼想着。
靠!她這是在想什麼呢,怎麼好端端的,又想起了那沒有記憶一晚呢?
不過,她真是挺好奇的,那一晚,自己與思兒,究竟是怎麼過來的呢?怎麼就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呢?
要不然,再給思兒睡一晚試試看?
“腮兒,你說什麼?”閻千思滿臉驚訝地看着懷裡的香腮。
她剛剛說什麼?再跟他睡一晚試試看?
香腮聽到他的問話,也是一驚,趕緊捂住自己的紅脣,她只是在腦袋裡邊想想而已,不會是真的說出來了吧?
她眨巴着大大的美眸,對着閻千思搖了搖頭,“我什麼都沒有說。”
“再想那些事情,本公子真把你吃了。”閻千思寵溺地輕敲了一下她的額頭,小聲地警告道。
好奇之心人人都有,但是他的腮兒,卻是非常的好奇心的人,而且,從小就在孃親的身邊,對外面的人心,其實一點兒也不懂。
要是亂想着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很容易被人給利用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