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宵山山神的請求,樑辰只是笑了笑,並沒有理會。
同樣的套路,景秀心已經玩過一次了,樑辰可不會再受第二次。
雖然,他會繼續調理、接續魔羅山脈的地氣與地脈,畢竟這裡將是他的根基之地,而且其中有着無量功德可賺,他自然不會放棄。
但是,這一切都會以他自己的需求、意志而方向,而不是以對方的要求爲準。
而且,在調理地氣、接續地脈的過程中,佈陣陣法依舊需要進行下去,事實上,就連剛剛修復好的宵山地下地氣與地脈中,樑辰也依舊佈置着陣法,與四周他修復的地氣、地脈中陣法相連。
樑辰的打算,是在修復整個魔羅山脈地氣、地脈的過程中,將陣法佈置遍佈整個魔羅山脈,將整個山脈區域都納入陣法之中。
這無疑將是一個浩大的攻城,十分的消耗時間與精力。
但是,這裡將是他在魔修大陸的根據之地,樑辰自然要將其完全掌握。
如此,遍佈各處的陣法,雖然浩大、靡費,卻是必須的。
至於宵山山神所說的,魔羅山脈深處可能存在的未知‘封禁’。
既然已經有了這些線索,樑辰完全可以自己去探查。
就在修復魔羅山脈地氣與地脈的過程中探查。
樑辰早就有感覺,在他修復的地氣、地脈所在地域,大地與他有着一種天然的契合之感,彷彿他的主場、他的天然領地一般。
這應該是他修復地氣、地脈,從而產生的副作用,但是很好的副作用。
樑辰相信,等他將整個魔羅山脈混亂的地氣、崩碎的地脈都修復完成,整個魔羅山脈或許都會對他敞開一切,到時自然能查清楚隱藏在其中深處的問題。
所以,樑辰沒有理會宵山山神,而是轉向景秀心。
景秀心立即明白他的意思,轉向山神道:“宵山,你剛復生,神軀尚且不算穩定,先去修養一番,穩定神軀與神力吧。”
“是,大人。”聽到景秀心的話,宵山山神恭敬的應了一聲,隨即身形化作一道神光,沒入宵山之中,整座山在瞬間都顯得充滿靈性。
樑辰看着這一切,看向景秀心,不由道:“景道友,好手段!”
景秀心微笑的點點頭,似是承下了樑辰的讚揚。
樑辰不知道,景秀心是怎麼變成如今這樣的,又或者她本就是如此?
畢竟,事實上他對對方並不瞭解,在龍虎兩郡時,兩人之間更多的是相互廝殺、戰鬥,甚至都沒有過什麼交流。
心中一念閃過,樑辰又將其迅速壓下,轉過話鋒,道:“下面是不是該談談我的報酬問題了?”
“報酬?”景秀心似是有些疑惑。
“當然!”樑辰點頭,道:“且不說復生宵山山神,單只是爲了復生你,我可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你不會以爲,這十多萬平民,是容易聚攏來的吧?”
景秀心看向各處據點生活的香火信徒們,點了點頭,道:“這些凡人,都是魔修的資源,想要擄掠來的確很難。”
“事實上,你能夠擄來十多萬凡人,這本身就讓我很驚訝。”
“我想,爲此你恐怕至少覆滅了兩個以上的魔修勢力吧?”
“是三個。”樑辰沒有絲毫隱瞞。
“樑道友,對你的實力,看來我還需要更加的高估才行!”景秀心驚歎的讚道。
樑辰卻是沒有理會對方的讚歎,繼續道:“但是,爲此我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所以,我需要足夠的報酬,來彌補我的損失。”
景秀心聞言,皺眉說道:“你想要什麼報酬?”
“至少十枚神印!”樑辰直接獅子大開口道。
他在覆滅三個魔修勢力的戰鬥中,數次動用‘七寶妙樹’刷出七彩靈光直接攻擊,爲此,‘七寶妙樹’上生成的禁制,直接崩散了兩個。
而爲了重新生成這兩道禁制,他至少需要六枚神印,以供七寶妙樹的吞噬。
但是,這並不影響他直接誇大報價,事實上他沒有直接翻倍的要十二枚神印,已經是足夠仁慈了。
“這不可能!”
景秀心直接揚聲搖頭拒絕道。
“別說我沒有這麼多神印了,就算有也不可能給你!”
景秀心如今已經徹底走上神祗之路,而從她收服宵山山神與夜遊神,就能看出她的野心。
若是她得到更多的神印,恐怕直接就會利用這些神印,控制更多的神祗,又豈能交給樑辰。
“樑道友,你要這麼多的神印做什麼?”
“如果你是想要轉入神道,那麼只需一枚神印就足夠了。”
“甚至,我現在就可以幫你。”
景秀心試圖勸說道。
“你知道的,我手上還有一枚原本清江江神的神印。”
“而清江江神,在此前與那些金丹魔修的戰鬥中已經徹底隕落,甚至連他留在神印中的印記都已經崩散。”
“如今這枚神印是完全無主的。”
“只需在這魔羅山脈中,尋一條水域,我就能幫你煉化這枚神印,成爲新的江神!”
樑辰聞言,卻是一笑,道:“還是算了吧,我可不敢享受如此待遇。”
見識過宵山山神以及那夜遊神的變化,別說樑辰本根本就沒想過轉入神道,就算是要轉入神道,也絕對不會經對方的手來實現。
否則,恐怕等他轉入神道之時,就是落入對方掌控之下的時候了。
景秀心似是沒有聽出樑辰的諷刺,依舊是皺眉說道:“那你需要那麼多的神印,是想要做什麼?”
“樑道友,我必須要提醒你,神印是我們神道一脈的根基、根本!”
“若是他人奪取了神印,煉化後轉入神道修行,成爲新的神祗,那麼這只是一兩個神祗之間的恩怨廝殺問題。”
“但若是你想要破壞神印,又或者利用神印做什麼危害神道的研究、謀劃!”
“那麼,這就是對整個神道的挑戰了。”
“到時候,任何一位神祗,都不會放過你!”
景秀心似是猜到了一些什麼,面色驀然轉爲嚴肅,警告說道。
似乎,又是那所謂的、該死的‘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