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落外面,羽芒的攻勢不停,其他配合着的勢力也玩命衝鋒。
村落的防守方承受着巨大的壓力,一個缺口被打開,一羣敵人涌過來,一羣剛剛復活的人立即頂上去,他們弱得已經無法殺人了,只能用血肉之軀擋着路。
很多人復活後跑過來就死,死完復活,再跑,再死。
有他們一羣人用生命去阻擋,軍方和四個家族還沒有重生的人便持着弓弩在後面阻斷射擊,關鍵時刻爲了殺敵,連自己人一同覆蓋。
無數的人從村落的儀器裡出來,衝過去,死在缺口上,身體被人擡着摞在一起,成爲新的掩體。
戰鬥已經持續了四十多分鐘,羽芒的人久攻不下,村落範圍血流成河,一具具光着的身體全是出來後沒有衣服穿就衝到前面當沙袋的勇士。
羽芒和跟他們配合的勢力同樣損失慘重,而且他們無法就近復活,人海當中,羽芒的精銳個人戰鬥力根本體現不出來。
有的羽芒精銳拿着盾衝進來,周圍是一圈光着身子的人,羽芒的人揮刀砍,一刀一個,砍着砍着,發現自己沒處下腳了,前面堆起來的屍體有一米高,周圍的人手拉着手把他硬是給抱在裡面。
包圍圈外面的人拿着長槍從人羣的縫隙中扎他,他明明戰鬥值高達六十,卻偏偏無法動彈。
一槍扎腿上,拿着槍的人估計也是剛復活的。沒什麼力氣,只把他的腿扎出個半寸深的小孔。
一槍扎向他的眼睛,他歪頭躲。圍着他的人一邊抱着他,一邊用腦袋頂他的腦袋,他想推開附近一圈的人,但一圈之外還有兩圈,大家使勁往裡擠,把離他最近的人都給擠吐血了。
於是就這樣一槍接一槍,他被活活折磨死了。還不如一槍直接扎死痛快。
另有一處村落被打開的缺口,一個個沒穿衣服的人用一根根木頭把自己與其他人綁在一起。同時向前走,前面的人被殺了卻不倒下,被後面的人推着繼續向前。
最後那個缺口處站了一個橫着二十個人,縱向一百人的隊伍。前面的都死了,後面或中間的也被箭射死,但羽芒的人就是進不來,隊伍不倒,全被木頭架着呢。
羽芒的精銳有想到辦法的,跳起來踩着人走,可是在這樣的人羣后面,還有一羣人,用臨時削尖的木頭當長矛。人蹲在地上,矛尖向上,能扎到就扎到。扎不到就跳身邊來把我砍死,然後周圍的人圍上來,抱住。
又是二十分鐘過去,村莊裡面和周圍隨便落一腳,擡起來保證是一鞋的血水。
但村莊中心依舊未被羽芒衝進來,儀器還在。守護儀器的人仍然冷漠地看着前面的自己人不停死去。
勾碧佔路絲神國的瘋了,付出無數的資源。但就是不退,也不砸儀器,他們守護着儀器,守護着一個精神,守護着一個信念。
指揮官叫喊着激勵士氣:“剛剛新來的人已經把那邊的事情說了啊,大家都知道情況,兩個英雄給我們打了個樣,大家學着來做,英雄反殺羽芒,我們不能讓英雄的儀器落到羽芒的手裡,現在越痛苦,之後越榮耀,誰怕疼,誰敢退一步,誰就是神國的罪人。”
“殺!”一羣光着身子的人大喊一聲,又衝過去了。
公孫慕容和娜拉莎此刻正在休息,兩個人剛剛洗了個澡,簡單地吃了點東西。
然後魯哈摩就來了,敲敲門,當裡面的人說請進時,他打開門,站在門口猶豫起來。
“有事就說。”娜拉莎看着對方問。
魯哈摩咬咬牙,小聲地說道:“剛剛過來一個萆家的人,他說了個事情,說是羽芒帶着別的勢力的人正在搶你們的儀器,而軍方和四個家族的人把儀器保護在一個村落當中。”
“然後呢?”公孫慕容問。
“然後……他說村子裡面和周圍全是……全是血,漫過了鞋沿,我……我本來不該說的,上面觀看影像的人,估計……估計會,會在之後處分我,但是……”
“哦,軍方的,關影像。”公孫慕容不需要魯哈摩把話說話,已經明白對方是什麼意思了,他擡起頭像是與誰說話一樣,要求關閉影像。
軍方的人臉色難看,沒想到萆家居然過去一個把事情說了,而自己這邊的派遣人員又去找了兩個人。
聽到公孫羌祁的話,軍方和政方的人猶豫了下,點點頭,影像不再對外傳。
公孫慕容等了片刻,與魯哈摩說道:“集合隊伍,準備遠程武器,再去把萆牛幫叫來。”
魯哈摩精神一振,眼睛一亮,猛點頭:“好的好的,我這就去安排。”
說完他一躥一躥地跑出去了。
過了片刻,萆牛幫過來,門開着,他直接看到兩個人。
娜拉莎問:“死一次是很痛苦的,尤其是普通人,你們這邊的萆家人怕不?”
“我們另一邊的萆家人有的都死七次了。”萆牛幫沒直接回答。
“很好,集合隊伍,準備送死,我們給你們提供東西,你們自己帶着火把,集合完去南城門。”娜拉莎從揹包裡拿出來一大堆東西。
萆牛幫接到手,抱着走了,很興奮的那種。
村莊的爭奪還沒有停息,山中城裡的勾碧佔路絲神*士手持着弓弩集合完畢,他們跑步前進,向西南城門而去。
萆家的人一個個手持點燃的火把,每個人腰間有個小包,也集合好了從往正南門去。
公孫慕容和娜拉莎隨便找了一個npc詢問,之後六七六號主動尋到他們,三個人進積分大廳,購買了一些東西,兩個人被六七六號帶着來到城中最高的建築物上面。
看着兩個人安裝好三角翼,他略微有些擔心地問道:“確定可以飛起來?萬一飛着飛着,風沒了怎麼辦?我是頭一次見到三角翼可以這麼飛的,別人都是從高逐漸下落,你們卻能讓它上升。”
“那是因爲別人對氣流的掌握不夠好,我看着天不錯,風來回吹,理論上不會掉下來。”娜拉莎笑着說了一句,便跟公孫慕容一同推着三角翼跳下去。
‘正好’一陣風吹來,剛剛跳下的兩個人被三角翼帶着‘嗖’就上去了。
看到天上突然出現的三角翼,很多人都在詫異,怎麼回事兒?又飛了?
此時前去佈置陷阱的羽芒和邀請的勢力的人正排着稀鬆的隊伍往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