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推薦:
(?..)
小舟在百寶盒中挑揀了一會,最後挑出了一顆龍眼大小的玉珠子,遞給了桂嬤嬤,示意她將此物打賞給前來的桑嬤嬤。(搜讀窩?.souduwo.)
“小主子……”桂嬤嬤尤想再開口,小舟擡手打斷了她的話。
“小舟已經省得嬤嬤的意思,嬤嬤且去將東西收下便是。”
桂嬤嬤嘆氣,接過珠子,見珠子上面雕琢精細飛天,可見其價值不在其材質,便有些疑惑的看着小舟,她已經說的很明白,那衣裳收不得,爲什麼小主子不但要收,還要拿這種一看便價值不菲的東西打賞那送衣裳來的桑嬤嬤,這實在是讓她猜不透。
“嬤嬤在懼怕什麼,明日若真較起真來,難看的,不見得會是我們。”小舟抿嘴輕笑,這桂嬤嬤的心思,她豈會不知道。
桂嬤嬤擔心自己明個真的穿着那麻布衣裳出門,讓人瞧見了,準會將她給送去寺廟懺悔,她也擔心,但更擔心的是謝玉娘這般做的用意。
謝玉娘並不傻,一定知道她不可能會真的穿出門去,這般的伎倆實在是有些太過容易揭穿,她卻還這般做,到底是爲什麼?
桂嬤嬤一聽小主子這麼一說,頓時反應了過來,這倒也真是,雖然夫人送了來,但不代表小主子一定要穿她送的那件,她們便是拿來燒了,換上別的衣裳,夫人還能扯着小主子的衣裳,說送的是麻布衣裳不成?
如果真是那般,老夫人問起她送這衣裳的用意,她的狠毒心思。不就現於人前了?
反倒是垂花閣不收的話,被她哭啼着到老夫人那裡告上一狀,說小主子對她這二孃有意見,甚至連準備好的行頭都不願意收。便會顯得小主子不懂事,小主子若說是因爲麻布衣衫纔沒有收,夫人那邊怕也早早的就換成了好衣衫。再有人作證的話,小主子便是百口莫辯了。
這般一拖二拖,怕也就耽擱了小主子的行程,那宮也便入不得了。
“還是小主子看的透徹,老奴這就去將人打發了。”桂嬤嬤笑了笑,便告退了。
小舟看着桌子上的紅燭,一豆火光跳躍着。像是在掙扎着要逃離一般。
宮中爲奴,許會比現在在史家還要艱難,但便是再難,也要走出一條路來,有人想她死。她偏要好好的活着,而且活的比誰都好。
桂嬤嬤出去後,好聲的與桑嬤嬤寒暄了陣子,套了會近乎,珠子拿出的時候,桑嬤嬤眼睛都直了,但卻連連推辭。
“這可使不得,這都是咱們這些做奴才該做的。”
“老姐姐哪裡的話,咱們小主子說了。明個她便要入宮了,這園子以後還有好多要仰仗着姐姐你呢,我們小主子既然有這心思,哪有再拿回去的道理,若是老奴再拿了回去,小主子怕還不責怪與老奴。說老奴不會做事嘛。”桂嬤嬤陪着笑臉將東西塞進了桑嬤嬤的袖子裡。
“這事兒,說着也爲難,那老身便卻之不恭了。”桑嬤嬤眼兒都眯成了縫,還掏出了幾個大錢塞回了桂嬤嬤手裡,拍了拍桂嬤嬤的手背。“老身還得回去給主子回話,咱們姐倆改天好好聚聚。”
“好好好。”
桂嬤嬤笑着將桑嬤嬤一行人送出了園子,等桑嬤嬤她們走遠了,立刻變了臉,衝她們的背影啐了一口,手裡的錢也想扔,但擡起了手,又收了回來,將錢塞進了袖子裡,“哼,瞧你那德性,我桂嬤嬤早晚得弄死你個賤骨頭。”
桂嬤嬤心底冷哼着關上了門,她與桑嬤嬤認識也非一日兩日,自然知道這桑嬤嬤與她一般,也是個貪財之人,只不過非要裝模作樣的等人硬塞給她,這點一直是她所不恥的。
關上了門,桂嬤嬤便帶着蘭香,二人趕忙將衣裳拿去了竈房,又讓翠柳去將園子裡早早準備好的正紅色的蓮衣取來,將衣服來了個偷天換日。
她們園子裡備的是上等廣織坊定做的衣裳,桂嬤嬤硬生生的咬了幾次牙,這才狠下心訂的,畢竟小主子個子見長,原先的那件紅蓮衣雖然還能穿,但也顯得舊了許多,自然不能再穿了去。
以免那些個小姐們笑話了去。
第二天一大清早,小舟早早的起來洗漱,換上了最好的行頭,甚至在腰際懸掛了成串的銀色小鈴鐺,襯着紅色的蓮衣。
翠柳蘭香也是忙的腳不沾地。
玉滿輕輕的幫着小舟梳着一頭青絲,看着鏡子中的小舟,不由笑道:“小主子可真漂亮,就跟畫一樣好看。”
小舟輕笑着搖頭,人就是人,怎麼能跟畫一樣。
梳洗打扮後,小舟便早早的到了後門外候着,卻不想剛出門,就瞧見一羣小丫頭擁着那史月瓊也走了出來。
小舟抿嘴想了想,便往角落走了些,實在不想爲這走道還與那史月瓊起衝突,以免耽誤了行程。
但是那些小丫頭們出來後,似乎是特別在找她一般,很快的便讓出條道來,讓那史月瓊能瞧見她。
其中一個人指着小舟大笑起來,“你們快來瞧瞧,這是誰啊。”
“還能是誰,不就是咱們史家的嫡長女嘛。”
另一個丫頭附和道,那聲音分明是嘲笑,這讓小舟有些不解,這有什麼好笑的。
“哈,真的啊,只是不知道她來做什麼。”史月瓊‘好像’剛看到她一般,嘲弄道。
“也許她是自知低賤,所以去做宮奴的也說不定啊,沒瞧見她自己拎着包袱嘛。”一個丫頭嬉笑着指着小舟手上的包袱。
小舟面上有些羞澀,握着包袱的手攥的緊一些,她並不知道還有這種事兒,不然怎麼也會讓桂嬤嬤送自己一送。
“是啊是啊,連個奴才都沒帶,真是可憐啊。”那些丫頭們你一言我一語,紛紛嬉笑起來。
史月瓊瞥了小舟手上的包袱一眼,道:“史小舟啊史小舟,我要是你的話,早就找個角落躲起來哭鼻子了,哪裡能來這裡丟人現眼,還是說你還不知道,沒入族譜的人是沒有資格入宮的。”
什麼?
小舟怔住,其他的聲音好像都慢慢飄遠,她的腦海中只是浮現史月瓊說的話,沒有入族譜的人,難道史月瓊是說她沒有入族譜?
不對,老夫人明明說她入了族譜的,不是還給阿孃入了祖室嗎?這些難道是假的嗎?
不行,她要去問個明白。
想着,小舟便往裡走,想要進去問個明白。
史月瓊一使眼色,那些小丫頭們連忙將小舟給攔住,小舟想回頭,後面也被堵死,那些小丫頭們一個個圍成了圈兒,將她困在了其中。
這時候的天還有些寒,被寒風輕輕卷着的老槐樹,晃動着乾枯的樹枝,硬撐着在寒風裡哆嗦着,顯得有些淒涼。
“你要做什麼去?”史月瓊問道。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小舟並不打算給她繼續糾纏,抓住一人,便打算從縫隙中衝出去,結果卻被那人推的後退了一步。“不說清楚,你就別想走。”
小舟喝斥道:“你們不怕鬧大了,被各園子的夫人老爺訓斥嗎?”
一聽小舟這樣說,那些小丫頭們都有些動搖起來,史月瓊一瞧,上前就要甩小舟一巴掌,卻被小舟鉗住了手腕。
“我娘是史家明媒正娶的正妻,你娘卻是從偏門而入的平妻,我是史家的嫡長女,你卻不過是個平妻所生的嫡女,你若敢動我,便是以下犯上,大元朝自有王法可以將你雙手斬斷。”小舟惡狠狠的瞪着她。
史月瓊到底還是個孩子,聽她一說,又被她狠狠一瞪,嚇的一哆嗦。
小舟這話雖然說的重一些,但也是有案例的,所以並非誑她。
最後,她只能有些弱勢的嚷嚷:“你少胡說了,你根本沒入族譜,根本不是什麼嫡長,和我同入宮的是支系三爺家的嫡長孫女,你便是入,也只能和那狗腿兒一般做個下賤的宮奴。”
小舟一聽,心底不由一寒,難道說,這老夫人只是口頭上的應允,其實已經將名額給了他人,她那邊答應,不過是爲了穩住她罷了。
如此說的話,謝玉娘讓桑嬤嬤送來衣裳,便是爲了瞧她這時候的笑話吧。
但是心中便是再慌張,面上卻只是冷笑一聲:“是嗎?可是老夫人已經答應了我,她老人家的話,總不會是假的吧。”
“宮裡來人選女官的時候,你又不在場。”史月瓊狠狠的將自己的手腕從小舟手中抽出來,嘲笑道:“便是幾日前的事兒,難道說你不知道?這倒也是,老夫人仁慈,既然你沒有資格,也不好讓你去丟臉不是。”
史月瓊說完,其他人也跟着點頭,紛紛表示自己也知道這事兒,那時候每個人都想要爭取,可是最後史家不過是選了兩人罷了。
“小舟一怔,難怪幾日前桂嬤嬤還問自己選女官的事兒,自己卻安慰說沒事兒,老夫人應承了,便算是定了,卻不想還有這一道程序,可是卻沒有人前來告訴自己。
如今看來,根本就是自己太過天真,誤以爲老夫人當真言而有信。(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是作者“夏非魚”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