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房門,約翰疑惑的看着我,我知道他在奇怪我爲什麼要急着走,我回了他一個一會再說的眼神,約翰竟然明白了。看來我們雖然認識時間很短暫,默契倒是十足。
一直到汽車駛出精神病院大門我纔對早已好奇不已的約翰說道:“霍華德在說謊。”
“說謊?不會吧?”約翰不太相信。
約翰在察言觀色方面顯然不太精通,我只好解釋道:“我發現兩個疑點。第一,霍華德提到‘七情’這個詞,他當時雖然想掩飾過去,但我注意到他神色有異;第二,我問他能不能見見史蒂夫時,他神情有異,好像不願讓我們見史蒂夫。而且他兩次都推了推眼鏡,那可能是他下意識的動作,掩飾他的不安。”
約翰驚奇的看着我說道:“我怎麼沒有發現?是不是你看錯了?”
我肯定的點頭:“不會!我敢肯定霍華德在掩飾些什麼。‘七情’這個詞我們總結劉弓的事件才得出的,霍華德如果想說史蒂夫的情況,用情緒更加適合。”
約翰想了想說道:“聽你這麼一說,我也感覺霍華德的話有些奇怪,他後來的話確實好像是在掩飾什麼。”
我又接着說道:“我懷疑史蒂夫根本不在精神病院裡。”
“什麼?”約翰聽了嚇了一跳,還好我們正在將車子停靠在離精神病院不遠的街道邊,如果是正行駛在公路上,可能已經造成了車禍。
約翰趕忙小心的調整方向,將車子停好,口中仍問道:“你是說霍華德阻止我們見史蒂夫是因爲史蒂夫不在病院?”
我點頭道:“對,我甚至懷疑霍華德和幕後組織有聯繫,他可能正是那組織的一員。”
約翰聽了興奮異常,叫道:“那我們還等什麼?馬上回去搜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我趕忙打斷:“不要魯莽,現在還只是我的猜測而已,而且就算是真的,我們現在去搜查肯定會打草驚蛇。我們要做出周密計劃,查出他們的老巢,一舉將他們剷除。”
約翰聽了點頭如搗蒜:“恩,對,我們要好好計劃,把他們一鍋端了。”
“可是,我們要怎麼計劃?”約翰問我。
這個美國大兵,難道精力都用在練身體上了?記得剛見面時還口口聲聲說要我當他的幫手,現在這算怎麼一回事?事事問我......
我在內心嘆了一口氣,然後回道:“首先我們兩個要保守秘密,先不要告訴其他人,接着你幫我準備一些工具,我要夜探精神病院。”
“你要夜探精神病院?不行。假如你的猜測是真的,霍華德是那個組織的人,我們今天來這裡已經引起他們的警覺了,他們肯定會更加小心的。這個時候去夜探,肯定十分危險,別忘了他們的科技可是十分先進的,能讓人發瘋,還能控制人的情緒。”約翰勸說道。
“不管多危險我都要去,小喜可能就被他們關在病院裡,假如他們也對小喜動手腳,運氣好的話會像劉弓那樣,運氣差就直接瘋了。我一定要抓緊時間,時間拖得越長,小喜就越危險。如果不是考慮到幕後組織的老巢可能不是這裡,我剛纔就打進去了。”我說道。
“我知道你擔心魏曉喜,我們可以先暗中監視。如果真如你所料史蒂夫不在病院裡,他們一定會把他運過來的。不如我們先等等看,看他們有什麼行動再作打算。”約翰仍不放棄勸說。
“這個重擔就交給你了,我還是親自去查一查才能安心。”我說道。
約翰眼見勸說不行,就說道:“好,既然你執意如此,我和你一起去。”
我趕忙拒絕:“不行,你負責在外面監視並接應我,而且我一個人行動更加方便。”
約翰想了想終於點頭答應:“恰好我懂得一些黑客技術,也許能給你提供幫助。”
“那就太好了!”我喜道。
按照我的吩咐,約翰要幫我準備一些工具,而我則一直在監視精神病院。不久之後,約翰將我要求的東西都帶來了,還給我帶來了許多費城美食。將監視大任交給約翰後,我慰勞了一番肚皮,然後閉眼假寐,靜待天黑。
黃昏餘暉中的費城景色迷人,我將頭伸出車窗外,吹着費城的晚風。
天空中,一羣聖潔的白鴿正在翩翩起舞。他們身形優雅,沐浴在美麗的晚霞中,身體周圍佈滿了金光,像一個個盛舞的天使。
悠揚的鐘聲劃破天際,盛舞中的天使振翅高飛,轉眼間就越過了精神病院,消失在天邊的高樓大廈中。
望着這消失的美麗景色,我嘆了一口氣。
夜幕悄悄籠罩了費城,我對約翰一聲招呼,讓他準備好協助我,就獨自踏上了潛入之旅。
夜色中的精神病院像一個龐大的怪獸一樣坐在那裡,這個怪獸體內充滿了未知的危險,而我卻要去征服這些危險。
精神病院所處的位置十分偏僻,周圍廣袤的範圍內就這一座建築。病院外圍佈滿了高大的樹木,再加上高強和鐵網,彷彿要把一切不美好的東西都鎖在病院裡。
我在夜色的掩護下悄悄來到病院右側的牆根下。擡眼一望,高達六米的牆壁光滑平整,沒有絲毫可以借力的地方。而牆壁頂端的防盜鐵網上隱隱有電火花在閃爍,令人望而生畏。
看來除了大門,其他地方都是如此了,這麼嚴密的防衛讓我如何進去?
我在心中計算了一下:防盜鐵網只有兩米餘高,如果是在平地上,很容易就能越過,難就難在它位於五米高的牆上。
看來只有冒險一試了!
我從小揹包中掏出一副手套帶上,這副手套是特別製作的,手掌中心有強力吸盤,可以吸附在物體表面,據介紹能承載一百公斤的重量。
我把小揹包掛到胸前,雙手按在牆壁上感覺了一下,發覺吸力很強,於是手腳並用的很快爬到了牆壁頂端連接電網的地方。
我躬身趴在牆壁上,雙腳用力蹬緊牆面,等待時機。
院內的探照燈又一次掠過頭頂,我抓住機會,雙腿一發力,下身騰空而起,緊接着雙手鬆開,整個人便騰空而起。身處空中無處借力,這時候我多年練武的好處就顯現出來,我於無可借力處借力,腰身一挺,險險的微擦着防盜網越了過去。
此時我身處八米高空,但仍忍不住內心狂喜。也許有人要說八米高空啊,差不多三層樓的高度,我還有時間高興?其實八米高對一般人來說確實危險,如果落地姿勢不好甚至會傷及性命,但對我來說卻是小菜一碟了。
我在空中調整姿勢,落地的一霎雙腿微彎,順勢一個翻滾卸掉衝力,毫髮無損的安全着陸。只是後背隱隱有些發麻,看來電網的威力十分大。
此時我正身在病院裡的小廣場邊緣,未免暴露在探照燈下,我急忙閃身躲到一顆雪松下。
夜晚的精神病院顯得十分陰森,大樓裡不時有哭嚎聲隱隱傳出。我正蹲在樹下計劃着該如何潛進大樓,突然感到身邊有什麼東西在哈氣。
我側頭一看,不禁心頭一涼,如墜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