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 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成德的日子，壽寧侯司馬錦過得，算不上太愉快。畢竟，壽寧侯司馬錦去年來成德時，是有着楊寧真相陪。那時候，楊寧真就是壽寧侯司馬錦心中的硃砂痣啊。
後來，楊寧真這顆硃砂痣，白玉有暇後；壽寧侯司馬錦又是發現了玉雅，這抹人生的白月光。怎麼說呢？壽寧侯司馬錦在他的人生中，就沒人教導過，他應該如何如何？
當初寄於安親王府時，安老王妃再是關心了壽寧侯司馬錦，那也是比不得親生兒子安親王司馬錚啊。所以，壽寧侯司馬錦從本性上來說，就是一個“任性”之人。這樣一個智商在成深，情商有待商量的宗室子弟。在本性上講，比不得那些有什麼責任感的人物；壽寧侯司馬錦，就是一個隨性之人。
壽寧侯司馬錦若喜誰時，他是恨不得捧了最好的東西，於這人面前；若不喜嘛，那就是目睹之時，也是視若未見。
這一日，夕食後，白天跟他爹是隨了聖駕，去成德郊外的皇家園林裡，打初初上陣打獵的司馬秀，那是興奮了一天。這會兒，是累着了，自然是早早的跟他爹司馬錦告了退。有杜仲連照料着，領着下去洗漱後，去睡覺了。
倒是丁蘭是留了下來，望着壽寧侯司馬錦，是小聲提了話，道：“侯爺，可是奴家侍候您歇息嗎？”
早在狩獵回來時，壽寧侯司馬錦和兒子司馬秀，自然是已經沐浴過了。這會兒，便是洗漱一下，歇了晚覺就是。
對於丁蘭的話，壽寧侯司馬錦是瞧了一眼後，隨口回道：“不用了，你去歇息吧。”
壽寧侯司馬錦對丁蘭，是沒有半分興趣。所以，這說話的語氣，不免着帶上了兩分冷淡口吻。丁蘭聽後，是愣在了那兒一下，然後，是起身福了禮，回道：“奴家自聽了侯爺的話。只是，夫人來之前，是讓奴家侍候好侯爺。這些日子，侯爺避開了奴家，可是奴家哪裡做的不對嗎？”
丁蘭可明白着，若是這成德之行，她一直讓壽寧侯司馬錦一個睡着單人房。怕是回了壽寧侯府後，不提其它女眷對她的嘲笑，便是元景園的夫人那裡，也是饒不了她。畢竟，她的本份是什麼，就是侍候了壽寧侯司馬錦啊。
這讓壽寧侯司馬錦是守了空房一兩月，怕是元景園的“規距”這等東西，壓了下來。丁蘭，就是承受不起了。
“本侯做事，還需要向你講明原由？”壽寧侯司馬錦是眉毛微皺，心情不爽快了。要知道，壽寧侯司馬錦在離開了侯府前，習慣去的院子，就是他的夫人沈伊人的元景園；還有玉雅的梧桐園。
其它人嘛，壽寧侯司馬錦表示，他給忘記了。
在壽寧侯司馬錦看來，他只是一宗室子弟。納了這些個其它的女眷，不過是對外對內，添些人口，解決了一些長輩們給的壓力，再是連上兩門人脈。其它的，壽寧侯司馬錦並不在意，要司馬錦看來，他又不是頭上，那個最大的至尊。要那位的後+宮，還可能平衡一下朝堂勢力啥的。
壽寧侯司馬錦嘛，他看他自己的後宅，就是隨他高興。他樂意歡喜於誰，就是誰？
除了大老婆那裡，壽寧侯司馬錦樂意去睡了覺啥的，也是尊重妻子的體面。其它人，除了他歡喜之人，壽寧侯司馬錦覺得，他無需要給其它女眷太多的體面了。要知道，壽寧侯府的女眷們，是在他之下，他纔是壽寧侯府說了算的男主人。
“奴家不敢。”見着壽寧侯司馬錦發了怒，丁蘭哪敢再多說了，忙是請了罪道。
“既然不敢，記得本份纔對。”壽寧侯司馬錦說了此話後，就是起了身，也不看丁蘭一眼，便是領了小廝，往書房而去。
丁蘭一直在那兒保持着行禮的姿態，直到壽寧侯司馬錦的背影兒，是消失後。她纔在丫環的提醒下，是起了身。丁蘭此時，是眼中有些個委屈，眼角更是抿成了一條線。
丁蘭心中有些惱意，她不知道爲何？前面的楊寧真，後面的玉雅，都能討了壽寧侯司馬錦的歡心。爲何，夫人沈伊人已經給了機會，可她就是不能抓住呢？
“姨娘，您可是心裡難受？”丁蘭信任的丫環香葉，是小聲問了話道。丁蘭苦笑了一下，說道：“香葉，你也是瞧見了，侯爺是多麼不待見我。怕是夫人的期望，我是做不到了。這侯爺都不樂於我親近些，我還能多做些什麼？”
“姨娘，侯爺只是沒見着您的好。若依着奴婢想，侯爺知道姨娘您的好了，定會喜歡上姨娘您的。”香葉是小聲的說了討喜話道。丁蘭聽着後，搖了搖頭，回道：“怕是難吶。”
“姨娘，您可不能這麼想。要奴婢說呢，您想想，這玉宜人先前，不也是不討了侯爺的歡心麼？那時候，玉宜人和大少爺過得是什麼日子，府裡誰沒有瞧見。可現在的日子，又是如何？姨娘，不是奴婢多嘴，這侯爺的態度如何，哪能計較着。奴婢就是覺得，姨娘若能下了功夫，定能攏來了侯爺的歡心。”香葉是一直對丁蘭，說了那等的好前景。便是玉雅，都給當了典型的案例。
丁蘭聽着香葉這麼一說後，心中是好受了許多。
離開的壽寧侯司馬錦，可不知道別人在議論着，如何從他這裡得了寵愛呢。壽寧侯司馬錦是回了他在成德住處的寢屋。在小廝推開門後，壽寧侯司馬錦是入了內。
壽寧侯司馬錦覺得有些累了，倒沒曾多想什麼，就是讓小廝退下了，準備歇息。當然，這會兒他是喚了話，讓丫環進來侍候他寬衣。
待到壽寧侯司馬錦是寬好了衣，揮手讓侍候的丫環退下時。他是注意到了，在後面的那個小丫環，隱隱瞧着眼熟。壽寧侯司馬錦是伸了手，指着那個小丫環，是說道：“你，擡起了頭？”
小丫環聽着壽寧侯司馬錦的話後，是依話擡了頭。這一擡頭後，壽寧侯司馬錦是倒吸了一口氣。他從未曾想到，這世間有這麼一個女子，居然像極了曾經的楊寧真。
在這一刻，壽寧侯司馬錦是記了起來，楊寧真當年與他初識時，似乎也是這般的年紀吧。女子最美的年華，都跟嫩蔥似的，水靈靈着。
“你叫什麼名字？”壽寧侯司馬錦是對這個丫環問道。這個酷似楊寧真的丫環，是忙回了話，道：“奴婢叫李靈兒。”
“哪個寧？”壽寧侯司馬錦是問道。
“回侯爺，是靈巧的靈。”這個叫李靈兒的丫環，是聲音輕脆如黃鸝般，臉色微微紅了起來的回了話道。
壽寧侯司馬錦是看着李靈兒，腦中陷入了一些的回憶，不知道爲何？他這一會兒，倒是記起了許多，與楊寧真當年的往事來。
“算了，都退下吧。”壽寧侯司馬錦倒底還明白，楊寧真是楊寧真，面前的李靈兒是李靈兒。他又何必，錯認了人呢。
李靈兒在聽着壽寧侯司馬錦的話後，不知道爲何，她是心中的微微失落了。不過，既然壽寧侯司馬錦是發了話，李靈兒也只得與另外一個丫環，是一起福禮後，告了退。
待李靈兒離開後，壽寧侯司馬錦是沒了半分的高興神色，這會兒，他是心情不知道爲何，莫名的沉重起來。
不同於壽寧侯司馬錦的心情，離開的李靈兒，是心中有些暢想。李靈兒忍不住的想到，壽寧侯司馬錦爲何對她另眼相看呢？這是不是應味着，她能有什麼機會呢？
作爲一個丫環，還是一個二等的小丫環，李靈兒有些想往上爬的念頭，是再正常不過了。畢竟，有一句不是說過嘛，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那麼，不想當主子的丫環嘛，呵呵……這便是仁者見仁了。
李靈兒在想着，她可有什麼地方，應該是能夠引起了壽寧侯司馬錦的在意時。李靈兒旁邊的另一個丫環，是討好了話，道：“靈兒妹妹，可得恭喜你呢。今個兒，侯爺可是問了你呢，指不定啊，侯爺心裡是記住你了。”
“往後妹妹若是成了主子，可得記得咱們姐妹啊。”這個丫環是嘴裡不住的打趣了李靈兒。
而李靈兒聽着這一個丫環的話後，是心中浮想連翩了。
若真成了主子？
想着這個後，李靈兒的腦中，不知道爲何什麼？就是想了那隨着壽寧侯司馬錦前來的丁蘭了。這丁蘭的穿戴衣裳和手飾，自然不會差着了。便是份例，在這成德的院子裡，就那麼一個女眷，哪人能不巴結着。
這等情況之下，作爲二等丫環的李靈兒眼中，丁蘭可不就是那麼一個錦衣玉食的對象麼。
李靈兒是丫環，丫環的衣裳份例，那是有規距的。依着規距，丫環也不提抹了胭脂什麼的。更別提，就丫環那點例錢，哪能有什麼好的手飾頭面了。
瞧着丁蘭頭上，那是元景園的沈伊人給賞的頭面髮飾，還有手腕子上帶着的鐲子，李靈兒是心中羨慕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