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冷冷一笑“怎麼又是同歸於盡的說辭,想要取我命,元三你還差了些,”
韓道主已不想和三清多費脣舌,韓道主身形一動抓起陰幡空杆當做木棒來使,韓道主揮起陰幡杆掃出棒影,棒影漫空逼去毫無規律章法,就似只憑一時意趣,使人根本看不出韓道主到底所攻何方,更不知道他這一棒的軌跡走向哪一段,
韓道主攻出第一招時口中道“恩師說過,你眼中有不平凡的野心,儘管事後我也想過很多,但我選擇假裝不知道,”
三清連退數步,手中多了一把天武槍,三清既然已經亮出身份,自然不會在使用幽冥爪,天武槍三清一直藏在身上,天武槍三清特別改造過,可以摺疊,所以藏在身上並不礙路,別人也許不知道韓道主棒影的厲害,而三清人在局中,豈有不知,事實上,他也無法看出韓道主的氣勢鋒端攻向何處,但他卻感到了韓道主這狂風般的棒意正以一種高山滾石之勢漫透了每一寸空間,
他們二人雖然數十年未見,但終歸是同出一門,他們對對方的招式並不生疏,棒影一出,三清已看出韓道主勝券在握,因爲這一棒影名曰“陰幡棒法”,陰幡棒法顧名思義,每一棒如打在身上,就如被地獄冤魂惡鬼狠狠咬上一口,三清多見未見韓道主,這一棒法在這些年中在韓道主的創新之下有所改變,卻使原來招式的威力大大增強,任何人要化去這漫天棒影,都必須要付出相當的代價,
但三清不驚,相反他爲韓道主感到有些悲哀,一種被歲月摧毀悲哀,面對如此強悍的棒影,如果韓道主在年輕些,他要擋去必定會多花些力氣,但韓道主畢竟是老了,韓道主在悲涼,憤怒的心境下出了手,竟是一種同歸於盡的打法,
韓道主需要用三清的死來捍衛師門的尊嚴,所以棒影破空,帶出的竟是沉沉的死亡氣息,那種必殺的決心,使得他將這一棒的威力發揮到了極致,
天地間頓時一片肅殺,四靈燈陣中的氣流驟變狂野,狂野得讓人幾乎不能呼吸,
“來得好,”三清暴喝一聲,突然天武槍已經出手,天武槍寒光閃閃向棒影擊去,
三清並不想與韓道主同歸於盡,所以他的招只對槍影並不對人,他天武槍一出手,以一種肉眼難辨的速度化去漫天棒影的攻擊,同時整個人“蹬蹬蹬”連退三步,纔算化出韓道主的攻擊,
韓道主一擊不中並沒有即刻在攻,兩人想對而立,卻讓場外之人感到了雙方有一股懾人的氣勢,彷彿交手中如有一方疏忽,那麼交手的主動權就能在這片刻之中互換,
場外之人都有此感受,場中之人感受能甚,韓道主能感受到三清的天武槍透發出來的勁流,依然充斥着陣內的每一寸空間,槍雖未動,卻比動手之時更讓人心生悸意,
韓道主就在這靜默的壓力中在次率先出手,人動,棒亦動,人棒合一,仿如無數道電芒逼入三清佈下的槍氣中,氣流在這一刻間如海嘯飛掠,韓道主攻出第二招,口中在道“恩師說過,在這個世道,我們二人都是才華橫溢,如我們靜心修道,定能造福天下,可就是因爲我那時候的相信你,才造成今夜的動盪,”
韓道主口中雖說,但棒影卻是直面逼近三清,一丈、九尺、七尺
距離在極短的時間內縮小,但在三清的眼中,卻清晰無比地看到了棒影的行進與變化,更感受到了它們即將攻擊的方位與角度,他的心靜如止水,不起半分波瀾,棒影任何細微波動,都盡現於他的心中,絲毫沒有遺漏,
三清冷笑一聲,“元三,殺人不在招數,而是在與時機,在五十年前,我們放手一搏,也許你可以與我同歸於盡,但現在你已經沒有任何機會,”
槍出,如一道流雲,緩緩地逼向棒影,空中有槍,槍漫空中,槍棒相撞,突然間化作萬千寒芒,兩人第二招在打了平手,兩人同時在往後躍開,收招,韓道主道“殺人與時機無關,要想殺人只有一點最重要,那就是實力高低,”
韓道主忽而雙手一伸從虛空中抓下八張黑色道符,八張黑色道符各置二手,一手四張道符,韓道主雙手一合,八張黑色道符燃起黑火,
正清正陽一見黑色道符,他二人臉色霍然大變,二人同時驚呼“道主,不可,”
鬼紙登時詫異,因爲他從未見過黑色道符,鬼紙驚道,”黑,,黑色的道符,“
白瓊臉色陰晴不定道“正陽師叔,這黑色道符是做什麼的,”
正陽真人已面色如灰,道“這是惡相符,道主這是想招來十大冥帥,”
三清一見黑符一出,登時大驚失色,“惡相符,元三你這是想讓我永世不得超生,“
三清之所以擺下四靈燈陣就是想借此消耗,韓道主道法,並藉機在韓道主無法抵抗之時,用六壬道法除去韓道主,三清原本想在等等,但時機已不等他,三清亦是從虛空中抓來一符,此符爲白,和鬼紙請神靈上神符色相同,但三清輕的並非是神靈,而是十二祖巫麾下的得力干將刑天,
三清把白符在自己額頭一貼,喝道“六壬道法,巫瘴,”
也就在同時韓道主亦是一喝,“惡相符,黃泉萬象,”
只見陣中,白光一閃,只見韓道主身前,已站着,鬼王、日遊、夜遊、無常、牛頭、馬面、豹尾、鳥嘴、魚鰓、黃蜂,
而三清面前已站立一無頭巨人刑天,刑天左手持斧,右手握盾,胸有兩眼,腹生嘴巴,
先前還在觀戰的道山弟子,已經瞧得呆了,他們雖然爲韓道主感到擔心,但同時也顯得相當亢奮,因爲這是一場最強的道法對決,
見過此戰無論誰贏,那已是此生無悔,
三清和韓道主兩人此刻已面如土色,就如死了一般,韓道主氣喘吁吁,但他嘴叫卻是笑道“來了十位,看來他們還是給我面子”
鬼王上身裸露,紅髮獠牙,手拿鎮妖鈴,猙獰兇惡,整個一副夜叉鬼模樣,此鬼王並非閻王爺,
鬼王和黑白無常、牛頭馬面爲伍,地位相仿,
鬼王瞧了一眼韓道主陰森森一笑“韓道主,看來你已經活夠了,一下請我們十位上來,”
日遊巡,作獄吏打扮,披散着頭髮,手持木牌,上寫“日巡”二字,日遊巡負責在白天四處巡遊監察人間善惡,但此刻日遊巡顯得渾渾噩噩,似乎睏倦之極,日遊巡一見韓道主就張口罵道“韓元三,你明知我天明便要做活,大半夜招我前來,你還讓不讓我歇息,”
夜遊巡着裝和日遊相仿,但夜遊巡專愛找人的麻煩,還經常向上司打小報告,夜遊巡吃吃笑道“韓道主,我們又見面了”
韓道主只覺自己腳下發虛,他知道自己支持不了多長時間,所以他不想在廢話了,韓道主道“多謝十位冥帥前來,我想要這人的三魂七魄,”
白無常頭戴一頂長帽,上有“一見發財”四字,白無常臉上笑顏常開,白無常笑道“韓道主請我們幹活,你可還記得規矩,”
韓道主當然知道規矩,十大冥帥想要的報酬很簡單,那便是韓道主的壽元,白無常依舊笑道“記住就好,一魄十年,我這就替你取來一魄,”
韓道主聽見此言,眼睛都未眨一下,因他一心只想報仇,韓道主的眼中盡是怒火,悲憤,與哀鳴,
白無常如一陣旋風直進,手腕急振間,手中手銬發出一種懾人的呼嘯,響徹了陣內空間,白無常已經將自己身上的潛能發揮到了極致,手銬一出,幾乎籠罩了周圍數丈範圍,這是驚天動地的必殺一擊,
必殺一擊對的是不三清,而是刑天,刑天的大斧,已向白無常迎來,
突然一道白光亮起,閃耀在這風起雲涌的相撞之中,
白無常以爲自己會被刑天震退三步,因他知道刑天大斧勁力非凡,所以白無常一出手就已是全力一擊,白無常甚至已經想到他被震退如何應對,但白無常沒有後退,反而是刑天退了三步,白無常心中疑道“這刑天怎會如此不堪,”
但白無常也不在思,腳下一點,身子一轉,手在三清胸口一拍,白無常眼中一笑“拿到了,“
白無常抽身急退,轉回韓道主處,白無常手掌一攤,只見一綠魄已在白無常手中,韓道主二指一伸抓住綠魄,手在一轉把綠魄放入系在身上陰幡上的道字之中,就在韓道主把綠魄放入道字後的剎那,只見韓道主臉上皺紋多了一條,人在霎時間老了一分,黑髮瞬間多了數道白髮,韓道主這回發虛的不光是腳,他的眼睛亦是變得有些模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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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道主咬牙替自己打氣道“我還能堅持,”
韓道主突然喝到“一起上,瞬間結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