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馨兒起身欲要阻止幾名護衛去抓慕容晴,但慕容依已經以最快的速度指向慕容晴,道:“此人心懷不軌,企圖謀殺我。”
話音落下,納蘭馨兒雙拳握緊,再次坐下,心中暗恨慕容晴的沉不住氣,如若能夠沉住氣,後面就絕對好說了,可惜,真是可惜。
慕容晴大喊:“楚夏,你不能如此對我!你一定不得好死!”她眼中此時全部是這段日子所遭遇的一切,眼下成爲一場場的夢一樣反覆的出現在眼前,她痛恨,甚至是無能爲力,可仍舊是沒有絲毫辦法。
護衛們瞧見這情形,便是確定了慕容晴是此刻的身份,不由慕容晴反抗,直接將慕容晴綁了起來。
楚夏走到被綁的嚴嚴實實的慕容晴身前,冷眸盯着慕容晴那憤怒的雙眸,微笑道:“慕容晴,你落的今日這番田地都是你咎由自取,如若你不妄想得到更多,去通過謀害他人而得到你的想要的,你今日就不會如此悲慘!當初是你主動來招惹我的吧?我一直給你機會,但你從最初開始就是想要我的性命,如今,還恬不知恥的來指責我?不如去好好反省,沒那份能耐,就逞能做不該做的事兒!殺我,你還不夠資格。”
話落,她懶得再多看一眼慕容晴,直接揮手讓護衛們將慕容晴帶走。
慕容晴抓狂,但也同時間因爲楚夏的話而陷入了沉默之中,是她咎由自取?是她不自量力?“不,不,是你在胡言亂語,憑什麼,憑什麼你們就可以擁有榮華富貴的生活,而我只能做個默默無聞的宰相府的三小姐?你該死,你本就是替身,就是替死的命運!”
在一陣反抗,嘶嚎,謾罵中,護衛們終於聽不下去了,取了布封上了慕容晴的嘴。
楚夏最後看了一眼慕容晴,闖入楚華國冥王府邸行刺,此罪名不小,送入官府不是賜死就是監禁終生,不過對於一個女子而言,最美好的青春就要停止,甚至是註定在監牢中度過,不可爲不殘忍。
但,這是慕容晴應得的!
就讓敢做就要有膽量承受最後的結果!
“你還真是狠心,無論如何你也認識她許久,她如今不過是受了許多刺激而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而已。”納蘭馨兒在她身後涼涼的指責道。
楚夏回身,不帶有一絲情緒的眸子,如冬季裡凝結成冰的寒潭,散發着幽幽寒氣,直接懂的人心肝脾肺發顫,可偏偏在這冷的讓人難以接受的情況下,她忽然笑的如沐春風,“納蘭小姐似乎忘記了,前段日子你可是與她一同前往小鎮上欲取我的性命。此事,我可是謹記於心。時不時的就會在腦子裡轉悠一圈,爲的就是怕忘記了誰是我的仇人,誰是我的朋友,有朝一日有冤報冤有仇報仇。”
這是第一次,楚夏如此正面回擊納蘭馨兒,毫不留情!
納蘭馨兒身形一顫,楚夏這是明確告知她,結下的仇她必報。納蘭馨兒冷笑。
半個時辰。
楚夏帶着小雅和天兒離開了楚府。
楚夏沒有預料到,當她這次離開後,即將面臨的是屬於她的狂風暴雨!一切的一切來的都是那麼的突然!
“她走了?”楚冥低聲問道。
林廣寒點了點頭,“是的,主子。”眼下他倒是對楚夏刮目相看了,就憑着與主子一同墜下懸崖的情分,楚夏就可以得到她想要的一切,包括名分,榮華富貴,但是她偏偏都不看在眼中。
“嗯。”楚冥微微點了點頭。眼中異光閃現,若論起來,是他對不住她。而時間悄然流逝,用不了多久她便會真正的想明白。
“主子,咱們過幾日就要啓程回楚華國了。”林廣寒輕聲提醒道。他跟在主子身邊這麼多年,自然能夠窺探到主子的一些心思,單對楚夏的在意,就是主子的例外。
“需要儘快回國了。”楚冥點了點頭。
一場關於那神乎其神的血和藥的事情,如今已經落下了帷幕。此刻,即將迎來的怕是更多的腥風血雨。
誰會是勝者,誰又會是敗者?
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數。
第二日。
納蘭馨兒進宮了。
望月國皇帝了尋了十個嬤嬤,分別對納蘭馨兒進行檢查,已證實納蘭馨兒的清白。
經過半日的時間,終於是個嬤嬤共同得出結論。
納蘭馨兒絕對是處子!那市井上的春宮圖是有人惡意損壞納蘭馨兒的名聲!且明確告知天下人,納蘭馨兒在腿上有一塊明顯的紅色胎記,但是春宮圖上沒有,這更加的證明了納蘭馨兒的確是受人願望。
望月國皇帝對於納蘭馨兒在望月國遭遇他人的污衊而心感愧疚,立即命人張貼告示,證明納蘭馨兒的清白。
但誰都沒想到,關於納蘭馨兒清白一事剛剛公告天下,市井上又有一批新的春宮圖,那些圖更加的不堪,且明確的表示納蘭馨兒身上的所有標記,都非常清楚。
納蘭馨兒一路蒼白着臉回府,這很清楚的表明,她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費的,且看在衆人的眼中是可笑的,她不惜忍受屈辱,讓是個經驗老到的嬤嬤撫摸着她的身體,探索着她最難以啓齒的地方,就是爲了證明她的清白,可是……
都毀了!
更加毀的徹徹底底!
楚夏這次的反擊太過及時,似乎早就已經知曉她何時出手,所以纔會在公告剛剛貼出去,那些春宮圖便迅速的在整個大街小巷分散開來。
府內的人也都看見了那些不堪的春宮圖,暗地裡對她指手畫腳,紛紛質疑。再一個府中的,竟然因爲這些東西而捕風捉影,簡直是讓人不禁張狂大笑1
太過諷刺了!
“好,楚夏,你不仁別怪我不義。從今以後,你我勢不兩立!”她心底的恨意逐漸加深。
當晚,晚膳過後,她前來楚冥的屋子門外跪着。
不過片刻,楚冥便讓人請她進了屋。
她進了屋子便是跪在了門口。
楚冥看着她的一切舉動,輕聲問道:“說吧,有何事?”
“王爺知曉馨兒的爲人,絕對不是天下人口中不知廉恥不守婦道的女子。王爺明智,同樣知曉這一切不過就是謠言,都是有人蓄意陷害。可如今,天下人當了真,而鑫兒無論走在何處都受到了許多人的指指點點。王爺,馨兒當真是走投無路了。”納蘭馨兒頭埋在膝蓋前的雙手間,聲音顫抖的說道。
良久,在她的期待下,楚冥輕輕的嘆了口氣,“此事交給本王去辦,不出十日便可有個結果。”
聞言,納蘭馨兒頓時感覺到雨過天晴。原本她心高氣傲,不想要去求着楚冥爲她做這些事情,是因爲她想要通過自己向天下人證明,她是絕對的清白。
可惜,是她錯估了楚夏的力量。而她現在完全沒了主意,只能如眼下這般卑微的出現在楚冥的面前,請求着他能夠幫她。憑着這些年來一起長大的情分,他便一定會幫她的。
只不過,一個打擊剛剛被她解除,便聽見楚冥緊接着說道:“從楚華國的飛鴿傳書傳來的消息,納蘭將軍自動請辭,如今告老歸鄉。”
什麼?!納蘭馨兒只能感覺到渾身僵硬,父親如今不過是四十多歲,看上去年齡也就是三十多歲,怎麼可能會告老歸鄉?
不,楚夏的手不會伸的如此長,是誰?究竟是誰在背後坐下了這些事情?
在她迷茫之際,忽然想到了這些日子的詭異,她身邊有那麼多的能人異士,但是卻加載一起比不上楚夏,這說明了什麼?
肯定是有人在背後幫助楚夏,而那個人絕對有能力顛倒乾坤!
難怪,難怪!
她不會如此輕易敗在楚夏手中,但是一定敗在了楚夏背後那人的手中!
……
京城,某小院內。
與小鎮上的院子相同,門前都有一顆大樹。
楚夏便立即購置了石凳石桌放在了大樹下。
此刻,她與軒轅劍二人在大樹下飲酒。
“你這一招真不錯,納蘭馨兒怎麼都不會想到剛剛證明了清白,便是又有一盆冷水坡下。”軒轅劍賊嘻嘻的笑道。
楚夏擡眼冷掃了一眼軒轅劍,“髒水是潑下了,但是納蘭馨兒在走投無路下肯定會尋求冥王的幫助,所以,最後這關於清白一事肯定不了了之。不過,我只要讓宸王心裡有個疙瘩就可。”
軒轅劍嘿嘿一笑,“你就是如此奸詐,哈哈哈,奶奶個熊,與我太配了啊!”
楚夏嘴角一抽,剛想罵他厚顏無恥,便感覺臉上一陣刺痛,這人皮面具難道真的不能用了?臉上刺痛的感覺異常明顯,甚至到了她難以接受的地步。她起身,在軒轅劍錯愕的目光下,跑到廚房。
用着清水將面具拿下,同時在不斷的用清水清洗着原本的肌膚。
該死!本想用這面具撐到徹底消失在衆人眼前的,結果竟然出了意外!
“你怎麼了?”軒轅劍來到楚夏的身前,有些焦急的問道。
楚夏搖了搖頭,與此同時擡起頭看向了軒轅劍。
一張絕對可以顛倒衆生的臉顯露在軒轅劍的眼前。
但是,軒轅劍的反應,卻是驚恐!他不斷的後退,面色驟然間蒼白!朝着楚夏大喊:“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告訴我,這是面具,這一定是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