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2十分跋扈的女人
咚一聲悶響,凡哥身子仰躺過去,後腦勺重重的砸在了地板上。
凡哥捂着後腦勺叫出聲,眼前一陣眩暈,頭頂的燈光也變得閃爍起來。
沉穩的皮鞋聲慢慢朝他走過去,如同催命鐘聲一般。
容城面無表情的走到他身邊,低頭看着他吐了口煙霧問道:“我老婆漂亮嗎?”
凡哥捂着頭掙扎着要起身,容城擡腳踩在他胸口:“問你話呢,這麼急着起來做什麼。”
凡哥被他踩的咳嗽出聲,求道:“大哥,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手賤碰她,大哥,您有話好好說。”
容城收回腳,朝身旁的打手伸出手,那人會意的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遞給了他。
容城蹲下身,抽着煙問道:“哪隻手碰的她?”
看着他手中的匕首,凡哥身子猛地抖動了一下,不由得想到剛纔那三人被切掉手指頭時的樣子。
“大哥……我真的錯了……我給您和您太太磕頭行不行?求您放我一馬……”
“這麼說是兩隻手都碰了?”
“不……沒,沒有……”
不等他把話說完,容城扔掉手中的煙,伸手將他的雙手疊在一起壓在頭頂,猛地將刀子從他手心插了進去。
“啊!!”
淒厲的慘叫聲在房間裡響起,容城鬆開手,重新撿起菸頭,慢條斯理的說道:“刀子掉下來,就再重新插進去一次。”
凡哥疼的全身都打起顫,兩隻手交疊着被一把匕首插在一起,疼的他十個手指頭不停的抖動。
容城捏着菸頭眯着眼抽了口煙,一邊吐出煙霧一邊說道:“這個女人,從跟我的那天起,我就沒捨得動她一根手指頭,讓她疼一下。你算算,這筆賬咱們要怎麼算?”
凡哥疼的額頭冷汗直冒,抖聲道:“大哥……大哥……我家裡還有重病的老母親要養……求求您,求求您放我一條生路。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只要您放了我,您讓我去上刀山下火海我都願意……”
“這個倒用不着。”容城擡眼看着他笑了笑,目光轉而望向他的下身。
他伸出手,將男人的四角褲拽了下去,捏着菸頭慢慢朝男人軟成一團的部位壓下去:“只要把咱們之間的賬算清楚就行了。”
一聲淒厲而又顫抖的慘叫聲,綿長的響徹整間屋子。
聽着男人的慘叫聲,容城嘴角的笑容漸漸變的陰鶩。
半天后,他鬆開手站起身,環視了眼跪在地上的衆人道:“繼續審,他們說一句謊話,就給我切一根手指,手指不夠了就繼續切腳趾,直到他們說出來上線爲止。”
“死了的話……聽說新安的‘圓木’聲音做的不錯,死了隨時給我打電話,我讓人過來收‘貨’。”
————
入夜。
蘇惠芸做了個夢,夢到小時候的喬佳人,跟在她身後哭着喊‘媽媽’的身影。
夢裡,喬佳人大概只有三四歲大,就算她沒給過這個孩子好臉色,她也粘她粘的很緊。
從嫁給容英鵬後,蘇惠芸雖然會記掛這個不喜歡的女兒,但也從來不會刻意想念。
這大概是這幾十年,她第一次在夢裡夢到喬佳人,看到她哭泣的樣子,覺得心疼。
夢醒後,她再也睡不着,翻來覆去的躺在牀上煩躁不已。
一旁的臨時牀上,特護已經睡熟。
蘇惠芸掀開被子坐起身,趁着室內昏暗的光亮,彎腰朝病牀下面摸過去。
半天后,她從下面摳了出來一盒煙。
她動作熟練的打開煙盒抽出一根菸塞進嘴裡,然後又從裡面抽出一個打火機,噗呲一聲點着煙後,又彎腰將煙盒塞了進去。
香菸特有的味道栩栩從鼻腔以及喉嚨裡進入肺部,蘇惠芸煩躁的情緒慢慢安定了下來。
她夾着煙穿1;148471591054062上鞋,輕手輕腳的打開門走了出去。
深夜,VIP病房的走廊裡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動靜。
蘇惠芸夾着煙,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抽着煙朝走廊盡頭的窗口邊走去。
窗外的夜空裡泛着寒意,天空中掛着一輪被薄霧籠罩着的彎月,零星的閃爍着幾顆星星。
蘇惠芸夾着煙望着夜空吞雲吐霧,思緒漸漸飛遠。
“惠芸,嫁給我吧。”
許多年前,容英鵬目光堅定的站在她面前說出這句話。
而另一邊,則是她的剛剛離婚沒幾天前夫喬彥清。
喬彥清臉色蒼白的站在門口,靜靜的望着她跟容英鵬,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
跟大學時候一樣,喬彥清永遠都是清雋而又溫文爾雅有禮貌的樣子。
生活一直都在繼續朝前走,所有未知的因素也都緊跟着接踵而來。
她想到容英鵬的前妻,那個長得漂亮,卻十分跋扈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