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1不相1;148471591054062信滿口胡言的男人給我女兒幸福
聽到容敏的聲音,容英鵬回過頭看了過去。
明亮的光線從窗外照射進來,逆着光,讓容敏有些看不清容英鵬的面容,但她卻明顯的能感覺到容英鵬今天與往常有些與衆不同。
但,卻又說不出來是哪裡不同。
“爸。”
容敏擡腳走過去,站在容英鵬兩步遠的地方問道:“我媽媽的傷很嚴重嗎?”
容英鵬一動不動的望着她,神色卻像是再看很遠很遠的地方。
容敏心裡微微有些不舒服,她朝前走了一步,伸手拽了拽容英鵬的袖子:“爸爸。”
“嗯。”容英鵬收回目光:“還沒脫險,你奶奶讓你來的?”
容敏點點頭嗯了一聲:“奶奶說您一天都沒吃東西了,做了飯讓我送過來給你吃。我剛剛把飯菜放到病房了,您現在過去吃點吧?”
容英鵬倒沒有拒絕,點點頭嗯了一聲,然後擡腳朝樓上走。
……
回到病房,容敏端着碗筷去了小廚房清洗,容英鵬坐在病牀上,定定的望着病牀上的枕頭。
枕頭上,還帶着早上點點血跡,是蘇惠芸身上的血。
因爲他留在了醫院守夜,所以特護基本上都是晚上回去住,早上六點半再趕過來。
早晨六點二十分,他出去買早飯,蘇惠芸還在熟睡。
原本一向守時去病房照顧蘇惠芸的特護,卻在今天早上破天荒的遲到了。
容英鵬還在早點鋪排隊給蘇惠芸買粥的時候,忽然接到了護士站的電話。
電話裡,護士焦急的叫他趕緊回去,說有人帶刀進病房刺傷了蘇惠芸。
容英鵬當即都驚怔住了,他扔掉手中的東西,快步朝醫院跑去。
等他跑到醫院的時候,蘇惠芸已經被推到急救室搶救。
同時,滿身是血的羅文瀾已經醫院的保安摁住。
羅文瀾朝蘇惠芸上身刺了五刀,其中一刀刺穿了肺部。
但幸運的是,羅文瀾那時已經神志不清,嘴裡說着胡言亂語,朝睡夢中的蘇惠芸身上扎過去的時候,也是亂刺的,並沒有傷到心臟。
更幸運的是,有護士注意到了羅文瀾,感覺不對勁,跟了過去,在蘇惠芸命懸一線的時候送進了急救室。
如果今天不是在醫院,可能蘇惠芸此刻躺的就不是重症監護室,而是太平間。
小廚房的水龍頭聲音落下,容敏拿着碗筷從裡面走了出來。
她走到桌邊,打開保溫盒,將容老太太炒的小菜一一端了一出來,然後又倒了碗粥放在了容英鵬面前。
“爸爸,您一天沒吃飯了,先喝點粥吧,奶奶怕您吃了難受,做的菜都是清淡的。”
“嗯。”
容英鵬從外套口袋裡掏出煙盒,點了一支菸,半合着眼慢慢抽着,沒有吃飯的打算。
容敏心裡莫名的有些不安,她將盛着粥的碗朝容英鵬面前推了推:“爸爸,先吃飯吧。”
容英鵬半垂着的眼睛稍稍偏過去,看了眼她推過去的粥碗,半天后問道:“你現在還想着嫁給江達倫嗎?”
容敏身子微微繃緊,臉上的表情又變成幾天前父女兩人對峙時的樣子。
“即使他真的對你姐姐動過手腳?”
“爸爸,您爲什麼就不能相信達倫呢?姐姐一直都看我不順眼,所以才那樣跟小叔誣賴達倫的。”
“你怎麼知道是你姐姐跟你小叔誣賴的他?”
“因爲達倫那天跪在我面前,跟我發過誓,他絕對沒有撒謊。”
聽到她的話,容英鵬驀然擡起了眼,目光冷靜又帶着軍人的嚴肅。
“一個人,過度着急掩蓋自己做過的事情的時候,特別是威脅到他的利益的情況,會選擇不擇手段的出賣自己的尊嚴道歉。”
“爸爸,達倫也算是您帶出來的兵,您爲什麼就不能相信他?”
“我相信我的兵,但我不相信一個滿口胡言的男人能帶給我女兒幸福。”
容敏抿着脣,瞳孔微張。
雖然她沒再接話,但眼裡的神色,明顯是固執的不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