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你可以徹底跟她斷絕關係了
“這些東西都是在你的房間的枕頭下面找到的,你還有什麼話說?”
喬佳人看着掉在地上的銀行卡和身份證,莫大的窒息感席捲到她全身。
一定是她!
這一切一定是她搞的鬼!
剛剛止住的眼淚,再次溼潤了眼眶。
她什麼都不問,什麼都看不到。
她臉上被人毆打的那麼明顯的傷痕,下巴上的血跡,凌亂的衣着……甚至強暴她未遂的男人就在她身後的房間裡慘叫……
這些,蘇惠芸全都看不到。
她只在乎她到底做了什麼丟人事讓容家跟着丟臉,只在乎她到底有沒有把她給的錢胡亂花了,卻從來沒有關注過她受到過的傷害。
喬佳人瞪大眼,忍着眼中的淚意,心裡對蘇惠芸僅有的期待也慢慢冷成石頭。
她到底還在對蘇惠芸抱有什麼期待?
ωωω. тt kān. ¢ O 當初她跟奶奶在大院被那些鄰居辱罵驅趕的時候,蘇惠芸知道了不也從沒開口關心過詢問過?
蘇惠芸早就不要她了,這難道不早就是事實了嗎?
“我說了,那些東西不是我買的,我的包確實丟了!你信不信我都沒做過你說的那些事!”
蘇惠芸怒紅了臉:“證據都擺到眼前了,你還想狡辯?!”
“我真後悔當初把你生下來!你跟你爸就是一樣的人,我根本就不該對你抱有期待!”
聽到蘇惠芸提到喬爸爸,喬佳人壓抑的火氣爆發出來,紅着眼道:“你特麼的愛信不信!別1;148471591054062扯到我爸身上!你除了給我一條命什麼也沒給過我,還沒資格評價我跟我爸!”
蘇惠芸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你竟然敢用這種話跟我說話?”
“我爲什麼不敢?難道你還期待我像容敏一樣對你叫媽媽嗎?”喬佳人冷笑道:“抱歉,對蘇女士這樣的母親,我張不開口!”
“喬佳人!”
“你生下來的喬佳人已經死了!你沒資格叫我!”
說完,她彎腰撿起地上的數據單跟銀行卡和身份證,一瘸一拐的扶着牆壁捂着胸口的衣服離開。
喬佳人剛走出酒店的大門,韓智瑜遠遠的就跑了過來。
看到她滿臉的血跡跟巴掌印記,吃驚的叫道:“佳人,你怎麼弄成這樣子了?!”
喬佳人紅着眼擡頭看她,目光陰沉。
韓智瑜驚訝道:“佳人你怎麼這樣看着我?我剛纔才訓斥過老劉,我讓你送東西的房間是3019,老劉他竟然傳錯話了!我在3019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你,急的我就先跑出來了。”
喬佳人看着她冷冷一笑:“你朋友人呢?”
韓智瑜微微一怔,說道:“還在房間呢,怎麼了?你臉上的傷沒事吧?要不我送你去……”
不等她把話說完,喬佳人就打斷她道:“你朋友是不是叫容敏?”
“啊……”
“啪!”
不等韓智瑜出聲,喬佳人的巴掌就狠狠的落了下來。
喬佳人陰寒着臉冷聲道:“你告訴容敏,如果她想玩,我喬佳人就跟她玩到底。至於強暴的把戲,你讓她少做點這種事,因果輪迴,她施加在別人身上的時候,指不定哪天就報應在自己身上了。”
韓智瑜驚怔的捂着臉看着她,張了張嘴想要辯解,喬佳人擡手做了個‘禁止’的手勢道:“小時候她沒能弄死我,是她沒本事,這點她得承認。長大了,她成功的成了蘇女士眼中的乖女兒,讓我跟蘇女士的關係一次次冰冷到極點。如果這就是她的目的,你告訴她,恭喜她成功了。蘇女士這個媽,我不要了,她愛怎麼孝順怎麼孝順,她們容家,不管現在還是將來,我都不會再踏進去一步。”
“至於你———”
喬佳人冷眼看着她道:“跳樑小醜,就不要再玩綠茶婊的遊戲了。你這種人,也只配跟容敏打打下手。身爲韓家那種名門的子孫,也多學學禮儀教養,這種粗俗下流的把戲,做出來只會給你們韓家蒙羞,給你首都容家的外公丟臉。”
說完,不等韓智瑜反應過來,她轉身朝馬路邊走去。
……
喬佳人徒步走了半個小時左右,因爲臉上都是傷,臉也紅腫着,一路上竟然沒人認出她。
但因爲她高燒剛退,身上的傷有加重,所以走了半個小時左右就撐不住了。
她疲倦的走到一家奶茶店,賣了杯檸檬水,坐下休息回力氣才又起身起來。
雖然跟蘇惠芸吵了一家,但身份證跟銀行卡都拿了回來,還是挺慶幸的。
喬佳人拿着銀行卡,先到一個ATM機上查了錢。
跟她想的一樣,銀行卡里果真一毛錢都沒有了。
她站在ATM機前,看着手裡的銀行卡低頭嗤笑。
“喬佳人,這下,你可以徹底跟她斷絕關係了。”
說完,她眼眶通紅的一邊流淚一邊將銀行卡掰斷。
離開ATM機,她拿着趙子琪借給她的前,攔了輛出租車去了火車站。
那次在客車站的事情對她影響太大,她實在沒勇氣再去客車站坐車。
到了火車站,她拿着身份證排隊買了車票,快要檢票的時候,忽然有人拍了下她的肩膀。
喬佳人回頭看過去,就看到當初在機場只見過一次面的沈若傾,手裡拉着行李箱排在她身後。
看到她滿臉的傷痕,沈若傾瞳孔微微一張,顯然有些被嚇到了。
喬佳人在心裡苦笑,這幾天她三天兩頭的受傷,臉上新傷未好又填舊傷,這幅豬頭樣子,沒人認出來她也不足爲奇。
沈若傾遲疑道:“你……是那次在機場跟容總一起過去的女孩嗎?”
喬佳人剛想否認,沈若傾就抿脣淡淡的笑道:“是你,這雙眼睛沒錯了。”
沈若傾朝她伸出手,禮貌道:“上次在機場忘了自我介紹了,你好,我叫沈若傾。”
想着反正要離開阜城了,喬佳人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態度,伸手跟她握手,點點頭道:“你好,喬佳人。”
兩人自我介紹一番後,沈若傾主動開口搭話道:“你也要坐這個班次的火車,準備去哪?”
喬佳人道:“行桐。”
“我到廣州,你比我下車要早很多。”
沈若傾看了看她身上站着血跡凌亂不堪的病人服,眼裡沒有輕視的意味,十分關心的問:“你剛從醫院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