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蕊一早知道虛雲和尚雖然人沒正形,但卻是身懷武功的,卻從沒試出過他到底有多高武功。
這也難怪,玄月劍裡封存的內力,他並不想拿回,反倒要塞給自己了。
虛雲嘿嘿笑道:“保命的本事和尚從來不缺的。至於到無影谷,那不是你自己來的嗎?可不是和尚我騙你來的。”
燕青蕊冷冷道:“拿到飛虹令的時候我很怪,爲什麼是在迴風閣。第二天我又去了一回,看見你和天機老人在那裡喝酒。只是那時候我還不知道那人是天機老人。你們當時說了什麼你難道不記得了?”
虛雲撓頭道:“我什麼也沒有說!”
他指着燕青蕊控訴:“背後聽人說話,不光明!”
燕青蕊冷笑道:“背後算計別人,又有多光明?”
虛雲語結,撓頭嘿嘿道:“一知半解,聽到一句猜測七分。”
燕青蕊動了動脣,但是,口出的聲音卻全然不是她的聲音。
一個渾厚的聲音:“爲何不直接給她飛虹令?”
虛雲的聲音:“那丫頭狡猾如狐,你送她的東西她能要嗎?”
渾厚的聲音:“你是不是賭得太大?不過一個小丫頭而已!”
虛雲的聲音:“非也,和尚並不是賭,你若不放心,待她入了無影谷,你拭目以待便是!”
……
虛雲聽她嘴巴連動,卻把他那晚和易容後的天機說的話一字不差地說了出來,而且,連聲音都一模一樣。
若不是他親眼所見,他都要懷疑,是不是那天的場景重現了。
燕青蕊恢復自己的聲音,淡淡地道:“本來我還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因此,在龍吟閣,在錦曦茶樓,我都見過天機老人,可他的聲音改變,都不是那夜我所聽到的聲音。直到我燒天機樓,聽到天機老人的聲音,纔想到,我忽略了一件事,易容的人一般都會改變聲音,只有在不是刻意的情況下,纔會恢復本來聲音。那個人,從始至終,是天機老人。也是你那朋友天機!”
虛雲摸摸自己那顆光頭,道:“你聽到我們的話,怎麼還肯到無影谷來?”
燕青蕊哼道:“你們費盡心思,我若不來,又怎麼能知道你們到底有什麼陰謀?”
虛雲擠眉弄眼地道:“那你現在知道了?”
燕青蕊翻了個白眼,道:“總之不安好心是了。說,到底是什麼陰謀?”
虛雲搖頭道:“天機不可……”
泄露兩個字還沒有出口,燕青蕊忽地毫無徵兆地一腳踹出,把虛雲踹了個跟頭。
虛雲在地翻了兩個圈才一躍而起,趕緊拍掉白色僧衣面沾的草屑,遠遠地罵道:“死丫頭,臭丫頭,吃了虧打和尚出氣是幾個意思?橋又不是我讓你過的,金劍魚又不是我讓你生吃的,你心裡有怨氣那也不能怪和尚,官那小子真沒用,自己老婆都管不好……”
眼見得燕青蕊又要追過去打,虛雲嗷地驚呼一聲,一邊罵,一邊遠遠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