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楠面無表情的走進清雨宮,便看到坐的端正的卞羽香,司寇楠皺了下眉頭,不知道卞羽香這麼急將自己喊來是要做什麼。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你來了,臣妾已經許久沒有見到你了,皇上這麼久不來看臣妾,就一點都不想臣妾嗎?”卞羽香走近司寇楠,委屈的說道。
“貴妃就是這樣子就將朕喊來?沒有別的什麼事情?你派來的太監,可是急匆匆的來,朕還以爲出了什麼大事。”司寇楠皺着眉頭,有些不悅的說道。
“皇上,是奴才們不懂事,我只是說了句,皇上許久沒來了,那些奴才不知輕重緩急,就急忙的去找皇上了,臣妾攔都攔不住,回頭臣妾就懲罰她們。”卞羽香沒瞧出司寇楠不悅的樣子。
“是嗎?那你那些奴才,得換了,一羣這麼不知道主子說的什麼的奴才,也不需要伺候人,到時候伺候出事了,那可就來不及了,安明,等會去領事房,給貴妃把那些奴才都換了。”司寇楠冷着臉說道。
“皇上,不用這麼大張旗鼓的,臣妾都已經被他們伺候慣了,突然換人,反而會不習慣呢,皇上,還是算了吧,臣妾以後一定會嚴加管教的,不會再讓他們隨意的打擾皇上了。”卞羽香嘴邊的笑有些掛不住起來。
“貴妃,有些事情,朕覺得必須要和你說,你在宮裡,怎麼胡鬧,我都可以當做沒有看到,但是,如果你涉及我的事情,太多,我想我可能不會再縱容你,你明白我的話嗎?”司寇楠冷着臉說道。
“皇上,你在說什麼呀,臣妾聽不懂。”卞羽香嘴角的笑容已經徹底掛不住了,只能裝傻的詢問道。
“卞羽香,你父親身爲大將軍,爲朝廷鎮守邊境,我很感激,但是,我纔是皇帝,但是,我想,貴妃是不是不把我當皇帝?以至於,貴妃甚至派人監視我的行蹤?”司寇楠厲聲說道。
“皇上,臣妾沒有!臣妾從來沒有做過這樣子的事情,這個是死罪啊,臣妾怎麼敢做!”卞羽香聽見司寇楠的話,驚慌失措的跪下來說道。
“朕對你敢不敢做這件事情,不感興趣,朕只想說,貴妃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做的太過分,朕可以容忍你對皇后不尊重,但是,朕不能容忍你越界,因爲,我纔是皇帝,這個天下姓司,不姓卞!”司寇楠冷着臉說道。
卞羽香聽見司寇楠的話,面如死灰,卞羽香當然知道司寇楠爲什麼這樣子生氣,因爲卞羽香確實派人去監視着司寇楠的行蹤,但是卞羽香從來沒有想過謀反,只是太想擁有司寇楠,不能忍受司寇楠對別的女人笑。
今天司寇楠怕是被自己的舉動給氣壞了,覺得自己不給司寇楠皇帝的臉面了,對於司寇楠的這番話,卞羽香找不出別的話去辯解。
“怎麼?被我說中了,說不出話來了嗎?貴妃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是死罪,朕的行蹤,是你可以去監視的嗎?朕心
疼你,所以,朕這次,不會對你怎麼樣,但是,這一個月,你不許出清雨宮一步,給我閉門思過。”司寇楠面無表情的說道。
“皇上,臣妾遵旨,只是,皇上,你是想要去找柳才人嗎?你上次看到柳才人,就丟下臣妾,這一次,還是這樣子,柳才人哪裡比我好了,皇上。”卞羽香不甘心的看着司寇楠說道。
“貴妃這下子,就連朕要寵幸哪個妃嬪都要管了嗎?是不是覺得一個月太短了?貴妃,朕的良苦用心,你是一點不領情,一定要朕生氣了,你才罷休是嗎?”司寇楠忍着內心的怒火,極力的忍耐說道。
“臣妾不是這個意思,臣妾只是不想皇上你喜歡別人,臣妾父親從小就和臣妾說,女人只能有一個男人,所以,臣妾只想皇上喜歡臣妾而已!”卞羽香帶着一絲哭腔,雙眼朦朧的看着司寇楠說道。
“你如果只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感情,你就不應該進宮成爲朕的妃子,在宮裡,這樣子的願望,是不會實現的,好了,我不想對你發火,你最好不要再惹怒我。”司寇楠話裡不帶一絲情感說道。
卞羽香聽着司寇楠的這番話,心裡只覺得悲涼一片,只能點頭同意,卞羽香也知道,自己既然選擇進宮成爲妃子,那麼就不能奢求這樣子的情感,卞羽香心裡的驕傲告訴自己,不能掉眼淚。
“臣妾明白了,皇上,這回是臣妾做的不對,下一次,臣妾不會再這樣了,還請皇上放心。”卞羽香忍着眼淚,一字一句的說出這句話。
“明白了就好,貴妃就好好休息吧,這一個月內,哪裡都不要去了,好好在清雨宮反省。”司寇楠說完這句話,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清雨宮,只留下卞羽香一個人孤單的站着。
司寇楠走出清雨宮,突然停下腳步,一拳打在了院子裡一棵粗壯的大樹的樹幹上,安公公瞧見,連忙上前檢查了司寇楠的手。
“皇上,龍體纔是最重要的呀,不要這樣子傷害自己啊。”安公公焦急的說道。
“你沒看到她剛纔那個模樣,真是愈發沒有把朕放在眼裡了朕這些年,縱容她,她不僅不知道悔改,竟然還得寸進尺,做的越來越過分!”司寇楠此時正在氣頭上,說出的話爲沒有理智。
“皇上,容老奴說一句,貴妃娘娘縱使有錯,但是皇上也不能這麼重的說貴妃娘娘啊,貴妃娘娘的父親在邊境鎮守,皇上你的話,要是傳到了邊境,只怕會讓將士們心寒呀。”安公公苦口婆心的說道。
“安明,朕這個皇帝,當的真是窩囊,如今,還需要我笑臉迎人的去答謝她嗎?朕現在說的這些話,都是事出有因的,不是子虛烏有的話,縱然傳到邊境,如果卞莊還有自知之明,他會明白的!”司寇楠說道。
“是,皇上所言極是,皇上,現在要去哪裡?可是去黛雨宮?”安公公將話題轉移,說道。
“不必這麼早
便去黛雨宮,晚些時候再去吧,至於,安明,把所有伺候我的那些宮女,奴才,全部給我換掉,我不想等貴妃禁足結束,又回被人監視行蹤。”司寇楠說罷,便甩袖離開了清雨宮。
卞羽香看着司寇楠頭也不回得離開,面如死灰,卞羽香再也撐不住了,腿一軟便坐在地上,眼淚也從眼角滑落,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任誰看了都會心生憐憫,清水見司寇楠離開,連忙走出來,安慰卞羽香。
“娘娘,快站起來,別坐在地上,地上涼,等會娘娘身子會受不了的,快起來吧,娘娘,皇上也太過分了,怎麼可以這麼說娘娘你。”清水將卞羽香從地上輕輕扶起到椅子上坐下,便生氣的說道。
“怨不得皇上,本來就是我做錯在先,我確實沒有想到,我這麼做,是沒有給皇上面子,在皇上眼裡,我應該已經是要謀逆的人了吧,皇上只禁足我一個月,也算是輕的了。”卞羽香悲涼的笑着說道。
“娘娘,你沒有錯,錯的是皇上,娘娘你這麼做,也是因爲關心皇上,正所謂,關心則亂,娘娘你這樣子,是可以原諒的,皇上也太小心眼了,一點都不顧娘娘你的感受。”清水憤憤不平的說道。
“住嘴,我怎麼教出了像你這麼蠢的人,你知不知道,你剛剛說的那番話,就夠砍十次你我的腦袋,定你我的罪?以後不許再給我聽到你說這些,不然,別怪我不客氣。”卞羽香生氣的說道。
“娘娘,奴婢知道錯了,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只是,奴婢也是關心娘娘你才這麼說的,娘娘,如今,皇上的心都在那個柳才人身上,所以,皇上纔會對娘娘這樣子。”清水將自己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柳才人?就是丹宰相的女兒?既然她是丹宰相的女兒,皇上寵愛她也是正常的,皇上如今最需要在朝堂上的支持,讓丹書支持他,無疑是最好的選擇,只要柳才人不要做的太過分,我可以不去對付她。”卞羽香此時已經恢復平靜道。
清水聽着卞羽香這麼不在乎丹柳的話,心裡十分的焦急,清水總覺得,丹柳不是一般人,皇上對待丹柳,也像是和平常妃子不同,清水心中非常的擔憂卞羽香會失寵,但是卞羽香這麼認爲,清水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麼,以免卞羽香誤會自己。
“娘娘,只要娘娘可以順順利利的,奴婢心裡也就開心了,至於柳才人,皇上的心思,肯定都在娘娘你這裡了,柳才人根本也入不了皇上的眼,確實是奴婢想多了。”清水附和着卞羽香說着道。
卞羽香看着清水欲言又止的模樣,心裡奇怪的緊,但是此時卞羽香一心只在皇上生氣的事情上,壓根不想聽清水說什麼。
“你先下去吧,讓本宮一個人待一會。”卞羽香低聲吩咐着清水道。
“是,娘娘,奴婢這就告退,還請娘娘可以想開些。”清水行禮後,便離開,留下卞羽香一人。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