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什麼事啊?能具體說說嗎?”見果然是還有其他的事情,丹青就慌忙出言追問。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任飛揚卻是突然開口轉換了話題,“丹青兄棋藝非凡,任某當真是愧嘆不如啊。”
丹青聞言,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有些怔怔的不知該如何接口,更是不知道任飛揚怎麼就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來。
不過,隨後丹青就看到了任飛揚給自己的眼神示意,意思大概就是有人來了。
知道了這層意思,丹青也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跟着開口回答:“若不是你心中有事,我又怎麼能夠贏得那麼容易,你老實交代,昨天,馬小姐怎麼沒有留下吃飯就離開了?”
這一次,倒是輪到任飛揚一時間愣在了當場,自己就只是隨便轉換一個話題,竟然就牽扯到自己身上了,這還不算,讓他感到驚愕的是那馬建麗也被牽扯進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雅間的房門被人直接推開,玄之和浩瀚就相繼出現在了他們兩個的視線。
因爲有任飛揚先前的示意提醒,對於玄之、浩瀚兩人的到來,丹青並沒有感到吃驚,只是他沒有想到,他們兩個會來得那麼快。
也就是在剛纔,丹青還猜測着,來的會是這裡的丫環呢。
不等玄之兩人過來,丹青和任飛揚就同時起身迎了過來。
與此同時,丹青還率先開口問道:“怎麼樣?浩瀚兄是不是已經做出了決定?咱們以後還能是兄弟嗎?”
而任飛揚,則是如先前那般,只是禮貌性地給二人打了個招呼,隨後便是閉口不言,又靜默的等候在了一旁。
“瞧你這話說的,不論是做出什麼樣的決定,咱們之間的兄弟情誼都是不能斷的,更何況浩瀚兄所做的決定,並不會影響到咱們之間的相處。”
沒等浩瀚開口,玄之就搶在他的前面說了出來。
當然,玄之所說的,肯定也就是浩瀚的意思,不然他現在的心情也不會好轉許多,先前的滿臉愁容也不會被淡淡的笑意取代。
接下來,浩瀚也是用實際行動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只見他跨步上前,直接給丹青來了一個熊抱。
玄之好像也是並不知道,浩瀚會有如此的舉動,直到看見他和丹青抱在一起,臉上那瞬間出現的驚愕之情,方纔轉換成更濃的笑意。
看到這種情形,任飛揚也是感覺發自內心的高興,朋友多了是好事,尤其是這種誤會得以解開的。
也就只是過了一會兒,玄之便又繼續開口了,“好了,你們兩個大男人這個樣算是怎麼回事,更何況這旁邊還站着兩個大活人呢,要抱,也是要加上我們一起啊。”
這邊話音剛剛落下,玄之便招呼着任飛揚,兩人一起上前和丹青、浩瀚用抱在了一起。
有着另外兩人的加入,這擁抱儀式反倒是很快便結束了。
“你們剛纔所說的那位馬小姐是怎麼回事?聽剛纔那意思,怎麼還是飛揚得罪了人家啊?”
各自退開之後,玄之忽然想起來了,在未曾進門之前所聽到的談話內容。對於丹青的棋藝,他不好奇,好奇的便是後面丹青所說的,馬小姐怎麼沒有留下吃飯?
只這一句,便是足夠說明,這位馬小姐,肯定是和他們兩個的其中一位,有着並不普通的關係。
這樣的問題,任飛揚肯定是不會接口回答。
可能是爲了兄弟的幸福着想,丹青便將那馬小姐和任飛揚之間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末了還向玄之、浩瀚徵求意見,看看他們兩個是不是就是極爲般配的一對。
原本今天就是喜慶的新年,浩瀚又是剛剛消除了心中的鬱結,正高興着呢。
此刻,聞聽丹青的這番言語,浩瀚便率先開口,提議衆人陪着任飛揚一起前去馬府拜年。
一來可以消除馬建麗對任飛揚的誤會,另外一點,還可以結交上一位官居二品的權貴。
浩瀚原本就是個生意人,知道權勢的作用,此刻眼前就出現了這麼好的一個機會,所以,他就起了登門拜訪,攀交結識的想法。
至於馬建麗和任飛揚之間的誤會,自然是由丹青前去給與解釋,向馬小姐說明任飛揚的問題。
丹青和玄之雖說是沒有反對,但對於浩瀚的心思,他們兩個多少還是看透了一點,隨即所想到的就是,“如果說是,一旦知道了司馬玉的真正身份,他會怎麼辦呢?”
“或者可以說是,他喜歡司馬玉,就是衝着司馬玉的顯赫身世去的。”後面這點,就只是丹青心中所想。
玄之知道浩瀚已經是幫着父親打理了好幾年的生意,心生結交權貴的想法,也是可以理解。
丹青所想的卻不是這些,他竟然有些爲司馬玉的幸福,隱隱擔憂起來,他不知道,浩瀚喜歡的是司馬玉,還是司馬玉的顯赫身世。
心中雖然是各有所想,丹青和玄之卻都是沒有開口說出來。畢竟不管是什麼樣的結果,都只是他們的猜測,並沒有具體的依據。
原本任飛揚是不同意的,他很單純,在本着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之下,就和他們三個一起去了馬府。
其實,還有最爲重要的一點,就是任飛揚並沒有想到那些深層次的意思,認爲這就只是尋常的禮儀之數,畢竟丹青和那馬騰雲是相識的。
就這樣,過了半柱香的時間,他們四個就來到了馬家府宅。
還未曾來到近前,他們便是已經看到了,前往馬府拜賀的人非常多,可謂是絡繹不絕。
只是搭眼一看,他們便是已經知道了,這些人肯定不是馬騰雲家的親朋好友,都是前來行禮拜賀的人。
看到這種情況,他們四人所表露出來的神情卻是各不相同。
浩瀚自然是喜上眉梢,臉上的興奮之意盡顯。
玄之則是習以爲常,臉上並沒有露出什麼特別的神情。
至於丹青,他則是微皺眉頭,竟心生反感之意,有些看不慣這樣的行爲。
而任飛揚,根本就是沒有去注意這些,心裡一直在爲即將見到馬建麗做着準備。
通過丹青給他的分析,他也是認可了,確實是自己做錯了,這次前來就是給馬建麗道歉的。
雖說他先前也是已經準備好了,沒成想到了這馬府門前,反倒是有些緊張起來。
守候在府門迎接客人的下人,認得丹青就是救了他們家小姐的楚先生,此刻看到他率人前來,就急忙回頭招呼了一聲,讓裡面的人去通知老爺,他自己則是撇下前來拜賀的其他人,慌忙出院迎到了他們四人面前。
對於這樣的情況,也就只有浩瀚自己露出了驚訝疑惑的神情,玄之和任飛揚則還是如先前那般,該習以爲常的依舊是習以爲常,兀自心中緊張不知所措的仍然是緊張不知所措。
在馬騰雲出來之前,和丹青也算是老相識的福貴先行迎了出來。
打發了先前的那個下人,富貴親自領着丹青四人,朝着馬騰雲專門接待貴客的房間走去。
在走到半路的時候,迎面便是碰到了步履匆匆的馬建麗,今天的她,雖然是一身紅裝,也是塗抹了淡淡的粉妝,卻仍然是沒能掩蓋住那顯得極爲憔悴的模樣。
雖然玄之與浩瀚沒有和這馬小姐見過面,卻是根據眼前所看到的情形,就已經知道了,迎面而來,突然駐足停下的這位紅妝姑娘,肯定就是馬建麗了。
那頭前帶路的富貴,則是和馬建麗打了個招呼之後,就直接繞路繼續前行了。
看到這種情況,不等丹青招呼,玄之和浩瀚也都是極爲自覺的,沒有多做停留,和馬建麗簡單的打了個招呼,隨後就直接繞過她跟着富貴繼續走了。
丹青則是側頭看了任飛揚一眼,同時給他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他按照先前所說的,好好跟馬建麗解釋清楚。
得到任飛揚的回意之後,丹青這纔回頭和馬建麗打了個招呼。
結果卻是和先前的那三人一樣,馬建麗並沒有出言理會,不過卻是微點其頭,給丹青表示迴應。
見是這樣,丹青也是如先前三人那般,繞過馬建麗直接追趕前面的三人去了。
“呃,那個……新年好,還有就是昨天……”
等到現場就只剩下了任飛揚和馬建麗兩個人的時候,任飛揚就率先開口說話了。
“你就打算在這說嗎?”
不過,沒等任飛揚把話說完,馬建麗就出言打斷了他。
說完,馬建麗未作停留,直接轉身邁步朝着她來時的方向走去。
聞言之後,又看到馬建麗的動作,任飛揚便不再言語,而是直接趨步跟了上去。
馬建麗察覺到任飛揚在後面跟了上來,便是有意加快了一點行進的速度,她是想要早一些聽到,亦或是早些開口,總之就是想要儘快進入交談的狀態,因爲她想要知道的太多了。
片刻之後,馬建麗來到一處房間外,開門進去之後便是停留在了門邊,等候着任飛揚的進來。
直到任飛揚進入之後,馬建麗這纔將房門關上,也不說招呼任飛揚,兀自返身走到裡面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