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淮的語氣,更像是在興師問罪,肖逸川心裡更不痛快了。
拿着‘師兄’這個身份,就真以爲是那丫頭的家長了?
肖逸川平靜的看着古淮,薄脣輕啓:“我在追她!你看出來了?”
古淮沒料到肖逸川居然這麼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像他這種權貴,古淮見太多了,他們總是喜歡玩弄女孩子的感情。他敢說,肖逸川就是見到師妹,覺得新鮮,就想追到手。等真的追到手了,他這樣的人,一定不會好好珍惜。
“這件事,我不同意。”古淮拿出師兄的身份,表明自己的態度:“你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肖先生想要女人,一句話,什麼樣的女人都有,何必盯着我師妹不放。”
肖逸川笑了:“古醫生是以什麼身份在跟我說話?你似乎沒有權利替她做決定。她並未拒絕我,你更沒有資格說‘不’。”
“我是他師兄,長兄如父。”
肖逸川嗤笑一聲:“她的父親什麼德行,你心裡沒數!如果這樣想,長兄如父,我沒有意見。不管古醫生今天以什麼身份跟我說這話,都沒有意義。你沒有資格替她做決定!”
古淮臉色一沉,暗自握緊了拳頭。
“我不會讓你傷害她。”
“你怎麼知道,我追求她就是傷害她,而不是給她幸福。”
“她的幸福,跟你沒有關係。”
聽到這裡,肖逸川輕笑了兩聲:“跟我沒關係,難道跟你有關?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己喜歡一個人都不敢承認,那奉勸一句,不用爭了,必敗無疑。”
肖逸川眼中的自信刺痛了古淮的眼睛:“我和師妹有多年的感情,至於你,才認識她多久。等她看清你的複雜以後,她就不會再搭理你了。”
肖逸川也不生氣,漫不經心說了一句:“別動不動就說有多年的感情,認識這麼多年,你們還只是師兄妹,以後,有我在,你更不會有機會。”
他挑釁的看着古淮:“顧清歡,她是我的人。”
古淮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有些感情,他一直沒有說破,那是因爲,他覺得,還有到時機。等師妹察覺到這份感情之後,一切都會水到渠成,根本不需要自己做多餘的事。
“只要你是肖家人,她就不會跟你在一起。”這點,古淮很有自信。師妹最討厭權貴家族勾心鬥角,她期望的一直都是那種簡單的生活。
“是嗎?可是,她已經和我住在一起了。”
“你說什麼?”一時間,古淮臉色蒼白,攥緊了拳頭,雙目充斥着憤怒,手背上的青筋不自覺鼓了起來。
怎麼可能?師妹,她不是這麼胡來的人。
顧清歡去而復返,察覺包廂裡氣氛有點不對勁。難道是兩個大男人初次見面,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以肖逸川對待其他人沉悶的性子,和師兄坐在一起,的確很可能尬場。
她硬着頭破笑着坐下:“怎麼我走了以後,你們都沒吃嗎?這菜,就要趁熱吃才更美味。你們大眼瞪小眼,可是吃不飽的。”
顧清歡努力充當着活躍氣氛的角色,只是,效果甚微。
肖逸川如往常一樣給顧清歡佈菜,夾的都是顧清歡愛吃的東西,眼前的畫面讓古淮徹底酸了。嫉妒的火焰在心裡熊熊燃燒着,他想起不久前肖逸川氣定神閒說的話,心裡紮了一根刺。
他擡頭看着顧清歡,欲言又止。
顧清歡看出他的糾結,問道:“師兄,你有話要說?有什麼直說,肖先生不是外人,你不必吞吞吐吐的。”
古淮心裡更不好受了,師妹都已經把他當成自己人,沒有秘密了嗎?
猶豫了一下,古淮委婉地問道:“你現在幫肖家的人做事,那你現在還住在酒店裡?以你那個父親的能耐,知道你在以後,肯定會找你的麻煩。我聽說,顧靜怡要和歐陽浩訂婚了,歐陽家一直惦記着你手裡的公司股份。你住酒店,他們沒少來煩你吧!”
顧清歡拼命點頭:“剛開始,他還真來煩過我。不過,我很機智,在他沒有找到我之前,就從酒店搬出來了。”
“嗯?你的意思,現在沒有住在酒店?那你還能住在哪兒?”
顧清歡沒多想,隨口說出了實話:“我和他住一起呢!做什麼都比較方便,你不用擔心,我可以照顧好我自己。”
聽到這個回答,古淮的心徹底沉了下去。他不敢相信的看着顧清歡:“師妹,你是說,你和……肖三少住在一起?”
“對啊!怎麼了?”顧清歡根本沒有察覺,她這個師兄已經徹底誤解了自己的意思。顧清歡以爲,師兄面前,沒必要撒謊。如果自己撒謊,遮遮掩掩,反而會顯得心虛。她又沒做虧心事,有什麼不能說的?
“沒……沒什麼!這事,師父知道嗎?”
他想,師父難道也不管這件事嗎?師妹可是他一手教出來的,現在就要被人連花帶盆給端走了。
提起師父藥塵,顧清歡就滿臉無奈:“師兄,你別提他老人家了。他什麼都知道,而且,還一直挺高興的。”
“師父知道,還很高興?”
古淮不得不重新審視對面這個男人,連師父都知道,還沒有說什麼。這就意味着,肖逸川已經得到了師父的認可。他有什麼能耐,能夠得到師父的肯定?
之後,古淮便沒有再問什麼,情緒也不高,多半是顧清歡問一句,她答一句。
直到飯吃得差不多了,顧清歡纔開始步入正題。
“師兄,其實今天叫你出來,還有一點小事想讓你幫我忙。”
“儘管說!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見有機會表現自己,古淮沒有推辭。他甚至想借着這個機會,讓肖逸川見識一下自己的本事,如果能讓他知難而退,那是最好。
“你先看看這張照片,我想你幫我看看,能不能判斷這是被什麼毒死的。”顧清歡將候仁毒發時的情況一五一十說了出來,還詳細介紹了候仁身上的異常情況。
“師妹,我們管的不一直都是活人嗎?你什麼時候改行,管起死人的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