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胡說你心裡應該清楚的很。”高清媛一臉譏笑的看着滎陽郡主說道。
滎陽郡主一臉紫脹的看着高清媛。她明白,高清媛剛剛嫁到王府不久,如果沒有父王和母妃的默許,她是不敢這麼對她的。
高清媛看着滎陽郡主那異彩紛呈的臉上,又繼續說道:“我想郡主應該還不知道吧!最近京城裡可是傳出來不少的風言風語。大家都在說,都是因爲你容不下護國公府的大小姐,才使得凌大小姐吞金自殺的。現在好了。因爲這些風言風語,護國公府的二少爺都已經提出來要和五小姐退婚了。”
“他退不退婚關我什麼事啊!”滎陽郡主一臉沒好氣的說道。
“喲!瞧郡主您說的。這寧陽郡主再怎麼說也是你嫡親的妹妹啊!你怎麼可以這麼冷心冷情的說出這麼一番話來呢?”高清媛一臉輕蔑的看着滎陽郡主說道。怪不得王爺下令不準這位郡主進府了呢?原來她就是一隻養不熟的白眼狼啊!
“你別在這裡胡說,我要進去見父王和母妃。”滎陽郡主一臉氣勢洶洶的說道。
“對不住了,郡主!王妃因爲五小姐的事情給氣的病了。而王爺現在還在氣頭上,根本就不想見你。郡主還是請回吧!”高清媛說完後,就頭也不會的走回王府。
“關門!如果郡主再不走的的話,就給我放狗咬人!”走進王府的高清媛一臉冷清的說道。
“是!”
“咯吱!”滎陽郡主再一次被拒之在王府的門外。
滎陽郡主簡直都要被氣瘋了。這麼多年,無論在其齊親王府還是興伯候府,她都是如魚得水、高高在上的郡主娘娘。如今可好,她竟然被自己的父王和母妃給拒之門外了。這讓她的臉面可往哪裡擱啊!
滎陽郡主無法只好又按原路返回了程府。
程楷早就在下人的回報中知道了滎陽郡主現在的處境。此時的他也很想把滎陽郡主給拒之門外。可他卻沒有王府的魄力。如今的他已經一無所有了。以後的日子說不定還有仰仗於齊親王府。
雖說滎陽郡主被王府給嫌棄了。可不管怎麼說,滎陽郡主如果真的碰到什麼事情的話。想必王府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程楷在想了一遍得失利弊後,就對滎陽郡主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水!水!我要喝水!”躺在牀上的程楓嘴脣乾澀的喊道。
“姑爺,想喝水嗎?”這時一個熟悉的丫鬟出現在程楓的面前。
“紫蘭,怎麼是你?”程楓一臉驚嚇的看着站在他牀前一臉冷笑的紫蘭。
“是我!姑爺這段時間過的可好?”紫蘭一臉似笑非笑的看着程楓問道。
程楓一臉驚嚇的看着面色如常的紫蘭,結結巴巴的說道:“你怎麼,你怎麼……?”
“我怎麼還活着是嗎?”紫蘭一臉自嘲的看着臉色蒼白的程楓問道。
程楓抿緊了嘴脣沒有做聲。可據他所知,凌雲汝陪嫁的那些丫鬟婆子都被二嬸毒殺在後院了。
“我活着和死了也沒有多少區別的。我是來爲我們大小姐討回公道的。”紫蘭一臉猙獰的看着程楓說道。
“公道?什麼是公道?難道我們興伯候府現在好不夠慘嗎?難道淩氏就一點錯也沒有嗎?爲什麼你們護國公府要把所有的過錯都強加在我們的身上呢?”程楓一臉氣急敗壞的看着紫蘭吼道。
“興伯候府?姑爺難道忘了嗎?如今可沒有什麼興伯候府了。”紫蘭一臉嘲諷的看着程楓說道。
程楓看着一臉嘲諷的紫蘭一陣氣結。
“姑爺,你們程府所有人的加起來也比不上我們的大小姐啊!尤其是你這個負心漢。心裡想着的明明是我們的三小姐,可還是迫於家族的壓力娶了我們的大小姐。當初你既已娶了我們的大小姐,卻不能好好的善待於她。你明明知道他在程府裡的日子不好過,卻還要不停刁難她、刺激她。你真是妄爲人夫。程府能落到今日這種悽慘的境地,你功不可沒!”紫蘭一臉鐵青的看着臉色蒼白的程楓吼道。
這些話她早就想對這個負心漢說了。可以前他是主子,她是奴才。他們之間隔着的是一條無法橫越的鴻溝。
當初在程府的時候,大小姐處處都受着滎陽郡主和二夫人兩個人的閒氣。這個負心漢明明什麼都看在眼裡,卻一點都不幫襯大小姐。甚至還不停的找女人、納小妾來刺激大小姐。以至於大小姐不堪其辱,終於走上了絕路。
“你想怎麼樣?”程楓不明白紫蘭緣何又出現在府裡。但紫蘭身上那濃厚的怨氣肯定不會是單純的來陪他聊天的。
“哈哈……!”紫蘭仰頭一陣狂笑。她一臉怨毒的看着程楓吼道:“你問我想怎麼樣?那我告訴你,我要讓你們程府從此以後永不得安寧!”
“所有的錯都是我造成的,我願意用我的命來償還淩氏的命。難道這還不夠嗎?”程楓一臉憤怒的看着臉孔扭曲的紫蘭喊道。
“不夠!當然不夠!如果就讓你這麼死了的話,豈不是太便宜你了。哦!對了,忘了告訴你一聲了。你後院裡有兩個女人已經懷有身孕了。不過我已經處理掉了。還有,你的藥湯裡我已經下了絕子湯。你這一輩子都不會有子嗣誕生了。”紫蘭一臉惡毒的看着程楓一字一句的說道。
程楓不由的攥了攥自己的拳頭,深深的閉了一下眼鏡後,又眼神陰寒的看着紫蘭問道:“最近府裡的這些事,是不是都是你搞出來的?”
紫蘭很是乖巧的點點頭說道:“是啊!我就要滎陽郡主和程二夫人付出她們應有的代價!好了,你的護衛已經換完崗了。我該走了。”?
紫蘭衝着程楓發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後,便很快的就不見了人影。
此時程楓的臉上和身上早已佈滿了冷汗。他原以爲紫蘭的出現就是爲了取他的性命的。可她沒有,而是用一種最殘忍、最絕望的方式在折磨他。
躺在牀上的程楓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一個月以後,程前在懊悔和焦慮中去世了。而程老太太也因爲悲傷過度,在程前去世的第三天,也去了。
程府一下子坍塌了兩座大山。就此也退出了京城裡世家大族的行列了。
最近京城裡都在談論着程府的一蹶不振,還有護國公府的咄咄逼人。本來這件事是程府理虧,護國公府也只是討個說法而已。但人們往往都是同情弱者的。
在凌雲汝吞金自殺的時候,人們是偏向護國公府,所有的矛頭和輿論都也指向了興伯候府。可如今興伯候因爲淩氏弄得幾乎家破人亡的。人們的輿論就又漸漸的偏向了程府。
“老太君,最近的風言風語傳的更加的離譜了。我們該怎麼辦?”曲嬤嬤一臉焦急的看着老夫人問道。
老夫人眯着眼,手指快速的捻動着佛珠說道:“這件事沒有這麼簡單,我總覺得好像有人在摧波助瀾似得。”
“你是說,有人想接這次事件來破壞護國公府的名聲?”曲嬤嬤一臉驚訝的看着老夫人問道。
老夫人睜開眼睛,她那深幽的眼睛裡透露出一股寒意。這件事本來在皇上下完聖旨後,就已經完結了。可誰成想,在陳前和程老太太相繼去世後。人們又開始把護國公府推到了風口浪尖上。這要不是有人成心所爲,她說什麼也不相信的。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曲嬤嬤看着老夫人那難看的臉色問道。
“靜觀其變!然後把京城裡所有發生的事情都要一字不落的告訴天哥兒。讓他也驚個醒。”老夫人慢悠悠的說道。
曲嬤嬤一臉狐疑的看着老夫人的表情,她總覺得老夫人好似知道是誰在背後搗鬼似得。
平氏一大早出門後,沒過多長時間,就氣沖沖的回到了護國公府。
“你不是出門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凌二老爺一臉詫異的看着怒氣衝衝平氏問道。
平氏一臉負氣的坐在椅子上,一臉怒氣的說道:“你不知道外面都在傳言着什麼。她們竟然說我們護國公府以勢壓人,以致於弄得程府家破人亡的。”
凌二老爺不由的緊了緊了眉頭,這樣的風言風語對護國公府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他總覺得這裡面的事情沒有像他們表面看起來的這麼的簡單。他忽的站起身,對着平氏說道:“我去三弟哪裡一趟!”說着便徑直離開了房間。
平氏有些氣結的看着凌二老爺的背影。她真是不知道爲什麼老爺自從從雲城回來以後,就喜歡和三老爺鑽在一起。
在她的眼裡。三老爺一家就是護國公府一直多餘的人。真是想不到爲什麼老爺和天哥兒都這麼看重三老爺。
“三弟!”凌慎之闊步的走到凌瑾之的房間開口喚道。
“二哥來了!”凌瑾之客氣的站起身,一臉笑意的看着凌慎之說道。
凌慎之點點頭,然後很熟悉的坐到了凌瑾之的對面。
凌瑾之含笑的看了一眼緊皺着眉頭的凌慎之問道:“二哥,有事?”對於凌瑾之來說他簡直太熟悉了。二哥是他們兄弟三個最沒有城府的人。一般要是什麼事情的話,二哥臉上的表情自然而然的就會帶在臉上。
“你難道沒有聽到外面的風言風語嗎?”凌慎之看着凌瑾之不客氣的問道。從小到大,三弟就比他聰明。他就不相信他都能知道的事情,三弟竟然不知道。
“二哥是因爲此事發愁嗎?我倒覺得大可不必!”凌瑾之一臉不以爲然的說道。
“怎麼說?這樣的風言風語對我們護國公府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凌慎之一臉不贊同的看着凌瑾之問道。
凌瑾之衝着凌慎之無所謂的笑笑說道:“二哥多慮了。只不過是一些風言風語罷了。哪裡又能動的了我們護國公府裡的根本啊!在者說,等過了這段時間以後。京城裡有了新的消息了,人們自然就會把這件事給淡忘了。”
凌慎之不由的點了點頭。他覺得三弟說的也對。等人們過了這個新鮮勁以後,自然也就不會說了。
一向粗神經的凌慎之只要在想通了一件事情後,就懶得再理會了。所以,在經過凌瑾之的開解後,他也就暫時的把這件事情給放下了。
“走!陪二哥喝酒去!”凌慎之大力的怕打着凌瑾之的肩膀說道。
“好!一醉方休!”凌瑾之也高興的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