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就在越王發呆走神的時候,急速的破空聲頃刻響起,唰唰唰的一堆暗器天女散花般的襲來。
“砰!砰!砰!”
被張賀和藍其一左一右拉着一躍而起閃身而過,越王方纔待着的地方,一排排亮閃閃刺目的銀針迎風發光,而那斜插着銀針的地面漸次騰起一片紫黑煙霧,地板被染色,顯然銀針所淬是種劇毒。
若是這會兒只有體力嚴重消耗還未完全恢復過來的越王一人,決計是躲不過那一把淬毒綠幽幽的飛針。那麼現在留在地上的就不是什麼深黑到近乎全紫色的地板,而是越王溫熱又變色的一動不動屍體。
“誰?!”張賀大喝,氣勢暴漲。
而與此同時,一身灰色銀杉,陰沉死氣的青年男子,手持銀扇瞬間閃身而出,動作快的就跟憑空出現一般而毫無徵兆。那般速度讓人聯想到鬼魅。
張賀大管家溫潤的俊臉黑麪了,而藍其美少年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拔劍護人放殺氣各種動作熟練的一氣呵成。
“你是什麼人?!”
“叮!”
而這時誰也沒有注意到,孟回哥哥的神色很是陰鶩,直直盯着那個驟然出現的不善者目不轉睛。
陰氣沉沉的殺手青年方纔一露面便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卻又偏偏詭異的冷靜沉重無動於衷毫不在意,且渾身散發着一股冰冷殺氣和死氣卻沒有特定針對越王的殺意,一雙冷光氾濫的眼睛只管盯着自己的目標人物越王燕越凰看。
這樣空洞得不像活人又擺明了是來殺對自己來說無關緊要的人的人,不是殺手是什麼?
不過這個典型氣質的殺手卻有些特別,未免太大膽了一些。
白日裡面對有着越王三近臣貼身護着的目標,直接出手毫不退縮直接現身出來還不蒙面易容的,可不就是太過大膽了麼?這樣的人物,張賀等人可還真沒遇着過幾個,雖然要殺越王的人很多前來刺殺的人也不少。
燕越凰發呆完畢,
繼續揉發疼的太陽穴,先前還一派對敵劍拔弩張的大管家張賀見了立刻體貼轉身,仔細的爲自家王爺緩緩的不輕不重按摩起來。
越王覺得自己也許是最近有些點背,不僅和一個無恥混蛋一塊兒共患難還相擁而眠,這會兒又突然遇着了太久沒有遇到的奇葩殺手。
轉頭去看如今自個兒的隨侍孟回,不得不說就殺手大膽到白日出現不畏懼任何護衛還不蒙面易容這一點來看,這兩人很想象。
勾勾手指讓孟回過來,孟回也聽話立刻笑眯眯收起自己所有的表情快步過去低頭湊耳過去。
越王滿意頷首,小小聲的問:“你同伴?”
“咳咳。”孟回哥哥差點被自己給嗆死。眼前突地出現之人必定又是一個意圖暗殺越王之人。被越王說成是自己的同伴,那感覺還真的是……很微妙。可最微妙也最讓他無從辯駁心肝發顫的是,事實上他也曾經做過一樣的事情,暗殺越王……
飛舞的血花而不是雪花,那是他看過的最美的顏色也是讓他變成現在這樣“不靠譜”的近臣隨侍最直接的導火索。
收回自己的遙遠思緒,孟回一笑,擠眉弄眼配合着越王也同樣小小聲的回,“王爺真聰明呢!嘻嘻不愧是人家看上的喲!不過那是前任同伴哦~不是現在的嗚嗚嗚。”
“滾。一邊兒玩兒。”
既然弄清楚了,那越王也懶得理會這個賣萌無恥的孟回哥,回頭對張賀和藍其吩咐。
“殺了他。”
“是!王爺!”
“是!”
“王爺。不如您進去休息一下下?”抓着自家現任同伴二人一同閃身上前與自個兒的前同伴殺在一起的空當,孟回哥哥毫不氣餒繼續湊到越王身邊,笑眯眯的提議。
“嗯。”越王點頭,這個還真的可以有。只是她的頭越來越痛了。
“呵呵~那不如就將那個不認識的殺手交給孟回?讓老張和藍其扶您回去好了。”
三年以來,孟回難得的又
一次對越王說出的命令大膽提出異議,標準的得寸進尺人物。
孟回的聲音可不算小,正跟人殺一塊兒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張賀和藍其兩人也都聽到,雙雙立刻皺眉認真的一心二用一面打一面仔細考慮到底要不要順帶連着那真的不怎麼聽話的定時炸彈姓孟的給一塊兒殺掉。
而越王偏頭看着孟回,眼前笑眯眯的人跟某個無恥的大教主一樣欠揍,都不是乖乖聽話的主。可不同的是那位無恥大教主惡劣更甚,眼中總是什麼都沒有而用多情僞裝無情。而這個笑眯眯的不聽話老是違令的屬下,卻是眼底認真而堅定。越王知道這人是想自個兒去解決。
“砰。”
一腳狠狠踹了一下孟回的小腿出氣,越王果斷下令:“張賀,藍其,扶本王回房。”
沒有言說的,燕越凰是允了孟回哥以下犯上的公然違令提議。
“……是,王爺。”
心中對孟回更加不爽想要動手,可是張賀和藍其畢竟與孟回不同,他們二人對自家主子的命令是絕對服從的,就算不願意也不敢不滿意不聽令。
當得張藍兩人聽命回來一左一右嚴肅地攙扶着半眯眼的越王走遠了,孟回哥哥方纔收回自己笑眯眯的專注戀戀不捨的視線,眨眼間就變了個表情,扭首仰頭哼氣,睥睨又鄙視的斜看對面那個似乎沒有認出自己的前同伴的殺手同志。
果然那個地方出來的人依舊是個個惹人厭的,特別是惹他孟回的討厭!
“星辰閣銀扇攬星。”
孟回開口,不同平日裡的吊兒郎當,那語氣根本就是冷冰冰毫無溫度還摻雜殺意。對於任何一個膽敢在他面前刺殺越王之人,特別這人還是星辰閣之中的人,他都萬分厭惡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站在小院中手持展開的銀扇,陰沉殺手並未追着自己的目標而去,而是陰鶩地盯着那個用陳述語氣而不是什麼疑問語氣說出自己身份的陌生男人。他確定自己並未見過此人,可此人爲何知道自己的身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