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倒是挺有意思的。”齊佑宣淡笑,若有所思的說道。
“馮浩李你知道嗎?”張明問道。
於志傑愣了下,“沒印象,我應該認識嗎?”
“今天早晨給貴公司打電話的時候,提到過死者是你們俱樂部的成員,就是馮浩李。”張明說道,拿出了馮浩李生前的一張生活照放到桌上給於志傑看鰥。
於志傑反應很快,立即說:“我們俱樂部成員不少,我不是直接負責俱樂部成員的,幾位等一下。”
於志傑直接給秘書打了電話,讓她去找找馮浩李的檔案。
過了會兒,秘書就把馮浩李的資料送來了,馮浩李是在前年加入的騎行俱樂部。
“加入我們俱樂部並不需要繳納多少會費,只要在這裡做個登記,並填寫詳細的個人資料就可以。然後在微信關注我們俱樂部的官方微信,一些活躍的會員會直接跟我們俱樂部的工作人員加好友。這樣就能看到工作人員在朋友圈發佈的最新的活動信息。另外我們官方微信也會推送最新的活動信息,以及報名的起止日期,有意向的就來找我們報名,我們來進行參與成員的安排與組織。我們公司主要賺的就是這一塊兒的錢。就跟跟團旅遊要交團費一樣,我們這也是另一種形式的跟團遊。繳納了團費,我們進行線路的規劃,旅館或者民宿的安排,以及困難時候的救援等。這比真正意義上的騎行要安全有保障,既保證了安全,又體驗了騎行的樂趣。”於志傑介紹道。
衛沐然拿過馮浩李的資料,裡面除了他詳細的個人資料外,還有他參加俱樂部活動的次數。
從他前年加入俱樂部,加上去年那次墨脫之旅,一共兩次,一年一次的頻率,按照騎行這種特殊的旅行方式來說,頻率並不低。
齊佑宣一直沒有開口說話,只是拿手機不知道在擺弄什麼。
衛沐然看了眼,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加了俱樂部的官方微信,正在瀏覽官方微信過往的宣傳,其中有不少騎行活動的照片,再配上歡快的宣傳語,當真是一場樂行。
“你們每次組織騎行活動,都會發些照片出來?”齊佑宣視線離開手機,淡淡的掀脣問。
“是的,這也是一種宣傳嘛。”於志傑說道。
“那麼馮浩李參加的那次墨脫的騎行活動,應該也是有照片的吧?”齊佑宣問道。
“呃……”於志傑卡了一下,“你要說墨脫的旅行,我有印象。不過當時他們只在前期發了一些照片,後來就沒再怎麼發了,更加沒有到終點時候的照片,所以我們也沒辦法發。我們發的那些照片,也都是成員出去的時候自己拍的,發到微信上,我們的工作人員都有關注,選一些不錯的整合在一起發出去。墨脫那次,工作人員好像只存了一張挺有意境的照片。”
於志傑讓秘書去找,沒多會兒,秘書就拿着ipad回來,上面是一張五人的背影照,迎着陽光,就連背影都不算清晰。
這張照片齊佑宣他們早看過了,
“沒有別的了?”張明皺眉問。
於志傑看向秘書,秘書搖頭,“當時只存了這一張,因爲想着旅程很長,後面的照片還多着呢,重點是到了西藏之後的,所以前面的就沒存,沒想到到了西藏的,他們卻沒再發。”
張明看向了齊佑宣,見齊佑宣點頭,張明便拿出了一張五個人的正面合照,這是在馮浩李當初還沒有發負能量消息之前的合照,五人笑的都很燦爛。
“這五個人,麻煩你們認一下。”張明說道。
“我們公司有專門負責發送宣傳照片的人,他對成員比較熟悉,我把他叫來。”秘書說道,便出了會客室。
過了會兒,便見她又回來,身後跟着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人,看着很年輕,大學都還沒畢業的樣子。
“他叫邱明超,現在是城大的大三在讀生,在我們俱樂部做兼職。”秘書說道,因爲只是做運營相關的工作,主要在微博和微信上傳照片等爲俱樂部宣傳,工作量並不大。但是事情雜,讓其他員工兼着就忙不過來,若是單獨設一個職位又浪費,就找了兼職的大學生來。
張明點點頭,讓邱明超坐,給他看照片,“這幾個人都是你們俱樂部的成員,你都認識嗎?”
“認得。”邱明超點頭,“我對這些人都有印象,因爲俱樂部成員多,我一時也叫不出名字,等我去把他們的資料找來。”
邱明超迅速的去把資料找了過來,按從左至右的順序排列好給他們。
“怎麼只有三份?加上馮浩李的,應該有五份纔對。”衛沐然說道。
“中間這位是我們老闆,偉光正,並沒有資料存檔的。”邱明超說道。
張明立即看向於志傑,“剛剛我們問你的時候,你爲什麼不說?”
於志傑卡殼,只說:“我是認得老闆,不過因爲其他三個人都不認識,所以乾脆就不說了,讓知道的人一起介紹出來就行了,也不是故意瞞着不說。”
於志傑這理由實在是不怎麼地,但也讓人說不出來什麼。
只張明沒忍住,冷笑了一聲。
齊佑宣問於志傑要了偉光正的手機號和公司地址。偉光正雖然開了這麼家公司,但本職是在自家的公司,目前正做銷售部經理的職位。
三人離開俱樂部,衛沐然拿着於志傑給的名片,是偉光正的。
“偉豪有限公司,你們聽過嗎?”衛沐然疑惑的問,懷疑是不是因爲自己不涉足商業,所以纔不清楚的。
結果齊佑宣和張明也是一臉的茫然。
“估計是小公司。”張明說道,“不過偉光正這名還真是……三觀太端正……”
衛沐然“噗嗤”一聲笑,齊佑宣不厚道的說:“不過看他那猥瑣的長相,倒像是虛僞的僞,僞光正。”
張明深有同感的點頭,“這才叫名如其人,他父母的想法是好的,就是基因不爭氣。”
張明給蔣越誠打電話說了聲,他們要去偉光正的公司。
到了偉豪的銷售部,卻得知偉光正並不在公司。
“偉經理昨天下午請假回家了,今天就沒來。”偉光正的秘書說道。
“他今天有跟你們聯繫過嗎?”衛沐然問道。
秘書搖頭,“我早晨打他手機聯繫過,沒有人接。”
“他經常這樣?”張明問。
“不的。”秘書說,“我們偉總,就是經理的父親對他要求挺嚴格,每天都監督着他打卡簽到,所以經理如果真不想來,也會找個理由請假,不會這樣讓人聯繫不上。”
秘書四處看看,才小聲說:“如果經理不聽話,偉總隨時停掉他的零花錢,所以經理不敢亂來。”
這時候,張明接到了蔣越誠的電話,臉色變了變,掛了電話,對齊佑宣和衛沐然使了個顏色,三人出去,張明才說:“偉光正被發現吊死在家裡。”
“蔣隊他們已經去了,讓我們也儘快趕過去。”
……
三人匆匆的趕到偉光正家,白沫正在給屍體做檢查。
趙一揚見他們到了,便將已知的情況說給他們聽。
“死者偉光正,28歲。我們是接到鄰居報警,浴室漏水,都滲到樓下去了,上來敲門也沒有人迴應,所以報警了。我們進來,就發現偉光正已經死亡。”趙一揚說道。
果然,地上到現在都還有一層薄薄的水。
齊佑宣沒有立即去看屍體,而是先去了浴室。
偉光正的這套房子是三室兩廳,地段很不錯,在這個位置至少十幾萬一平米了。
齊佑宣打開浴室的門,發現浴缸裡的水已經漫上來了。於是地面的受災情況要比外面嚴重的多。
“浴缸上的水龍頭是被人擰開的,管道沒有問題。我們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水龍頭嘩嘩的往下放水。”趙一揚跟在齊佑宣身後解釋。
自從見識到齊佑宣的能力,趙一揚已經打定了主意,在有案子的時候儘可能的跟着齊佑宣,儘量多學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