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4.153你看手被門擠了吧?(一更,7000+)
“我有我妻子心疼,挨着你什麼事兒了?我就是在這兒餓死了,都輪不到你心疼。”齊承霖不留情面的冷睨着她,黑眸裡帶着點兒不懷好意。
可吳巧音沒看出來,只因爲齊哥哥這無情的話,心都碎了。
“走不走?”齊承霖冷聲問峻。
吳巧音搖搖頭,把便當遞過來,“我……我走可以,但是齊哥哥,你把這個收下吧,我的一番心意,是我親手做的呢。”
齊承霖彷彿沒聽到她的話,只又問:“真不走?鯽”
“你……你不收下,我就不走。”吳巧音小白花兒似的瑟瑟站在門口,臉上卻有些倔強,這樣倔強又柔弱的模樣,當真是我見猶憐的。
“呵呵。”齊承霖這次真是發自內心的笑的格外愉悅。
也不再說話,甩手就把門關上。動作太快,吳巧音哪能料得到齊承霖剛纔還笑的真心實意,如沐春風,卻緊接着說動手就動手,根本就沒反應過來。
她一隻手還扒在門框上呢,門直接重重的砸到了她的手上。
齊承霖可沒留力氣,先前眼裡閃過的不懷好意,就等着她拒絕,自己纔有理由這樣狠狠地砸她一回。
既然自己的言行舉止,她看了都不明白,那就只能讓她怕了。
齊承霖可是下定了決心,一定要讓吳巧音的心中留下深深地陰影,以後見他就哆嗦,沒有心情犯花癡。
耳邊只聽到吳巧音一聲慘叫,聲音尖銳刺耳的彷彿能直接傳遞到一層去,齊承霖卻眉目舒朗,覺得這真是吳巧音發出過的最好聽的聲音了。
吳巧音疼得狠了,什麼都顧不得,趕緊收回手,感覺那四根指頭都不是自己的了,動都不敢動,連心的疼讓她整個人都打起了哆嗦。
把受傷的那隻手舉到眼前,看到沒多會兒功夫,手指頭就幾乎全都變成了青紫,每根腫的都跟一顆小白蘿蔔似的。
吳巧音也不敢碰,就那麼擎着,嚎啕的哭,鼻涕眼淚全都出來了,實在是忍不住。
她提着便當並沒有受傷的手也鬆開了,便當掉到地上,把蓋子也給砸開了,裡面的食物撒了些出來,散在地上特別的狼狽。
吳巧音也顧不得了,自己已經疼得連站的力氣都沒有了,噗通的跌倒在地上,疼得嚎啕的直哭。
剛纔門砸到了吳巧音的手上,又彈了開來,齊承霖還站在大敞的門口,挑眉完全沒心沒肺,甚至還透着點兒幸災樂禍的語氣,嗓音清潤愉悅的說:“不好意思,沒看到你的手竟然扒在門框上。怎麼這麼不小心呢?小孩子都知道不能這麼幹的。”
吳巧音哆哆嗦嗦的哭,上氣不接下氣的說:“我……我……我……”
“還不快把吳小姐請走?”齊承霖朝江源使了個眼色,一向不行於色的臉難得露出了明顯的壞水兒。
這讓江源立即會意,趕緊半拖半拽的把吳巧音拉出了齊臨的大門。
吳巧音又是疼又是哭,都直不起腰來了,一直像只蝦子,原本柔順精緻的長髮全都順着肩膀垂落到身前,擋住她的臉。
隨着她走路,一晃一晃的,有不少長髮都被淚水黏到了臉上,瘋子似的。淚水又把妝都給哭糊了,在糊在臉上的長髮底下,全是黑乎乎的哭花了的妝容,讓原本清純柔弱如小百花的臉,一下子成了黑色大麗花那樣讓人驚悚的存在。
江源鬆開手不再扶着她,眼看着吳巧音搖搖欲墜,要倒不倒的樣子。
他用旁邊路人都能聽到的音量說:“哎,吳小姐,你這又是何苦呢?我們總經理有我們總經理夫人來照顧呢,你說你跑來送飯又是何必?你看手被門擠了吧?下次可不好這樣了。你來了,受傷的可是你啊。”
江源清了清喉嚨,特別真誠的說:“我們總經理真不是故意用門擠你手的,傷的重不重?要不我給吳先生、吳太太打個電話,讓他們來接你去醫院?”
絕口不提親自送她去醫院這個事兒。
開什麼玩笑,他還要加班呢,總經理都還沒走,他身爲助理也不能走,不好隨便曠工的。
吳巧音早就疼得腦子不清楚了,只覺得江源的話斷斷續續的傳來,她左耳進右耳出,有聽沒有懂。
接着,又覺得周圍都吵了起來,慢慢的,她才聽清了周圍的議論聲。
“這是上趕着當小三兒
,正好遇到原配,被打出來了?”
“你沒聽小夥子說嘛,估計人家男的就沒看上她,不用原配動手,直接就是被男的給打出來的。”
“是啊,說是不是故意的,可我聽着就是故意的來着。”
“嘖嘖嘖,原來是人家夫妻倆感情很好,本就容不得別人。這小姑娘年紀輕輕的怎麼就不學好,非得湊上去毀人家婚姻,這麼缺德的事兒,做起來很高興嗎?”
“這是家教的問題,要是老實本分,好好教養好了,誰會做這種事情。”
吳巧音只覺腦袋都充了血,天旋地轉的,聽聽周圍這些人,都在說什麼,她們懂什麼!
這麼一羣七大姑八大姨兒,閒着沒事兒幹在這兒嚼舌根,她怎麼樣關她們什麼事!
然後才驚覺剛纔江源都說了些什麼,吳巧音猛的擡頭,死死地瞪着江源。
口口聲聲說得好聽,可實際上就是在大庭廣衆洗啊毀她的名聲,讓她沒臉,別以爲她聽不出來!
江源可是被吳巧音這猙獰的模樣嚇了一跳,愣是被嚇得往後退了兩步,又一副特別老實巴交的樣子,說道:“吳小姐,我們總經理的兒子也挺怕你的,才七歲,你就別總去找他了,他說你這樣他壓力很大,很害怕。”
當然,江源覺得他這樣說,齊佑宣是不會介意的。
這一說,周圍又炸開了鍋。
“呀,原來還把主意打到人家孩子頭上了。”
“坑害人家孩子算什麼呢!朝小孩子下手的人,心腸簡直都是要壞爛掉了啊!”
高曉陽本來是聽說長市的事情,特地跑來打聽一下的,誰知道走來齊臨門口,竟然還碰到這樣的事情。
高曉陽眼睛瞬間亮了,他們報社也是有娛樂部的!
敢主動湊上來勾.引齊承霖當小三兒的,那肯定也是他們圈子裡的人了!
想想當初的常靜秋不就是嗎?
雖然現在這姑娘長髮黏在臉上,淚水沾着睫毛膏黑乎乎的,叫人看不出她的長相,但是高曉陽覺得,這姑娘的身份差不了。
趕上了新聞,別說是不是自己負責的版面,回去交給同事也能賣個人情,往後有啥事兒也都好商量不是?
就像她今天能遇到娛樂八卦的新聞,趕明兒娛樂版的同事說不定就能遇上她財經版的新聞呀!
再說了,負責娛樂版的平時人脈可廣了,什麼三教九流的都認識,跟娛樂版的打好關係可沒壞處。
於是高曉陽立即掏出了手機,開啓了拍攝模式,時不時的還在不同的角度摁下幾張照片,然後蹬蹬蹬的蹭到江源身邊,“江特助,這位是誰呀?”
江源一瞧是高曉陽,這位記者可有毅力了,天天打電話來找他預約採訪齊承霖,時不時的還親自來一趟齊臨問候一下,各種試探,看看什麼時候有時間可以來個專訪。
而且不只是給他打電話,有一次跟成東閣還有燕北城他們幾個的助理交流了一下工作心得,發現這廝是每天把他們的電話一個不落的都打了一遍,絕對的公平對待,不分伯仲。
而且江源聽說高曉陽和阮丹晨是高中同學,關係雖不說是多麼親密鐵桿兒,但是相處的也不錯,卻沒有因此去找阮丹晨走後門,叫阮丹晨爲難。
江源覺得,這姑娘人品還是不錯的。
在工作上多交朋友給自己多條路什麼的,又不是壞事兒。
見她雙眼放光的樣子,江源就知道她打算做什麼,覺得這事兒是很可以做的。
於是江特助表情很是和煦的對高曉陽說:“這位是吳巧音,吳小姐。”
高曉陽做記者的,走的又是財經這塊兒,對諸位老闆的家眷也是相當清楚的,當即便“哦——”了一聲,表示明白。
“具體的前因後果,怎麼回事兒啊?”高曉陽一直盯着吳巧音呢。
她一聽吳巧音這是去插足齊承霖和阮丹晨婚姻的,也沒壓低聲音,反而聲音還有點點兒高,決定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給阮丹晨出口氣。
江源多聰明呢,立即就明白了,於是也高聲的將前因後果很是詳細的說了一遍。
這會兒吳巧音被圍觀羣衆裡三層外三層的
圍着,竟是走不出去,只能在這兒乾站着,特別狼狽的被一羣陌生人聲討。
且她的手真是疼得不得了,身子晃了兩晃,連站着都是勉強,更別說走了,只覺得腦子有點兒迷糊,就快要厥過去似的。
這次圍觀羣衆可算是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聽明白了,一羣從20歲到50歲都有的女性同胞們頓時對吳巧音特別鄙夷,說話更不客氣了。
“哎,姑娘,咱商量個事兒!”高曉陽一眼瞧見人羣中一個穿着高中校服的女生,正拿着手機拍呢,立即舍下江源就過去了。
姑娘一邊舉着手機,一邊轉頭,疑惑的看着高曉陽,便聽她說:“這個你能不能先不急着發啊?”
吳巧音透過髮絲見到高曉陽的舉動,心中感激,想到還是有善解人意的好人的。
結果這想法都還沒熱乎呢,就又聽到高曉陽說:“能不能等今晚新聞的頭條出來以後,你再傳到網上?”
反正對她也沒什麼損失,小女生痛快的答應了。
吳巧音這會兒只查吐口血出來,恨恨的看着高曉陽。
江源覺得自己是個好人,雖然吳巧音不地道,但是他不能跟她一眼不地道,便給吳傳書去了電話,“吳總,您好,我是江源,齊承霖齊總的助理。”
“……”
江源拿着手機,笑的愈發和煦,“是這樣的,我們齊總今晚加班呢,吳小姐知道了就來送飯了,只是齊總送吳小姐出來的時候,關門的時候不小心擠着吳小姐的手了,這會兒她疼得走不動道。我現在也加班呢,不好離開,要不您讓人來接接?”
“……”
然後江源高高興興地掛了電話。
高曉陽拍完了,便跟上江源,“江特助,長市那事兒——”
“已經解決了,具體辦法請看明天。”江源笑道,便走了。
高曉陽嘖嘖嘴,決定還是先去跟娛樂部的同事打好關係吧。
……
這邊齊承霖親自出手解決了吳巧音,把吳巧音柔軟漂亮,從來沒收受過這麼重傷的手硬生生的給擠成了這樣,絲毫不覺得心疼,看着反倒是心情好極了。
齊承霖重新關上門,整了整西裝,一身筆挺的走回來,就迎上了阮丹晨和小傢伙特別崇拜的眼神兒。
見老婆孩子對自己的做法都這麼滿意,齊承霖心裡小人也抖了起來,站的愈發筆挺傲人了。
“剛纔叫她打斷了,快來吃飯吧,該涼了。”阮丹晨朝他招招手,笑的特別好看。
齊承霖也回給她溫柔的笑,重新坐了回來。
就見小傢伙眼睛亮晶晶的,“爸爸你真棒!”
雖不是頭一次被兒子誇獎,但是這一次,齊承霖覺得格外的驕傲,好看的臉都顯得愈發俊逸迷人了。
“當老公,就得讓老婆這麼放心。”齊承霖心裡驕傲壞了,表面卻一派淡定的說。
小傢伙在旁邊特別捧場的猛點頭。
……
圍觀羣衆也罵的累了,反正來來回回也差不多就那麼個意思,都趕着回家呢,所以也都散了。
吳巧音就坐在齊臨門口的馬路邊,臉埋在胳膊裡哭的特別悽慘。
直到吳傳書親自開着車來了,都沒帶司機,就怕家醜外揚,叫人笑話。
“起來!”吳傳書站到吳巧音面前,看吳巧音哭的那麼悽慘,卻只覺得憤怒。
做什麼不好,非作踐自己上趕着來當小三,很驕傲嗎?
這會兒吃虧了,還有臉哭!
吳巧音擡起那張狼狽的臉,一見吳傳書,彷彿有了靠山一般,“爸!”
“還有臉哭,起來!”吳傳書發現路人都往這邊看,更是氣怒異常,直接握着吳巧音的胳膊就往上拽,正好握住的就是吳巧音受傷的那隻手。
“疼!爸!”吳巧音尖叫道。
吳傳書這纔看到她那四根已經腫成了紫茄子的手指。
“怎麼回事?”吳傳書看了眼,壓抑着怒氣,“先上車。”
把吳巧音扶進了車
裡,吳傳書氣急了,這纔想起來之前江源跟他說的,吳巧音手指被門夾了的事情。
吳傳書怒哼一聲,他看吳巧音是腦子被門夾了纔對!
吳傳書開着車往醫院去,吳巧音這才嚎啕哭着,把事情說了。
“我就是好心,今天聽說了長市的事情,知道他今天肯定很忙,就自己親手做了便當給他送去,誰知道……”吳巧音疼得,說話都哆哆嗦嗦的,一下一下的抽着氣,讓吳傳書覺得她好像隨時會有口氣喘不上似的。
吳傳書氣壞了,可是看着吳巧音那四根紫蘿蔔似的手指頭,只能先忍着。
誰知,吳巧音卻沒完沒了的說:“要不是阮丹晨在那兒杵着,齊哥哥哪會不吃我的飯呢!她就是個妒婦,把齊哥哥看的那麼嚴,就連我們尋常普通的交往都不答應。齊哥哥結婚了,我知道自己沒指望,可我只想跟他做個朋友怎麼了?我一心爲了齊哥哥好,都犧牲到這份兒上不與她爭了,她卻那麼不依不饒。唆使自己的兒子說謊敗壞我,今天又來欺負我。逼着齊哥哥把我送走,難道齊哥哥連個交友的權利都沒有嗎?”
“行了!別一口一個齊哥哥的,人家跟你不熟,你不用叫得這麼噁心!”吳傳書就不明白了,自己挺正直的一個人,怎麼就養出了吳巧音這麼個閨女。
她這樣的作爲,放到外面去,還不叫人笑話死!
丟人的不只是她一個人,還有他呢!
“爸!”吳巧音覺得,父親竟然不給自己出頭,簡直委屈壞了。
吳傳書已經煩的不行了,“你別以爲我不知道,淨撿些對自己有好處的角度說。你是不是真想跟人做個單純的朋友,你以爲別人都看不出來?你把人都當傻子了是吧!先前齊承霖的兒子已經給了你教訓,你是記吃不記打了是不是?人家擺明了就是不待見你。就算是尋常做朋友的,對方不待見,還不能上趕着呢,更何況你是什麼心思,大家夥兒都知道!作爲你父親,我都跟着沒臉,你還想讓咱一大家子都跟你丟人,被人看不起不成?”
吳傳書說到憤怒處,竟是忍不住猛捶方向盤。
他一手握着方向盤,一手指着吳巧音,“你這是自欺欺人多了,別人沒騙着,反倒是把自己給催眠了是不是?普通朋友?”
在吳巧音駭然的表情下,吳傳書冷嗤一聲,“以後你連普通朋友都不用想着做,給我老實的!”
吳巧音委屈的哭嚎,“爸爸,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我怎麼對你?齊承霖普通朋友多了去了,怎麼沒見人家對別人也像對你這樣?怎麼就偏偏這麼不待見你?你真當我是傻的?這世界上就你聰明是不是?”吳傳書氣得狠了,恨不得切開吳巧音的腦袋瓢看看,裡面裝的都是些什麼玩意兒!
“你從來就沒什麼本事,我也不指望着你能幹出什麼叫人佩服的大事兒來,只要老老實實的,不給家裡添麻煩,就這麼點兒小要求,你也做不到?“吳傳書指着她,也不管吳巧音這會兒哭的多麼悽慘。
要是還心疼她這點兒傷,回頭家業都得被這敗家玩意兒給敗壞了。
“我……我怎麼就給家裡添麻煩了呢?我知道你一直覺得我沒用,可我也在努力呀!”吳巧音委屈的哭道,“你是我爸啊,怎麼能這麼瞧不起我呢!爸,你怎麼能這樣呢!”
吳巧音又急又委屈的,在座位上直顛。
吳傳書一個男人,白天裡忙工作已經焦頭爛額一肚子火氣了,平時跟人談生意,少不得要吃虧受委屈,打落了牙都得往肚子裡吞,這會兒哪會有耐性來開解吳巧音。
更何況,他覺得吳巧音是個說不通的,要真是能講通,早就講通了,也不至於之前罵她一頓,緊接着就故態復萌。
吳傳書乾脆也不跟她多廢話,只說:“你給我老實點兒,以後不準再找齊承霖,或者齊家任何一個人!如果在公開場合,不可避免的碰到了,你除了問好什麼都不許做!也少給我再往齊家人身前湊,更不準再去找齊承霖的兒子!”
吳傳書真是特別想罵人,見吳巧音竟然還跟他委屈,他簡直是想吐血。
家裡有這麼個蠢貨敗家玩意兒,可怎麼辦!
“你要是不服氣,還給我整那麼些噁心玩意兒,我就把你送出國,你不老實就別回來了!”吳傳書咬牙切齒的說,氣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看着吳巧音像是真害怕了,在位子上瑟縮發抖,他這才吐出
一口氣。
開着車,心裡暗想得讓趙逢春多注意注意圈內未婚的青年,有沒有合適的家族,趕緊把她嫁出去。
不過,吳傳書又皺眉,就衝吳巧音現在這副蠢樣子,嫁出去那都是禍害人家,那是要結仇的節奏。他回來不是樹敵的,於是想想,還是先把吳巧音教育好了再說。
吳巧音在旁邊不說話,看似是老實了,可實際上心裡卻更加憤恨不甘。憑什麼父親就要這麼說她,她是哪裡不如人了!
他身爲她的父親,不護着她,支持她追求真愛也就罷了,竟然還這麼瞧不起她。
她都不知道,原來在父親眼裡,她竟是這樣沒用的一個人。
他……他怎麼能這麼貶低她!
她做這些,到底有什麼錯?
吳巧音覺得,自己真愛至上,是很感人,可歌可泣的事情!
吳傳書可不知道吳巧音腦子裡這些想法,要是知道,恐怕現在就直接轉方向送她去精神病院了。
最後,吳傳書只是送她去了醫院,照了片子,確定骨頭沒事,給她塗了藥包紮好,又開了些消炎藥,這才一路臉色陰沉的把她帶回家。
回去又是對着趙逢春發了一通脾氣,直言她把吳巧音慣壞了。
趙逢春只是僵着臉應了,看女兒被包的厚厚的四根手指頭,直心疼的掉淚。
“媽,我……我委屈!”吳巧音的臥室裡,只剩下她跟趙逢春,吳巧音這才小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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