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大一些，兩三歲的時候，那時候的他，真的跟現在的小家戶幾乎是一模一樣。
如果不是照片泛黃，看得出年代，還真的會以爲那是小傢伙呢。
“怪不得，奶奶說小米糕跟你小時候一模一樣呢。”顧念摸着照片裡，楚昭陽團團的小臉，“真的好像。”
自己小時候的模樣，他是沒多大印象的，又不會沒事兒就翻以前的照片。
所以看到小傢伙時，並沒有多大感覺。
現在看到自己小時候的模樣，驚覺那小子還真是自己的復刻版似的，也太像了。
楚昭陽不自禁的，便摟緊了顧念，在她脣上用力親了一下。
這丫頭，怎麼這麼會生？
顧念被楚昭陽突然來的這麼一下兒弄懵了，都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
呆了一會兒，便被楚昭陽颳了下鼻子：“傻了？”
顧念：“……”
還不是被你弄得。
顧念沒說話，便又繼續看照片。
後面，還有楚昭陽再大一些，上小學時候的照片。
穿着稷下學府的小學校服，活脫脫一個漂亮的小正太。
他的旁邊，還站了幾個別的小孩子，那模樣，依稀可以辨認的出，是齊承之他們幾個。
“原來你那時候就跟他們那麼好了。”顧念驚奇地說道。
“這裡面好像沒有幼兒園時候的照片。”楚昭陽說，“實際上我們那時候就很好了。老太太說我小時候皮，上房揭瓦，其實都是被他們帶着去的。”
看着楚昭陽一本正經的臉，寫滿了：“我小時候是好孩子，我自己才幹不出這事兒，所有壞事兒都是他們帶我去做的。”
顧念：“……”
呵呵，她假裝信了。
換了本相冊，已是記錄着楚昭陽少年時期的模樣。
從初中到高中。
已經有了現在的模樣，只是更青澀一些，不如現在這樣成熟，氣場十足，自帶一股攝人的威嚴。
只是那時候，他就已經不愛說話了。
即使拍照，也不像小時候那麼愛笑。
嚴肅着臉，但跟齊承之他們一起的時候，還是能看得出他臉上的暖意，與其他時候不同。
“你以前臉真嫩啊。”顧念笑眯眯的說道，手指去摸照片裡楚昭陽的臉。
“……”楚昭陽表情危險的問，“我現在老了？”
“你以前是小鮮肉。”顧念還沉浸在楚昭陽年輕時候的模樣中，下意識的就脫口而出，“現在是老——”
剛想說老臘肉，突然感覺到一股寒氣逼人。
顧念猛的反應了過來，立即笑着說：“現在更成熟，穩重，更有魅力，更吸引人了。以前的你只能靠臉，現在的你不止能靠臉，還能靠內涵。”
楚昭陽：“……”
呵呵，小丫頭嘴挺甜。
他吻住她說着好聽話的嘴，品嚐了一下，說：“晚上喝了蜂蜜？”
“沒有啊？”顧念愣了一下。
“那怎麼這麼甜？”楚昭陽輕笑道。
顧念紅着臉說：“我……我說實話呢。”
“所以，你更喜歡現在的我？”楚昭陽挑眉問。
顧念隱隱覺得這題有陷阱，便說：“也不是啊，因爲我只認識現在的你，不認識以前的你。我現在不是很遺憾嗎？不能早點兒認識你。哪怕早上三四年也好。”
“如果，能夠一同經歷你的年少時期，那就更好。”顧念輕聲說，“無關你那時候夠不夠好，只因爲喜歡現在的你，所以，你生命的全部，我都想參與。”
楚昭陽握在她腰間的手突然收緊，翻身便把顧念壓在了懷裡。
兩人都還沒穿衣服，此時這樣親密的貼着，不分彼此。
明明早已不是第一回，可顧念的心跳還是不斷加速。
“原本我並不遺憾，不能早點兒認識你。就如我以前跟你說過的，年輕時候，我的脾氣不好，又冷又硬，不好親近。即使遇到喜歡的女生，也不會主動靠近，反而怕被對方厭惡，會越離越遠。即使有人喜歡我，也會被我的臭脾氣氣走。”
“但是現在，我也很遺憾了。”楚昭陽輕輕地把顧念柔軟的長髮往兩旁梳理，露出她巴掌大的白皙小臉。
“或許我那時候的臭脾氣，自我封閉，只是因爲沒有遇見你。如果早點兒遇見你，或許，我也能更早走出來。我以前一切的不喜歡，都只是因爲沒有遇見你。”
顧念癟癟嘴，鬱悶的聲音都發悶了：“你這麼說，讓我更後悔了。”
楚昭陽喟嘆一聲，低頭吻住她：“能遇見，就不後悔。”
“不論我們經歷多少，遇見了，還有機會重逢，再不離開，我就很感激。”楚昭陽啞聲說道，想起之前她不見的三年，他現在仍然後怕。
顧念點頭，慶幸萬分：“是。”
她也忍不住發抖，如果自己真的不回來，就這麼與他錯過……
越想，她越害怕。
即使現在已經回來了，可也依然讓她害怕，那種會發生的可能。
“怎麼？冷嗎？”楚昭陽抱緊了她，用自己的體溫暖和她。
顧念搖頭：“只是害怕，我們差點兒就錯過了。一想到那種可能，我就怕得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