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欺騙他,現在又想做什麼?
傅引修又拿出手機,給甲一去了電話。
“主子。”甲一立即接起。
“去注意我父親的動向,讓人監視好了。”傅引修說道。
“是。”甲一略有遲疑,“之前我們也有做過,但是傅先生那邊,不是很好跟。”
要不然,也不會連傅人傑帶着人去了罪營都不知道。
“不好跟,也儘量跟。我不想再看到今晚這樣的情況。等他找上門了,出了事,我這裡才知道。”傅引修沉聲道。
“是。”
傅引修掛了電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重重的吐出。
他走出酒吧,擡起胳膊聞聞自己身上,多少還是沾了點兒煙味兒和酒味兒。
他便沒有立即回去,在一樓的浴室快速衝了個澡,又刷了一遍牙,這纔回去。
傅引修躺回來,身上多了沐浴乳的味道,和牙膏的薄荷香。
他把明語桐重新撈回懷裡的時候,明語桐聞到了他身上比之前略濃的味道。
吸了吸鼻子,睡的迷迷糊糊的,說:“怎麼又去洗澡了?”
“剛纔抽了兩口煙,怕身上有味道薰着你,就去洗了個澡。”傅引修低聲解釋。
明語桐突然睜開了眼,明明很困,卻被他這話給驚醒了。
“怎麼了?”傅引修揉着她的發,拇指輕輕觸在她的臉頰。
明語桐怕他不想她問太多,便有些遲疑,只是關心的看着他。
能讓他如此煩心的,大抵也不是多麼好解決的事情。
應該是公事,不知是不是與“棘刺”有關,有些敏.感,她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問的。
只是明語桐雖然沒問出口,可她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傅引修心裡有些疼,她還是記得以前他的態度。
傅引修想了想,說:“之前,我把何若怡抓起來了。關在專門負責關叛徒這類人的地方。”
明語桐沒想到他真的會開口解釋。
她明明還什麼都沒有問。
她緩緩的點頭。
傅引修失笑,將她撈進懷裡,“現在不困了?”
“你不是在心煩嗎?”明語桐說。
因爲他在心煩,所以她也跟着擔心,睡不着了。
傅引修就只是因爲她這簡單的一句話,便感動得不行。
突然,後面許多的事情他都沒心情說了。
一個翻身,就把明語桐壓在了懷裡,“你只要不困,我就想幹點兒什麼。”
明語桐:“……”
她現在有點兒糊塗,不敢肯定他是真這麼想的,還是隻是不想告訴她而起的藉口。
其實,真的不必。
她不會像以前那樣,因爲他有事瞞着不告訴她而感覺到難過,與她有隔閡。
這種隱瞞,得分什麼事情。
像是有些公事,其實她是很能理解的。
現在想想,其實以前她自己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
那時候未免太玻璃心,因爲缺乏安全感,關於他的什麼事情都想知道,問的太仔細。
他不樂意說,她就心慌,就難受。
那時候,他好像就是她全部的生活,承載了她全部的喜怒哀樂,完全缺乏自我。
如果再繼續這樣下去,即使沒有誤會,他也會厭倦了她吧。
現在她足夠成熟,也理智,更加理性。
知道各自保有適當隱私的合理性,即使是再親密的關係,也不是什麼事情都一定要跟對方說的。
誰都會有自己的想法,自己不太想說又或者懶得說的事情。
追根問底,只會惹人厭煩。
傅引修如果只是想要轉移她的注意力,其實大可不必如此。
她想讓傅引修知道,不想說可以不用說,她不介意。
但想一想,好像直接說出來,聽着不像那麼回事兒,很可能反到叫他誤會,她是生氣了。
她正糾結着,要不要順着傅引修轉變的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但到頭來受累的肯定是自己啊。
傅引修默默地嘆了口氣,看出了她的想法。
他翻身從她身上側過去,又側躺着將她攏在了懷裡。
明語桐愣住了,結果鼻尖兒卻被他用力的一捏。
都被他捏疼了。
wωω ★ⓣⓣⓚⓐⓝ ★¢O
明語桐一邊揉着鼻尖一邊瞪她,“你幹什麼啊?”
“還以爲你現在膽子大了,結果還是個膽小鬼。”傅引修嘆道。
明語桐皺了皺眉,“我哪裡是膽小鬼了?”
“還說不是?你之前明明跟我說過,說我們彼此之間,不需要小心翼翼的對待,只要平等就好。可是你明明有話想說,卻不敢說出來,明明關心我,想要問我,卻又遲疑,有顧忌,不敢問出來。”
明語桐沒想到,他竟然都知道。
“以前是我太傻,不知道被人關心着的幸福。現在我知道了,我真的不介意你問。”傅引修說道。
“以前我也不夠成熟啊,不是每件事都必須要說出來的,是我沒有掌握好分寸。”明語桐說道。
“是,不是每件事都必須要說出來,但是隻要你問,我肯定會說,因爲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傅引修看她鼻尖還是紅的,也嚇了一跳。
自己剛纔手勁兒有這麼大?
忙擡手給她揉鼻尖,“我剛纔不是在故意轉移話題,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呢?”
明語桐愧疚的耷拉下了腦袋,像個認錯的孩子,整個人都蔫兒了。
不過沒多會兒,她就覺得不對勁兒。
不對啊,那他剛纔就是真的想……
就算她沒誤會,也不對啊!
怎麼好像不論怎麼做,都是她吃虧似的。
明語桐鬱悶壞了,動了動嘴皮子,鬱悶的看他。
傅引修被她這樣子逗得不行,低頭便在她微微鼓起的脣上親了一下。
“先前說,我把何若怡抓起來了。”傅引修說道。
明語桐點頭,現在她知道,他不是不想說,只不過是剛剛歪了一下樓。
“就在今晚,我父母帶着人把何若怡給帶走了。”傅引修說道。
提起傅引修的父母,明語桐心情特別複雜。
對那兩個人,她始終無法原諒。
是他們讓她與傅引修,與小璟時分開,一別就是七年。
在這七年間,還一直怨恨着彼此。
也是他們,在她剛剛生產完,就把她丟到了雨夜當中,從此落下病根,幾乎失去了再做母親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