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師,你這次帶來了多少人?”張陽問藝術學院的張老師道。
張老師看了看身旁的一羣學生,愁眉苦臉的說道:“加上我十三個!”
“嗯,我這邊十一個,人數差不多了,可以上山了,不過不知道爲什麼我朋友的電話打不通!”張陽說着,晃了晃手上的手機。
張陽只是一個普通的片警,調不動他的那些同行,所以只能找一些道上混的朋友,來幫自己上山找人。
“我學生的電話也打不通,不知道他們現在情況怎麼樣了,真是不知道他們怎麼想的,大半夜去山上野營,這下出事了吧!”張老師說着,一臉的愁苦之色。
見張老師如此,張陽連忙安慰道:“這種事誰也料不到,所以先找人要緊!”
周曉玲幾個都是他的學生,如果周曉玲他們幾個真的出什麼事了,那他這個老師也做到頭了,雖然現在是假期時間,但自己也會以此受到牽連的。
“那好,那我們準備進山吧!”張老師擡頭看了看樹影重重的明遊山,然後轉身對自己學生說道:“大家不要單獨行動,遇見什麼危險就大聲喊叫!”
張陽也同樣對自己帶來的朋友,仔細交代了一番,然後一行二十幾個人,就這樣結伴往上山走去。
二十幾個,每人手中都拿着手電筒,特別是張陽,還拿着一個很大的強烈照明燈,這可比手電筒亮堂多了。
二十幾個手電筒的燈光,再加上強烈照明燈的,幾乎把山路都照成了白天,很是亮堂。
只是一羣人上山沒多久,就出現了狀況。
“咦?這裡我們剛纔走過了!”走着張陽旁邊的一個高大青年人,這時候疑惑的開口了,同時他還指了指旁邊的一棵歪脖子樹。
“這棵樹剛纔我也好像看見過!”另一個青年人,也疑惑起來。
後面的衆人,也都紛紛表示,這顆歪脖子樹,剛纔自己的確是見過,就連張陽和張老師,也都是這樣的想法,他們剛纔同樣見過這顆樹。
“可能是兩顆一模一樣的樹吧,不用管那麼多,找人要緊!”見大家都在議論,張老師就高聲對大家說道,然後繼續帶頭往前面走去。
又過了十分鐘左右……
“臥槽,這麼又是這顆樹?”還是張陽旁邊的青年人,第一個開口,指着山路旁邊的一顆歪脖子樹喊道。
“對呀,這地方我們剛纔走過的,我剛纔特意在地上做了記號,你們看,記號還在呢!”而這時候,隊伍後面的一個男學生,指着山路旁邊的一顆小植物,在上面一條紅色的塑料袋,正被綁在植物的枝幹上。
“我去,我們不是遇見了鬼打牆了吧?”
“不知道呀,都說晚上進山可能會遇上靈異事件,我們該不會怎麼倒黴吧!”
“難道你們忘了嗎?今天是七月十六號,昨天開始就是中元鬼節呀!”
一時之間,各種議論聲,從隊伍中傳來,已經開始有人驚慌失措起來。
“你們別吵吵了,這世界上哪有什麼鬼呀神呀的,可能是我們走錯路,又繞回來了而已,”
不過還好的是,這次的隊伍中,並沒有女生,同是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再加上人多,所以在張老師一頓吼之後,所有人都稍微冷靜了下來。
隨後,一行人繼續往前走,不過這次所有人都打起精神,看着前面的路線,以防再次走錯。
倒是張陽心裡已經開始不安起來,他可不是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事情,特別是最近陳自在有關的一些靈異事件。
當下張陽低聲對旁邊的張老師說道:“張老師,我看這件事有些不對勁兒,我可是記得很清楚,自己沒有走錯路,不可能是又繞回去了的!”
張老師輕皺眉頭看了一眼張陽,想說什麼,不過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而是繼續默不作聲的從口袋拿出一張紙巾,掛在了旁邊一顆樹枝上,然後繼續往前走去。
“臥槽,又回來了,這尼瑪絕對是鬼打牆呀!”又過了一會兒,隊伍裡再次有人驚叫了起來。
這下,不止是其他人慌神了,就連張老師也有些面色發白了,因爲他已經看見,在前面的樹上掛着他剛纔的紙巾。
一時之間,隊伍徹底亂來起來,各種叫罵責怪的聲音,不時的從人羣中傳來。
“大家別慌,我小時候聽我爺爺說過,要是遇上鬼打牆之類的,就用童子尿在附近地上撒上就可以破解了,你們之中,誰還是處男呀?”而就在此時,隊伍中,一個戴着眼鏡的學生,這時候高聲喊叫起來。
“我不是!”
“我,我也不是!”
不過讓人無語的是,隊伍中的人,竟然都表示自己已經不是處男,就來那些男學生,也一個個表示自己已經不是處男了。
“我去,你們還是學生嗎?”這時候,一直跟着張陽旁邊的高大青年人,突然走出人羣,先是鄙夷的瞪了一眼那羣學生,然後才得意洋洋的說道:“還好我一直在研究童子功,現在還保留着處男之身呢!”
要是平時,可能有人會笑話高大青年人,但此時,大家卻用一種崇拜的眼神看着高大青年人,儼然已經把他當作了救星。
就這樣,高大青年如同一個救世主一般,擡頭挺胸得意洋洋的走到路邊,就解開了褲腰帶,準備放水。
但,過了許久,其他人都沒有聽見動靜,就在大家疑惑不解的時候,高大青年人一臉苦澀的回頭說了句“媽的,太緊張了,放不出來呀!”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片刻後才發出一陣的鬨笑聲,原本緊張的氣氛,被這一打岔,反而稍微緩和了下來。
不提這邊的張陽一行人,被鬼打牆困住以後,發生了什麼樣狀況。
當陳自在再次醒來之時,就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很大的山洞中,山洞裡四處都是盤根錯節的樹藤,這次是真的樹藤,而不是想樹藤的麻繩。
而在山洞中間位置,有一個祭臺,在祭臺上則安安靜靜擺放着一個玉石小棺材。
隨後陳自在眼睛再次移動,然後就看見在山洞的一個角落裡,真有好幾個人被麻繩纏着身體,一一被吊在那些樹藤上。
而且陳自在已經看見,周曉玲就是其中一個,她也同樣被麻繩捆綁,吊在樹藤上,也不知道現在是死是活。
陳自在再次看了看別的地方,發現沒有別的什麼東西之後,他就試探性的,慢慢朝着周曉玲他們挪動着腳步,畢竟他得先搞清楚,周曉玲他們幾個是死是活。
但就當陳自在剛一挪動腳步,一道女人陰森森的聲音,就回蕩在整個山洞。
“你想做什麼?”
一聽這聲音,陳自在的身體不由得一僵,邁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然後擡眼四處張望,想看看到底是誰在說話。
不過陳自在找了一圈,也沒有發現山洞還有其他人或者鬼之類的。
“你是誰?這裡又是什麼地方?”陳自在一臉警惕的四處張望,同時開口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你只需要乖乖聽我話,按照我說的去做就行!”女人的聲音再次傳來。
陳自在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一臉警惕的問道“你要我做什麼?”
陳自在的這話,剛一說完,他就感覺身體四周的溫度,突然下降了幾分,同時一道陰風颳過了陳自在的臉頰。
下一刻,一個披頭散髮的白衣女人,就突兀的,出現在了陳自在跟前,還用一雙冰冷的眼神,盯着陳自在。
陳自在被這一場面,嚇得連連後腿了幾步,因爲他聽見感覺出,女人身上有一股很強烈的煞氣,這股煞氣差點讓陳自在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