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下來,藍佐斯吃得特別的堵,而坐他對面的女人卻平靜的跟面鏡子似的!細嚼慢嚥地用着晚餐,終於,他待不下去了,餐具憤憤地扔在餐桌上,旋身一轉,睨着眼眸橫了曾溫柔一眼,傲然走向房間……
當富麗堂皇的大廳只剩下她一個人時,曾溫柔那原本舒展的眉頭又微微皺了起來,不知道爲什麼,她感覺到手臂像有螞蟻在鑽一般,很難受,而且,很痛……
雖然買藥時,藥理師有說過這是新藥,藥效比較強,而且會有點痛,稍伴有一些暈眩,會有一點不適。
可,現在她覺得不只是一點點的痛,一點點的不適,而是非常的不適啊!
強撐着身子,曾溫柔踉踉蹌蹌地走進了房間,關上了門!
夜很靜,靜到只聽到從牀褥裡發出的悶悶地呻吟聲!
“熱,好熱……好難受……”
諾大的臥室裡,曾溫柔十分不安的在牀裡蠕動,光滑的額頭佈滿了汗珠,清秀的臉龐滾燙,像是打了一層腮紅,水嫩的嘴脣也乾澀的皺褶了……
當紅日東昇,暖暖的陽光照進房內,一向注意時間的藍佐斯起牀了,洗漱過後,他着一身手工西裝出了房門!
當他擡眸看向對面曾溫柔的房門時,冷冽的眸子一斂,薄脣一誚,鄙夷一聲,邁着步子離開了!
瑞祥俱樂部因爲張瑞祥出國而轉讓給另一個人了——董千如,二十八歲還未出閣的女人,用一句現在流行的話來說——“剩女”。
“肖筱,你知道溫柔教練的電話,打個電話給她吧!”
董千如杏目隨和,態度也十分親切,接手沒幾天,便和這羣學員打成了一片。
“教練,我已經打了很多通電話了,但是都沒有人接聽!”正在做動作的肖筱聞之停了下來,稚嫩的小臉上也閃過一抹愁雲。
“這樣啊!”董千如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好啦!就當她請假,扣她工資,新婚嘛!是特別纏,綿的!”
說完,她掩面柔情蜜意的笑着走開了!
肖筱歪着頭,追隨着董千如的身影,一臉納悶,“新婚的又不是她,她笑的那麼情意綿綿幹嘛啊!”
不知不覺中已是中午時分!
柔軟的牀鋪裡曾溫柔整個人呈暈眩狀態,血氣一直往腦袋衝,重的連想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轉啊,轉啊……
不知又過了多久,她依稀聽到熟悉的手機鈴聲在播放着!伸手往牀櫃處一撈,“有事嗎?”
她聲音很乾,很弱,還很模糊,沙沙的,像是迷失在沙漠中,乾涸的迷途者,找不到方向!
“請問,是藍太太嗎?”宮汐慧盤坐在坐墊上,對着手機狐疑問了一聲,杏目裡有着不確定,她記得她的聲音,很淡,而且雜夾着一絲寒愫之氣。
“時尚禮儀課程,你還記得嗎?”愣了愣,宮汐慧又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然後,目光看向旁邊微攏着眉心的宮莫遲!
半晌……
“很抱歉,我今天很不舒服,可能……!”
話剛說到一半,那頭已掛斷了,傳來嘟嘟嘟,佔線的聲音!
宮汐慧美眸一閃,輕吟一聲,“佔線了!”
“她說什麼了嗎?”
宮莫遲迫切的問着,帥氣的臉龐有着對曾溫柔淡淡的關心!
“她生病了!”低沉地回了一句,宮汐慧臉龐再次閃過一抹訝然。這小子該不會真的對有夫之婦的曾溫柔起了念頭。
“生病!”
錯愕一嗓!宮莫遲有點不敢相信的搖了搖頭,“怎麼可能,像她那麼強悍的女人會生病?”
靠!他是永遠都不可能忘記在餐廳她那麼大勁的掙脫他,突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