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寒風輕撫,情暖人心。
善慈與舞蝶纏綿一‘吻’,臉上‘露’出了陶醉之‘色’。
舞蝶有些羞澀,輕‘吟’道:“時間不早了,我們該下去了。”
善慈聞言清醒,雖然不捨但卻鬆開了舞蝶的身體,拉着她白嫩的小手,兩人朝山腰飛去。
片刻,兩人就來到山腰,見到了正在聊天的綠娥、裂風、黃天、本一、鄂西五人。
‘抽’回‘玉’手,舞蝶回到綠娥身旁,輕聲問道:“本一大師,那照世孤燈大約何時來此?”
本一道:“昨晚約定今早晨時三刻在此相會,估計應該快到了。”
黃天笑道:“距離辰時三刻還有一會,我們呵呵來了。”
善慈否定道:“來人有三位,兩男一‘女’,但卻並非季華傑,而是薛峰、斐雲與雪狐。”
黃天驚疑道:“還真的是薛峰、斐雲他們,差點讓我誤以爲是季華傑。”
本一道:“他們應該在冰原,怎麼突然來此?”
舞蝶道:“你們在此等候,我去迎接他們。”
縱身而起,舞蝶懸浮半空之上,很快就引起了來人的注意。
一閃而至,斐雲、薛峰、雪狐來到了舞蝶附近,雙方見面後免不了一番客套,隨後舞蝶便帶着三人飛入林內,與其他人相會。
由於大家都是熟人,舞蝶重點介紹了一下裂風,這讓斐雲、薛峰、雪狐很是震驚,對於裂風的身份感到無比吃驚。
招呼之時,薛峰‘性’格冷漠,只是點頭示意,斐雲則顯得頗爲熱切,主動上前介紹自己。
對於斐雲的熱情,裂風一臉笑意,看上去溫婉乖巧,讓人心生憐惜。
斐雲眼神奇異,似乎被裂風所吸引,不時的偷看她,動作很隱蔽。
雪狐一直留意着斐雲的神情,見他如此這般,心中不免好笑,卻又有些擔心。
記得以往,趙‘玉’清曾特意叮囑雪狐,讓雪狐好好協助斐雲,不要讓他陷入情‘欲’之內。
而斐雲一生最忌一個鳳字,如今遇上裂風,鳳與風同音,且斐雲似乎對裂風有意,這如何不讓雪狐擔心。
只是雪狐有些疑‘惑’,風與鳳雖然同音,卻並非同一個字,到底會不會與趙‘玉’清的叮囑有關係呢?
對於斐雲的異樣,舞蝶也有所察覺,心中不免感慨,但卻沒有提及,畢竟這纔開始,以後會怎樣,誰也不知道。
移開目光,舞蝶看着薛峰,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薛峰道:“我們獲悉白頭天翁等人南下之後,谷主前輩就派屠大俠與我們一起進入人間,與除魔聯盟取得聯繫,大家共同出力對付敵人。如今,除魔聯盟高手盡出,僅剩下兩位副盟主坐鎮,爲了防止意外發生,楚大俠與屠大俠便留在了聯盟,讓我和斐雲前來協助你們。”
黃天問道:“你們剛從聯盟過來,可知道那邊的最新情況?”
薛峰道:“聯盟那邊相對平靜,倒是須彌山那邊情況不明,不過聯盟派出的六大高手已經與林掌教他們會合,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纔是。”
善慈問道:“來路上,你們可有發現北海龍王等人的蹤跡?”
薛峰搖頭道:“我們一路急行,中途未曾停留,不太清楚他們的情況。”
善慈沉‘吟’道:“從離開聯盟開始,我們就一直不曾取得聯繫,希望他們不要遭遇危險纔是。”
舞蝶道:“只要不遇上五‘色’天域之人,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
黃天道:“中土是除魔聯盟的勢力範圍,你們不必擔心。倒是天麟如今怎麼樣了,我們還一無所知。”
斐雲接過話題道:“就聯繫得到的消息,天麟已返回冰原,並且林凡與玲‘花’已於前日成親。”
此言一出,舞蝶、善慈、黃天都大感詫異,彼此對望了一眼後,舞蝶問道:“他們怎麼突然想到在這時候成親?”
斐雲道:“就我們瞭解,這都是燕山孤影客的意思,希望能在離開冰原前,看到林凡與玲‘花’完成終身大事。”
舞蝶不語,眼神複雜的看了善慈一眼,心中感觸頗深。
綠娥覺察道‘女’兒的心事,輕輕拍拍她的肩膀,給她安慰。
裂風一直含笑聆聽,這時候突然開口道:“我們要等的人來了。”
善慈擡頭看了看天際,東方的旭日已緩緩升起,山間的霧氣正慢慢消失。
本一看着頭頂,笑道:“這一次來的確實是照世孤燈與季華傑他們。”
衆人看着天際,只見三道身影由遠而近,很快就來到山腰上空,緩緩飄落在衆人身側。
上前一步,本一主動招呼來人,併爲照世孤燈介紹在場之人。
取下斗笠,照世孤燈‘露’出了原本的模樣,恢復了丹青劍俠許滄海的身份。
日光下,許滄海一頭白髮十分刺目,這與二十年前那滿頭黑髮早已不同。
本一看到這一幕,心情有些苦澀,在介紹完畢之後,把目光移到了季華傑身上,只因他是道園無妄之後。
在場之人,季華傑見過的只有舞蝶、善慈與薛峰三人,其餘之人都是初次相逢,他僅僅點頭招呼。
吳媛媛顯然熱情很多,不但主動招呼大家,還跑到舞蝶與裂風身邊,拉着她倆的手高興的聊着。
綠娥看着許滄海,心中充滿了感觸,雖然當年他們之間並不熟,但卻同爲二十年前的故人,經歷了當年的那場風‘波’。
此時此刻,在場十三人中,曾經歷過那場浩劫的人只有四位,除綠娥與許滄海外,就剩下黃天與本一了。
看着綠娥,許滄海雙‘脣’微動,似乎想說點什麼,可換來了的卻是綠娥的搖頭。
或許二十年後,那些成年舊事已不必多說,畢竟那都已經過去了。
移開目光,許滄海看了看善慈與裂風,這二人都不同凡響,特別是善慈,身體十分奇特。
本一來到季華傑身側,輕聲問道:“這麼多年,你師傅過得開心嗎?”
季華傑表情奇異,嘆息道:“師傅很少笑,一直很冷漠,這樣算開心嗎?”
本一微微搖頭,輕嘆道:“或許他確實過得不開心,可那畢竟是他選擇的路,誰也無法挽救。現在無妄死了,你繼承了他的衣鉢。希望你不要將他生前所留下的遺憾與冷漠帶入你的生命中,那會讓你永遠活在他的‘陰’影裡,找不到屬於你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