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西一驚,問道:“這麼急?你難道已經傳承了黑水一族的神力?”
善慈微微頷首,輕嘆道:“我的心,不在這裡。”
鄂西長嘆一聲,拍拍善慈的肩膀,安慰道:“不要這樣,屬於你的東西,誰也奪不去。不屬於你的東西,強求也是無益。”
善慈道:“有些事情,需要自己去爭取。你也隨我一起離去吧,這裡就讓它保留這片平靜。”
鄂西有些猶豫,沉吟道:“我是黑水一族的子民,有責任保護這片土地。”
善慈道:“不必擔心,我會在入口處設下防禦,常人根本無法入內。”
鄂西考慮了一陣,覺得善慈之言也有道理,加之自己不放心善慈,因而最終同意離去。
再一次走入母親昔年所住的故居,善慈臉上泛着失意,一個人靜靜的呆了半晌,而後懷着落寞的心情離開了那裡。
鄂西一直在聖殿外沒有進去,只爲給善慈一個獨處的機會。
當善慈出來時,鄂西看了他一眼,也沒有多問,兩人便離開了黑水湖,踏入紅塵俗世。
站在入口處,鄂西看着正在設立防禦結界的善慈,心情很是矛盾。
這一次回來,鄂西的心願達成,原本應該高興。
可想到哪石碑之上的歇語,他的心情頓時一落千丈,一股揮之不去的陰影,一直籠罩着他的心。
完成了防禦結界,善慈回到鄂西身側,見他面露憂慮之色,不由問道:“你有心事?”
鄂西聞言一震,收起心中的失落,淡然道:“沒什麼,我只是在想,你的力量似乎沒有傳說中那般強大,這到底是怎樣回事?”
善慈嘴角微揚,露出一絲複雜的笑意,輕聲道:“我自小修煉的佛法之力與黑水神力相互排斥,暫時還沒有找到融合的方式,因而目前的我,還難以發揮出黑水神力應有的威力。”
鄂西一驚,焦急道:“這該如何是好?”
善慈道:“不必擔心,只要花點時間,我自有辦法將兩種力量融爲一體。”
鄂西稍稍安心,沉吟道:“世上法訣無數,我想一定有辦法可以化解。”
善慈神色平靜,淡然道:“走吧,我們回冰原去。”
縱身而起,善慈御氣凌空,一顆心早已飛到了遙遠的北國境內,帶着古戰刀,林凡與玲花徑直返回騰龍谷,路上再未遇上任何事情。
一路上,林凡都在把玩手中的古戰刀,心中有種莫名的喜悅。
玲花看在眼裡,也爲師兄高興,忍不住輕吟道:“此刀若真是神兵,以後定能助師兄一臂之力。”
林凡笑道:“只可惜不知道此刀的來歷,也沒有相匹配的刀訣。”
玲花稍稍沉吟,輕笑道:“師兄莫急,待回去問一問師祖,或許他老人家知道此刀的來歷。”
林凡頗爲熱切,期盼的道:“希望如此。”
玲花笑笑,沒再言語,拉着林凡的手臂,兩人很快就消失在風雪裡。
回到騰龍谷,林凡與玲花見衆人不在,心中頓感驚疑。
正當二人胡思亂想之際,新月突然從天而降,來到兩人身側。
“師姐,其他人呢?”
看到新月,玲花頓時鬆了口氣,連忙問起。
新月淡雅道:“此地已然不安全,師祖帶着大家轉移到天河平原去了,我是專門在這裡等候你們。”
林凡看着新月,關切的問道:“師姐,天麟真的沒事了?”
新月笑道:“天麟已經甦醒,你們不用再爲他擔心。”
林凡大喜,抓緊玲花的手臂,激動地道:“天麟沒事了!”
玲花也很高興,笑道:“是的,天麟沒事了,我們又可以在一起了。”
新月見狀不免一笑,對於林凡與天麟之間的友誼,感到十分欣慰。
“走吧,師祖他們還在等候我們。”
轉身騰空,新月飄然而起。
林凡與玲花自激動中清醒,兩人急忙追去,三人一道朝天河平原趕去。
路上,新月留意到林凡手中的古戰刀,不免覺得意外,詢問道:“這不是西北狂刀的兵器嗎,怎會在你手裡?”
林凡當即將此前的遭遇告訴新月,聽得新月大感詫異。
“師姐,你修爲高深,見識不凡,可知此刀的來歷?”
見玲花問起,新月取過古戰刀看了一會兒,搖頭道:“連西北狂刀自己都不知道,我又如何知情。你們還是回去問一問師祖,或是問問天麟,他們或許多少了解一些。”
收回古戰刀,林凡笑道:“早晚有一天,我會弄明白它的來歷。”
新月與玲花笑而不語,三人加快了速度,於半個時辰後,來到了天河平原。
是時,雪狐正在等候三人。
雙方見面後,雪狐帶着新月、林凡與玲花前行數十里,在一處毫不起眼的裂谷中,見到了趙玉清等人。
看着林凡,趙玉清眼神奇異,問道:“林凡,你的傷勢突然好轉,這是怎麼回事?”
此言一出,在場之人仔細觀察,果然發現林凡的傷勢已好了七八層。
林凡上前見過衆人,隨即講述了有關西北狂刀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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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這樣,不知師祖可知此刀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