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善慈還不知道鬼巫的身份,對他十分厭惡。
可後來,雙方交談之後,鬼巫的一些話讓善慈極爲驚訝,深深吸引住了他。
從鬼巫口中,善慈瞭解了冰原近來發生的一些情況,雖然有些事情善慈並不願意相信,但卻反駁不了。
鄂西對鬼巫印象極差,數次質問他的來歷,鬼巫卻有意迴避,刻意拖延時間,直到天黑之時,才告訴善慈與鄂西自己的名字。
除此之外,鬼巫說的最多的便是他與善慈之間有着註定的宿緣,希望善慈能聽從他的安排。
對此,善慈自然不會同意,鄂西也極力反對,因而雙方的第一次正式見面,便不歡而散。
屆時,天已經黑了。
冰原經過太玄火龜的洗禮後,環境已有了很大改變,夜間趕路很難辨別方向,因而善慈只得找了一處避風的裂谷住下,於第二天一早繼續前行,趕往騰龍谷。
不久,善慈與鄂西就回到以往那熟悉的地方,可惜一切早已改變,留給他們的只有愕然與驚詫。
收回目光,鄂西看着善慈,問道:“現在去哪?”
善慈沉吟了一下,輕聲道:“騰龍谷雖然毀了,但師傅他們應該還在冰原,我們到天女峰去瞧瞧。”
騰身而起,善慈與鄂西直奔西方,不一會兒就來到天女峰附近。
屆時,牡丹、玫瑰、花影都在,三女陪在雲霓聖女身邊,見善慈與鄂西趕來,都頗感意外。
牡丹道:“你們稍等,我去接他們過來。”
雲霓聖女道:“那少年身上有股魔煞之氣,不宜靠近。”
牡丹一愣,解釋道:“他是天麟的朋友,是雪山聖僧的徒弟。”
雲霓聖女道:“你去問問他,但不要帶他來此。”
牡丹聞言不便反對,孤身來到善慈身前,問道:“你怎麼來了?”
善慈看了看天女峰上的其餘三人,隨後目光移回牡丹身上,輕聲道:“我剛從中土回來,發現騰龍谷已經不在,所以過來瞧瞧,順便詢問一下情況。”
牡丹道:“騰龍谷在數日前毀於太玄火龜之手,如今谷主與你師傅等人都暫時藏身天河平原,你可去那裡尋找。”
善慈表情複雜,自語道:“原來真是這樣,天麟呢,他還好嗎?”
牡丹輕嘆道:“你走後不久,天麟與玉心遇上九虛聖使,雙方激烈一戰,最終同歸於盡。後來,天麟運氣好死而復生,玉心則昏迷不醒。昨日,天麟爲尋找救治玉心的方法,已孤身南下前往中土了。”
善慈聞言臉色驚變,脫口道:“天麟離開了?或許我當初不走,就不會發生這一切了。”
鄂西安慰道:“不必自責,你就算留下,也不一定能改變什麼。”
善慈搖頭道:“你不會明白,我與天麟之間有心靈感應。若然當時我在,他就絕不會死。”
鄂西道:“如此便是天意,註定天麟無法逃避。”
善慈長長一嘆,苦澀道:“或許吧。”
牡丹道:“事過境遷,不必多想。你們還是去天河平原走一趟吧。”
善慈聞言也不多話,當即與牡丹道別,帶着鄂西往天河平原飛去了。
回到天女峰,牡丹對三女道:“善慈這次回來,身上確實有了一些變化。”
玫瑰道:“這與我們無關,我們在意的只是天麟。”
雲霓聖女皺眉道:“善慈的變化將影響天下,你們以後要多加留意。”
牡丹與玫瑰對望了一眼,彼此臉色微變。
來到天河平原,善慈很快就感應到了雪山聖僧的存在,不一會兒就在一處裂谷旁找到了他。
“師傅,我回來了。”
情緒有些低落,善慈幽幽的道。
雪山聖僧看着他,眼神很是複雜,頷首道:“回來就好,我已經等你多時了。”
善慈驚疑道:“師傅知道我會回來?”
雪山聖僧輕聲道:“因爲這裡有你的牽掛。”
善慈聞言苦澀一笑,沒有說話。
鄂西道:“好了,見面應該高興,不說這些了。”
雪山聖僧看了鄂西一眼,問道:“此行順利嗎?”
鄂西道:“還算順利,就是昨日返回之時,遇上了一個名叫鬼巫的邪惡之人。”
雪山聖僧臉色一變,沉聲道:“鬼巫,確定是他?”
鄂西道:“那傢伙長得真的跟鬼怪差不多,周身鬼氣瀰漫,邪氣環繞,噁心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