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臉色一變,擔憂道:“你分析得很有道理,看來形勢確實對我們不利,得設法扭轉才行。”
揚天道:“眼下情況不明,我們若貿然行動,很可能引發一場大戰。到那時,我們依舊脫不了身,之前的計劃同樣是無法實施。”
林雲楓道:“大家不必爭論,我們目前的處境很微妙,主動權暫時控制在敵人手裡,只能隨機應變,等待時機。”
許潔感觸道:“來到冰原才一天,就遭遇這種情況,說出去都覺得丟人。”
陳玉鸞淡然道:“今時不同往日,大家不必在意這些虛名,要從大局考慮。現在,大家暫且放鬆心情,莫讓敵人輕看了我們。待事情臨頭,再設法應對就是。”
見陳玉鸞一臉淡定,許潔、黃天都暗自敬佩,紛紛收起臉上的擔憂。
善慈與揚天格沉穩,一言不發的注視着四周,等待着敵人的現身。
天際,太玄火龜正自考慮之際,突然聽到空靈鳥的叫聲,心中不由一動,凝神注視着腳下的情形。
很快,太玄火龜就感應到了一股邪惡之氣正朝着林雲楓等人靠近,心中頗爲驚,連忙發出探測波,留意着來人的情況。
一旁,金翅血影也覺察到了此事,適時開口道:“看來注意騰龍谷動靜的不止我們,還有別人。”
太玄火龜雙眼微眯,質疑道:“來人很詭異,身上充斥着世間至至寒,至邪至煞之氣。”
金翅血影臉色微變,沉吟道:“這樣的人只怕是來自黑暗世界。”
一聞黑暗之名,太玄火龜頓時流露出一種異樣之情,先前自負狂妄的他突然變得謹慎,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情。
金翅血影有所察覺,但卻沒有多問,靜靜的待着一旁,目光注視着地面的情況。
此刻,在距離陳玉鸞、林雲楓等人大約三裡之外的一處雪地上,神秘的鬼巫正遙遙觀望,身外有一道無形的結界,巧妙的掩飾着他的存在,讓人很難察覺。
注視着陳玉鸞等人,鬼巫頗感訝異,輕聲自語道:“原來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趙玉清這一招還真是絕妙,只可惜運氣差了一些。”
嘿嘿一笑,鬼巫擡頭看了看天際,嘴角浮現出一絲陰毒的笑意。
很顯然,鬼巫對於太玄火龜的存在,那是早有所覺。
觀察了一陣,鬼巫把目光移到了善慈身上,心中考慮着某些事情。
片刻,鬼巫陰森一笑,看了看太玄火龜所在的方向,又看看善慈等人,當即閃身而退,悄然的離開了那裡。
對此,空靈鳥有所察覺,告之了陳玉鸞。
衆人獲悉之後,都覺得奇怪,卻又搞不懂來人的用意。
許潔分析道:“或許來人只是想探聽動靜,在瞭解了大致情況後便悄然離去,不想與我們正面爲敵。”
黃天道:“這種推測不無道理。以我們這裡的實力,敢輕易招惹我們的人,估計找不出幾位。”
揚天提醒道:“不要大意,此刻我們頭上就有一位不怕事的敵人,正虎視眈眈的盯着我們。”
黃天道:“這樣難說,搞不好一會兒太玄火龜也突然離去,我們便虛驚一場,白白爲此擔心。”
林雲楓道:“就谷主前輩的描述,這太玄火龜狂妄不羈,以他的格只怕輕易不會離去。”
陳玉鸞道:“剛纔,那邪惡之輩匆匆而來匆匆而去,其目的如何暫且不說,但他的離去,卻使得我們與太玄火龜之間的關係變得微妙起來。”
許潔問道:“此話怎講?”
陳玉鸞道:“目前,我們與太玄火龜之間不外乎兩種情況,第一,保持現狀,第二,太玄火龜現身一戰。若是前者,剛纔那邪惡之輩的出現對我們影響不大。若是後者,那邪惡之輩的離開就等於給太玄火龜讓出了一個機會。”
黃天不解,問道:“盟主口中的機會聽來讓人不解。若太玄火龜執意要現身一戰,那邪惡之輩是否離去,只怕也左右不了大局。”
陳玉鸞道:“你錯了,那邪惡之輩既能引起空靈鳥的注意,就絕非尋常之輩。他若在此,對我們而言是一種威脅,可對太玄火龜來說,同樣也是一種威脅。”
黃天聞言頓時領會,擔憂道:“照盟主這樣說來,我們眼前的處境豈不是很危險?”
陳玉鸞看了大家一眼,微微頷首道:“確實不容樂觀,但也不必因此焦躁。畢竟世事多變,結果無人能夠預料。”
衆人聞言不再多話,繼續觀察。
天上,太玄火龜在鬼巫離開之後,心中頓時有了決定,對一旁的金翅血影道:“我考慮過了,既然來了,就不能白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