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空中轉過臉來,樑夕看到一個威猛的虎鯊騎士正舉着他的魚骨長矛對準自己的後心狠狠紮下。
樑夕瞬間明白了,蜃樓受傷是真,這小妞害怕是假,她恐怕早就料到自己可能會偷襲她,所以安排好人手在一邊等候着了。
魚骨長矛刺破皮膚,樑夕感覺背後一疼。
唰一聲,就在衆人等着看樑夕被戳穿的時候,他卻硬生生在衆人的面前消失了!
“人呢?”爾雅不可思議地揉着眼睛,“人怎麼一眨眼就不見了?”
十幾號人幾十雙眼睛,樑夕居然就在這個多雙眼睛的注視下小時了。
“在你背後!”蜃樓再次發現了樑夕的行蹤,他來不及思考樑夕是怎麼在原先的位置消失然後出現在現在這個位置的,立即大聲提醒自己的手下。
這是樑夕領悟潮汐心訣後學到的新招數。
配合龍族真力,樑夕可以在海面自由地瞬間傳送轉移一小段距離,這個距離大約是十米左右。
樑夕看龍族典籍的時候知道,東南西北四海一般是沒有任何交往的,但是在這四海里生活的種族都是格外好鬥的,無時無刻不想着去吞併其他的海域。
所以如果他在西海使用東海龍族的法術殺了人,那麼久極有可能引發這兩大海域的戰爭。
於是樑夕一直沒有施展龍族御水術,唯一通過潮汐心訣改頭換面過的傳送術他也一直憋到現在才用,爲的就是打這些虎鯊騎士一個措手不及。
那個虎鯊騎士在蜃樓的提醒下察覺了樑夕的逼近,口中念出一串晦澀難懂的音符,他四周的海水頓時旋轉起來。
不要忘記了,他們虎鯊騎士有着極強的戰鬥能力,可不僅僅因爲他們強壯的體魄和蠻橫的外功,他們同樣是大成境界的修真者,他們的天賦水術技能一樣可以要了敵人的命。
當他口訣唸完的同時,他感覺喉嚨一緊。
“怎麼回事!”虎鯊騎士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他驚訝地發現自己居然已經面對着湛藍的天空了。
樑夕居然把一個超過五百斤的虎鯊騎士提了起來!
“但是沒用的修真者,我的法術足以要了你的命!”虎鯊騎士心裡怨毒地詛咒着樑夕。
海水捲起四道水箭射向樑夕的腰肋,但是這一切都在這個虎鯊騎士的脊椎骨和樑夕的膝蓋親密接觸的時候煙消雲散了。
樑夕火了,他沒有留情,直接用膝蓋撞碎了這個虎鯊騎士的脊椎骨。
虎鯊騎士兩眼翻白,口中吐出一大口血沫,脖子歪在一邊,嘴巴張着老大想要喊出聲音。
樑夕沒等這口氣從他的胸口涌進喉嚨,抓住這個虎鯊騎士的腦袋用力一擰。
哧啦!
虎鯊騎士的腦袋被樑夕硬生生擰了下來。
沒了腦袋的腔子拼命往外涌着鮮血。
空氣裡全是濃濃的血腥味。
虎鯊騎士的身子一陣一陣痙攣着脖子處的皮肉完全被樑夕充滿破壞性的力量攪成了肉渣,傷口可怕地傷口看得其餘人僵立在原地,背後冷汗直冒。
樑夕看也不看這個虎鯊騎士一眼,把他的身子和頭扔進海里。
沒有喊叫,沒有**。
海面上冒着幾串氣泡後屍體就沉了下去,片刻後再海面涌出了一個觸目驚心的血圈。
四周的氣氛一時間冷得嚇人。
沒人想過樑夕會在西海殺人。
更沒人想過他殺人居然用的是這麼直接的方式。
看着樑夕越來越接近自己,爾雅的眼中滿是淚水,不斷往後縮着:“你,你不要過來,你會成爲我們整個西海的通緝犯的。”
看到樑夕已經靠在了爾雅的面前,蜃樓等人才回過神來,揮舞着武器想要來保護公主。
樑夕看也不看持劍反手後撩。
唰!
海水在他真力的催動下像是被深深挖開了一樣,一個深不見底的水坑擋在了樑夕和虎鯊騎士的中間。
海水不斷往裡面倒灌着,發出轟隆隆的響聲。
“我勸你們最好不要過來。”樑夕扣住爾雅的脈門。
她已經被樑夕殘暴的手段嚇得半死,所以基本上沒有了反抗的能力。
“這丫頭的皮膚還真是滑啊。”樑夕手指不自覺地動了動,心裡感慨道。
“喂,你不要衝動,你到底想要什麼?”蜃樓忍住手臂傳來陣陣火燒般的疼痛,一邊暗中派人去搬救兵,一邊嘗試着和樑夕溝通。
如果公主有什麼三長兩短,他們這裡的人都是不可能活下來的。
樑夕看到偷偷潛下水回去彙報的虎鯊騎士,不過他沒有在意,輕蔑地看着蜃樓:“我的目的一開始就說過了,我只是因爲一些意外在西海迷路了,只是想要知道怎麼去北海,你們卻一直不相信我,硬是讓情況變得現在這麼糟糕。”
樑夕沒有說自己要去東海,怕他們追查到自己的行蹤,所以說了一個並不相關的北海。
反正只要能夠找到北海,自己就可以去東海。
“那好,我現在告訴你怎麼去北海,你把公主放了。”蜃樓急忙說。
樑夕看向蜃樓的眼神讓蜃樓覺得他是在看一個傻瓜。
“你確定你腦子沒有問題嗎?”樑夕有些好笑地看着這一羣虎鯊騎士,“如果我把公主現在交還給你們,照之前不死不休的狀態,你以爲我相信你們會放了我?放心吧,只要有這個小丫頭在,我相信你們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樑夕轉頭看着比自己矮了一頭的爾雅。
爾雅現在對樑夕是又恨又怕,被他扣住脈門又不敢掙扎,嘟着嘴倔強地把頭扭到一邊。
“我一直想過的就是白天有酒喝,晚上有奶摸的日子。”耳邊聽到樑夕可以壓低的聲音,爾雅感覺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睜大了漂亮的雙眼驚恐地看向樑夕:“他不會是想把我——”
樑夕騷騷一笑,眼神肆無忌憚在她那對和年齡身材毫不相稱得大的雙峰上打量着:“不過你的這麼小,我是不會感興趣的,如果你求我幫你按摩讓你早點發育,我說不定還會考慮考慮。”
“你,你去死!”爾雅張嘴想要去要樑夕,但是樑夕手指一緊扣住她的脈門,爾雅立刻全身痠軟,只是眼神死死盯着樑夕。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樑夕此刻絕對全身千瘡百孔,如果詛咒可以奏效,樑夕將來生兒子一定沒屁—眼。
被爾雅苦大仇深的眼神盯得全身發毛,樑夕索性不去看她,對着十幾米外那些焦急不安的虎鯊騎士揮揮手:“抱歉各位,我勸你們最好把埋伏在我身邊的人撤掉,因爲我現在要走了,如果不小心拿你們公主當擋箭牌弄傷她的話,我想你們的陛下一定會很不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