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像是生怕樑夕擔心,鈴音又加了一句。
“這孤男寡女的,我其實還是挺擔心的。”樑夕重重點頭,心裡卻是猜測着鈴音這麼做的意圖。
聽到他口花花的調戲,鈴音輕啐了一口,吸了吸鼻子嘆了口氣道:“你把我放下來吧,我已經想通了,想和你好好說說話,現在這個姿勢……這個姿勢不大方便……”
說這番話的時候,鈴音的臉色紅了一紅,但是從樑夕的角度並沒有看見。
聽她說得誠懇,樑夕再不放手也顯得自己作爲一個男人太小氣了,於是輕輕託着鈴音站了起來,讓鈴音扶着自己的胳膊站好,自己則俯下身替她整理衣裙。
挪動身子的時候,鈴音只覺得屁股一陣火辣辣疼,心頭頓時格外着惱,自己從未被男人碰過的地方,今天竟然被樑夕打得幾乎都站不直了,但是那從未有過的感覺卻又是讓她陣陣心悸。
從鈴音俯視的角度,可以見到樑夕替她整理衣裙的認真模樣。
望着那棱角分明的清秀側臉,鈴音的心絃莫名顫了一顫。
“這個流氓,認真起來的樣子還挺順眼的嘛。”鈴音兩手抓着樑夕的胳膊想到,但是一想到自己現在的尷尬模樣都是他造成的,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的神色,默不作聲把兩手的力氣加大了幾分。
感覺到鈴音用力掐着自己的胳膊,樑夕莞爾一笑,也不和她計較。
今天都佔了人家這麼大的便宜了,掐一下就算是附贈的獎品好了。
替鈴音將她的衣裙拉扯整齊,鈴音臉色微醺,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輕輕道:“謝謝。”
樑夕嗯了一聲,轉頭望向她道:“你不是有事情要和我說嗎,說吧,我家裡還煲了湯,再不回去就熬幹了。”
這個不是傻子都聽得出來是假的藉口惹得鈴音一陣白眼,瞥了樑夕一眼後,鈴音正要開口,突然眉頭微皺發出一聲輕哼:“樑夕你可以扶着我坐下來嘛,我、我疼得幾乎站不直。”
讓她一個女孩子說出這樣的話,臉色燒紅的程度自然可以想象。
樑夕本來就不是什麼翩翩君子,看到鈴音的窘迫模樣,頓時哈哈大笑,直到鈴音冷着臉看似要發作的樣子,這才努力憋住笑,扶着她貼牆緩緩坐下,只是他憋紅的臉蛋和不斷聳動的肩膀還是深深出賣了他心中的想法。
鈴音小心翼翼盤膝坐到地上,屁股剛一着地,立刻輕哼了一聲,彷彿是觸電般跳了起來:“我——”
“噗,你不要說,我懂,我懂。”樑夕張大嘴無聲大笑,讓鈴音先扶牆站好,自己走到一邊收拾了一些軟軟的絲綢布料和棉花墊到了鈴音的身子下面。
鈴音此時又羞又氣,要不是剛剛被樑夕一頓訓斥說中了心中的某些想法,並且樑夕的餘威還在,她一定狠狠一腳踹到對方的屁股上。
“這次應該沒問題了。”樑夕用棉花墊得高高的,然後才扶着鈴音輕輕坐下。
鈴音蹙着眉頭抱膝坐下,雖然還是有些不舒服,但是和之前相比已經好了許多了。
看着鈴音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模樣,樑夕抱着胳膊微微一笑道:“看來我魅力還不夠。”
“嗯?”鈴音擡起頭,不解地望向樑夕。
“我們孤男寡女在這裡待了也挺久了,你竟然能忍住不撲過來推倒我,讓我連一個廝打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你說這難道不是因爲我魅力不夠嗎?”樑夕滿臉遺憾地攤手。
“流氓!”鈴音呸了一聲,這次出奇地沒有更多的反應,低着頭繼續沉默。
等了幾分鐘,樑夕有些心慌起來:“難道小妞被我打傻了?不對呀,我打的是她屁股,又不是她的腦子,難不成她是腦袋長在屁股上的奇葩?”
想到這裡,樑大官人頓時驚恐萬分,盯着鈴音上下打量不停。
感覺到樑夕注視着自己的目光,鈴音渾身一陣不自在,再次擡頭看他一眼:“坐下來吧,我想和你談談剛剛的事情。”
見小妞態度還不錯,樑夕大大咧咧盤腿坐到鈴音對面:“談什麼?說好了,除了戀愛,其他什麼都可以談。”
鈴音深吸一口氣,心中不停告訴自己不要生氣不要生氣,默唸三遍後感覺心情平復了一些,這才繼續道:“剛剛你的話我都記下來了,我回去後會好好想想的。”
“嗯,這就對了嘛,不過你也不要笑我,作爲你們少女成長旅途中的明燈,這也是我應該做的,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是我的真實寫照。”樑夕滿臉嚴肅說出這番話,哪怕是識人再多的長者,都沒法分辨他這番是真話還是假話。
鈴音白他一眼,正要反駁問他“你打我屁股是不是也是你應該做的”,但是這麼羞人的話,她一個女孩子自然是沒法說出口的。
沉默了片刻,鈴音道:“這件事我們過會兒再說吧。樑夕,我現在很鄭重地問你一句,你真的不認識我師傅嗎?”
“一開始不知道,但是現在知道了。”樑夕回答得很乾脆。
“真的?”鈴音顯得有些激動。
樑夕斜着眼看她,道:“之前說不知道那真的沒有騙你,我也打過比方了,比如旺財——”
見鈴音臉色不虞,樑夕趕緊改口:“好吧,不說旺財了,我重打個比方,比如我問你大黃和你什麼關係,你認識的姓黃的人多了去了,你也沒法確定是誰吧,如果我具體指出大黃名字是什麼,你才能知道我說的是誰,然後告訴我說大黃是我拜把子兄弟。”
樑夕講這番道理的時候搖頭晃腦,就像是一個老學究,但是鈴音怎麼都覺得有些不對勁,特別是樑夕那滿臉淫--蕩的表情,都深深表明他的話裡面一定有什麼陷阱,可是鈴音仔細思考又察覺不出到底哪裡不對勁。
擔心鈴音捕捉到自己在偷偷罵她的蛛絲馬跡,樑夕趕緊轉移話題道:“你之前不是說我使用精神力的方法和你一樣,是師出同門嘛,你這麼一說我就知道了,你說的是靈貓族的清越吧。”
“嗯對!”鈴音的眼中一下子綻放出神采,甚至不自覺地一把抓住了樑夕的手臂,“樑夕你可以告訴我清越師傅現在在哪裡嘛!”
感覺到鈴音豐滿的胸脯曾在自己胳膊上的酥軟,樑夕深深吸了口氣道:“身爲你師公,這點問題自然知道了。”
“哎?師公?”鈴音愣了一下,隨即睜大眼睛。
“是啊,所以今天我打你屁股的事情你也沒必要介懷。”樑夕又開始扯歪理了,振振有詞道,“你難道沒有聽過俗語嘛,師公不打,上房揭瓦,意思就是說師公要經常代替師傅教訓徒弟,嗯,特別是女徒弟,讓她們謹記戒驕戒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