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失,一般越聰明的人越容易被殺。”
在我以爲眼前的夜明準備對着昨失大打出手的時候,他卻一反常態的笑了起來,給了這樣一句夾雜着不知是威脅還是什麼的話語後,就繼續慢慢悠悠的走他的路。
“受教了...?...”
昨失倒也從容,不怒反笑的張口回了夜明這樣一句後,也就不在說話,低頭望着走他的路,這一切總算是告一段落,再一次平靜了下來,周圍的雨也開始漸漸的小去,最後只剩下淅淅瀝瀝的從樹葉上滴落的水滴聲。
一夜終於在黎明之後給熬了過去,我們三人渾身上下已經被淋了個透徹,不過總算是保住了性命,這總歸是好事,如今想想夜晚遇到的那羣可怕的蝙蝠,此時此刻那顆心臟還會猛地跳上幾下,來表示它曾經發生過。
“我們得快些找到水墨!”
就在下一刻昨失說出了他心中的想法。
“不用了,她恐怕已經到那個男人的身邊去了。”
夜明甩給昨失一個白眼,張口說出了這樣一個讓我同昨失兩人都一愣的話。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昨失終歸是忍不住了,一把抓住了夜明的衣領,情緒顯得異常激動。
“哦,對了,你也應該知道纔對,難道你們兩人在密謀什麼,想要害我的好妹妹不成?”
夜明雙眼一眯朝着昨失盯了過去,說出的話,卻讓我不得不從新考慮一些事情,沒錯,如若昨失一開始就知道水墨會離開,那麼此時此刻他又爲什麼要提出去尋找水墨的話,這顯然是矛盾的,可我同樣的也不能忽略剛纔昨失連上的表情。
那是一種心事被揭穿的慌亂,如若他真的沒有事先知道一些事情,或是感覺到一些事情。那麼他連上的那一抹慌亂又該怎麼去解釋,我當然不會以爲那只是他惱羞成怒後的表情,所以這眼前的兩人都是不值得相信的。
同樣的,不管眼前的兩人究竟在想些什麼。我都有自己的打算,如若沒有水墨的話,那麼即使我們找到傳送道符,尋到無望之花最後也同樣不知道該如何救醒陽朔,所以不管眼前的昨失究竟抱着怎麼樣的一個想法。水墨都是必須要尋找的到的。
“水墨必須找到。”
我突然張口打斷了兩人的互瞪,讓兩人都用一種不懂我的眼神看着我。
“你說,她到那個男人身邊去了,那麼你肯定知道那個男人在哪裡?”
我緊接着對着夜明張口,他既然能說出那樣清楚,想必肯定知道些什麼,否則絕不會說的。
“我想他比我知道的更多。”
誰知這個夜明到也聰明的很,瞬間就把球踢給了身旁的昨失,而且眼中有着一種懶散的輕蔑。
“你來帶路?”
我轉臉望向昨失,昨失並沒說什麼話的對着微微一點頭。然後穩了穩身體,他畢竟還是一個病人,而且還淋了雨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能應撐住身體走路的人。
“我能堅持住,但此時此刻我們更重要的是找一些乾衣物換上,而且我也不能以這種狀態去面對那個男人,否則只有死路一條,所以眼下你們必須先跟我來。”
他說着這話,慢慢地挪動着身體向前走去。
我同一旁的夜明都紛紛默不作聲的跟了上去,這一路上可以說在昨失的帶領下我們走的還算順暢,畢竟已經到了他的本家。看他帶路的舉動絲毫不做任何停頓的樣子,可見無論離開多久,這青雲門在昨失的心中仍舊佔有極重的地位,否則不會像他這樣一般死死的刻在腦海中。
雖然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離開這裡的。但總歸會對此地有着一種極深的牽絆吧!否則那個幻象也不會對他造成那樣的傷害,人始終是過不了那道坎,總的到了最後仍然有放不下的東西,無牽無掛的恐怕就只剩下一具行屍走肉了。
靈魂早已脫離軀體了吧!
我感慨的同時,再望眼前的景色,我看到了一座落在山澗的道殿。它看起來異常宏偉,但卻看不出一絲仙氣,從來時一樣,老給我一種鬼氣沖天的感覺,如今我更加確定了,這裡的感覺不像是修道者所居住的仙山,更像是無日山一樣,鬼怪們的樂園。
“好了,我們先到那裡去,應該能找到些衣物與丹藥。”
昨失指着橋的對面對着我同夜明張口。
“慢着...?...”
夜明突然伸手攔下了我,把我整個人攔在了橋旁。同樣的他的一句話讓前面走着的昨失也回過了頭。
“怎麼了?”
他張口問道。
我對他搖搖頭表示我也不太清楚,接下來我們兩人同時望向了眼前的夜明,等待他接下來的話。
“我總覺得有些不對,我們還是看看再說。”
他的話剛說完,眼前的景象就變了,剛纔的吊橋什麼的都變得,此時此刻我們三人深處一片紅色的迷霧之中。
“昨失,快回來!”
見此情景,我也知道情況貌似就像夜明說的一般,有些不對,在這樣的大霧之中如若三人走失的話,那麼接下來想要在找到對方恐怕就極其的困難了。
可昨失呢?當我同夜明拉着手像前方摸索着走了數十步後,卻仍舊沒有看到他的身影,就連回應他也絲毫沒有回上一句,就是這樣的認知,讓我們兩人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難看了起來。
昨失他失蹤了,而且是在這種情況之下,如若我們沒有人帶路的話,那麼想要從這片紅色的迷霧之中離開的話,恐怕很困難。
“我想一開始我們就已經被監視了。”
這是夜明湊在我耳邊說出的話,他這話一出,我想我也瞬間明白了些什麼,然後對着他輕輕地點了點頭。緊接着繼續摸索着朝着前方走去。不過相比之前,我們兩人都開始緊張起來,對四周都保持着極高的警惕,生怕一個不小心,小命整個就會搭進去。
這樣的狀態,我們兩人不知維持了多久,總算是走出了許遠,但終究是還沒有什麼事情發生,讓我們兩人都不由得鬆了一口大氣,背靠着背站着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