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溫侯爵對克里森家族像是有些瞭解的樣子,但是從他口中就能夠聽出來,特溫侯爵對克里森家族的感官並不是那麼好。
特溫侯爵對克里森家族的評價就是,除了實力還行之外,幾乎是一無是處,這些信息來源估計也是一些貴族的八卦傳聞,看來即便是特溫侯爵這樣的猛男也不能免俗,果然八卦纔是人類的第一興趣。
“現在克里森家族的領地已經改名爲艾薩克堡。”
古斯塔夫說起來還有幾分佩服,想到艾薩克堡的情景,他對城外的援軍是諾德的信心又多了幾分,這個時候或許只有諾德才會來營救他們了。
古斯塔夫現在回想起來艾薩克堡的情況,就感到有些不對勁,因爲被白酒生意衝昏頭腦的他,立即就返回了特溫城,對於心中的疑點他並沒有探究,諾德的領地一定還有很多的東西是他沒有發現的,或許諾德還隱藏了很多的實力。
“艾薩克堡建設的非常出色,在戰爭過後的一個月,艾薩克堡就變得欣欣向榮了,甚至比以前還有更加的繁榮,而且諾德手下的士兵就連艾德文都讚不絕口,甚至偷偷的告訴我,那些士兵要比我們家族的私兵還要出色,那個領兵的騎士跟艾德文打了個平手。”
一聊起艾薩克堡的事情,古斯塔夫就變得滔滔不絕,他將自己前段時間在艾薩克堡的所見所聞都說了一遍,說得非常詳細,而特溫侯爵也聽得十分認真,聽完之後,特溫侯爵的眼神中充滿了欣慰。
“或許真的是他吧,白酒就是那個小子生產的?那快點把剩下的白酒發下去,我要跟士兵們一喝一場,明天出城把那三個不知死活的跳樑小醜給收拾了。”
一提起白酒特溫侯爵就變得興奮了起來,這段時間因爲戰鬥的原因,特溫城多了一批酒鬼,其中喝的最多的就是特溫侯爵,雖然白酒是古斯塔夫帶回來的,但是他現在一滴都喝不到了,因爲特溫侯爵並沒有讓他上戰場,不到最後時刻特溫家族的繼承人不能出現意外。
就在特溫侯爵父子談論諾德的時候,已經將營地修建完畢的諾德也沒有閒着,諾德看了一眼已經逐漸變得昏暗的天色,然後就拍雷曼騎着戰馬到城下給特溫城的守軍振奮一下士氣。
只見諾德戒備森嚴的營地突然衝出一名騎着戰馬的彪形大漢,衝出營地的人就是雷曼,之間他騎馬來到特溫城下,尋找了一處沒有叛軍圍困的城牆,雷曼來到城下三百米的地方就沒有繼續前進了,而是停了下來,從背後掏出他的那個勁道十足的黑鐵木長弓。
雷曼平穩的騎在戰馬上,經過這段時間的練習,雷曼的騎術也增長的很快,不比一般從小訓練的騎士差了,只見他將手中的黑鐵木長弓拉成滿月,雷曼額頭和手臂上的青筋暴起,鬆手之後箭支如同流星一般,猛擊在城牆上面的木樁上。
而且箭支射出之後,發出尖銳刺耳的呼嘯聲,叛軍的營地和特溫城上的所有士兵都聽到了,因爲雷曼射出的是一支哨箭,這種特殊的箭支就是用來發號施令,前段時間也被諾德無聊的時候給整出來了,現在它一出場果然震驚四座,向特溫城和叛軍宣示了諾德的存在。
射完箭之後,雷曼就按照諾德的吩咐回到了營地,逼都裝完了還不跑,留在原地等着捱打嗎?諾德可不想讓自己的心腹大將損失在特溫城下,雖然那些叛軍暫時還不敢出來,但是他們萬一狗急跳牆的呢,諾德可不敢賭他的槍裡到底有沒有子彈,諾德又不是燕雙鷹,隨身帶着一塊大洋。
剛剛回到營地不久的曼德爾伯爵聽到這聲尖銳的哨聲,立即從營地中跑了出來,然後就看到雷曼正騎在馬上從特溫城下趕往自己的營地,他臉色沉重的望着雷曼的身影沉默了良久,然後轉身返回了自己的營地沒有說話。
特溫城牆下正在討論的諾德的特溫侯爵父子也聽到了這聲尖銳的哨聲,特溫侯爵的臉色一變,立刻就衝上了城牆,雖然不知道剛剛的聲音是什麼,但是非常明顯就是從特溫城牆上傳來的,明天就要大決戰了,他可不希望這個時候橫生枝節。
“剛剛的聲音就是這支箭發出來的嗎?”
來到城牆上面的特溫侯爵站在木樁旁邊,看着上面深深的插着的箭矢,轉頭向身邊的一名士兵的一名士兵問道。
“是的,侯爵大人,這是剛剛城外的一名騎士射上來的,我們都看得清清楚楚,而且是在將近三百步的地方一箭射上來的。”
這名士兵說着還向特溫侯爵指了指雷曼剛纔射箭的地方,特溫侯爵看了一眼,果然是非常遠,的確有三百步。
“是從北方的那個營地裡出來的騎士嗎?”
“是的,侯爵大人,我們看到那名騎士最後返回了北方的那座剛剛修建完畢的營地。”
特溫侯爵聽到之後。目光變得十分的深邃,然後就突然看到箭矢上好像緊緊地綁着一張白色的紙張,特溫侯爵小心的將箭支上的白紙取下,打開一看上面寫着四個大字,援軍已至,白紙的下方還畫着一隻展翅欲飛的雄鷹。
特溫侯爵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然後他看向叛軍的營地冷笑一聲,明天就是他們的末日了,諾德的這個信號完全打消了特溫侯爵最後的疑惑,城北的那支部隊果然是自己的援軍。
古斯塔夫的臉上露出大喜過望的表情,然後他開始拿着紙張向城牆上的所有士兵散播這個振奮人心的消息,還在城牆上防守的士兵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也變得十分的振奮了起來,這是他們半個月來聽到的唯一一個好消息。
不論是特溫侯爵的威望,還是白酒都只能幫助士兵打打氣,但是解決不了根本性的問題,士兵們還是看不到獲勝的希望,然而援兵就不一樣了,來了援兵之後,這些特溫城的士兵們就從心中燃起了獲勝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