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燦芸鬆口氣,緩緩說道:“薇薇,不如我們不要報仇了。你父親已經去世了,我只有你一個孩子,你是你父親的唯一血脈,我不能讓你出事。”
許燦芸當初也是燕京人,知道霍家的厲害。
這些年,她也陸陸續續從以前的朋友那裡得到霍家的消息,可以說,此時的霍家如日中天,她們根本就不能與之爲敵。
如果不然,無疑猶如雞蛋碰石頭。
她已經失去丈夫了,不想再失去女兒。
“媽咪啊,我們現在沒有能力可以暫時不報仇,可是我們不能忘記仇恨啊。”許薇薇說道,她從小沒見過父親,但母親一直在她面前說父親的好話,讓她對父親充滿了幻想。
同時,許薇薇也想學習秘術,她擔心母親不讓她復仇的話,或許麻婆婆不教她秘術了。
那種超自然的力量,真的讓許薇薇念念不忘。
利用那些手段,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打敗對手的感覺這是太好了。
“可是”許燦芸有幾分猶豫,不知道如何下決定。
麻婆婆見許燦芸有些後悔了,心裡有些不高興,畢竟她在許薇薇身上耗費了太多的心血,而且她已經把許薇薇看成了自己的傳人,而不是恩人的小孩。
再者,本命蠱蟲已經進了許薇薇的身體,就算後悔已經晚了。
蠱在人在,蠱不在,人就不在。
現在已經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媽咪啊,沒有什麼可是了。”許薇薇說道,“我是不會放棄復仇的,只要我活着,我就要爲父親復仇。現在我有了師傅的傳承,我自然要好好修煉。”
麻婆婆聽到這話,心裡很是高興。
只要許薇薇不後悔就行,她就可以繼續指導。
如果本命蠱沒有在許薇薇身上,麻婆婆也不會如此堅定,畢竟她不是沒良心的人,也不希望許薇薇走上這一條路。
可是本命蠱已經給了許薇薇,那她就沒有辦法再找一個傳人了。
“燦芸,已經開始了,就不要後悔了。”麻婆婆說道,“那樣只會讓人活在猶豫矛盾之後,後半輩子也不會安生的。”
“是啊,媽咪。”許薇薇說道,“師傅說得對,開弓沒有回頭箭,我已經沒有後退的路了,只能往前走。不過,媽咪,你放心吧,我以後會努力,小心謹慎,而且絕不會不打沒有準備的仗,魯莽行事。”
許燦芸聽到女兒,麻婆婆都這麼堅決,嘆息一聲,說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你們師徒自己做主吧,我也幫不上你們,只能多給你祈福。”
見母親不再反對,許薇薇心裡很是高興,說道:“謝謝媽咪,我一定會爲爸爸報仇的,你們那麼相愛,老天爺也會幫着我們的。”
麻婆婆放下心來,進了自己的房間,開始想着如何幫着徒弟增長功力。
許薇薇則是陪着許燦芸說話,都
逗母親開心。
在許薇薇的心裡,還是非常重視母親,不希望母親太過擔心。
體育城,比賽場地。
崔瑩正要接近麻婆婆,只見麻婆婆已經拉着許薇薇的手,從另一邊離開了。
厲賢雖然發現異樣,但並沒有在意,畢竟兩人女人身體裡有那種噁心的蟲子,太噁心了,他纔不想看。
至於霍英傑,在那一對降頭師走了之後,就沒有多在意。
他這次來,就是要保證何甜甜在比賽場地不會被人刺殺,其他的,等比賽之後再說。
今天來看比賽的,不僅僅有普通的體育愛好者,還有香江比較有名望的人,處於對體育事業的支持,也過來看比賽。
比如李家,潘家等這些大家族。
趙家也在這次的贊助之內,趙丁香慧帶着兒子在看臺上看比賽。
這個趙丁香慧可是轟動香江的人物,小三上位,還把原配和原配的小孩趕出香江,是現在趙家的當家人。
她的兒子,趙澤凱手裡還拿着望遠鏡。
“小凱,你喜歡這裡哪個運動員啊?”趙丁香慧問道,今天她不僅僅是來看比賽。
趙澤凱是個七歲的男孩,有些內向,靦腆,見媽媽問,小聲說道:“我喜歡泳壇芭比,她很厲害,也很漂亮。”
泳壇芭比?
這是噁心人,都老女人一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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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丁香慧正想說什麼,但突然運動員入場了,看臺上的觀衆開始鼓掌,熱烈歡迎。
趙澤凱也跟着站起來,用力的拍着兩手。
趙丁香慧雖然心裡不樂意,但也不能繼續坐着,成爲異類,也跟着鼓掌。
在衆人的掌聲中,內地的運動員和香江的運動員,一次進入自己的賽道邊上,準備比賽。
何甜甜在第三賽道,相比較其他的運動員,個子有些但身體比例很好,肌肉緊實。
儘管心裡不舒坦,但趙丁香慧也不得不承認,老天對何甜甜很厚愛,並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歲月的痕跡。
趙丁香慧摸摸自己的眼角,心裡酸澀。
同樣是人,爲什麼她要經歷那麼多挫折,何甜甜卻這麼好命,有這麼好的生活和事業,而她只能整容,背井離鄉來到這裡。
雖然有錦衣玉食,但她爲之付出的,會成爲她一輩子的噩夢和恥辱。
雖然現在沒有人知道,但世間事,再隱秘的事情,除了自己知道,還有天知地知。
跟着衆人一起紛紛坐下,趙丁香慧開始觀看比賽。
本來她想僱傭殺手,直接對何甜甜出手的,但如果有人開槍,即使殺死了何甜甜,也會引發恐慌。
體育場裡有這麼多人,萬一出現踩踏事件,那她和兒子也不能倖免。
後來她又想中途帶着兒子退場,可現在看到兒子激動的樣子,估計不願意和她一起出去,於是趙丁香慧對不遠處的一個年輕男人點了點頭。
大約三分鐘之後,這個青年男子又對不遠處的一個矮個子工作人員使了一個眼色,那個工作人員拿着瓶子離開了,沒有行動。
何甜甜,算你走遠。
兒子啊,你不知道,因爲你,媽媽我放過了仇人。
趙丁香慧不知道,正因爲她沒有動手,暫時逃過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