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甜甜感受到霍英傑的不耐煩,決定午餐到此爲止。
何甜甜從錢包裡掏出來五塊錢當做桌上,這是給待應生的小費。
“我們已經吃飯了,先告辭。”霍英傑站起來,微微點頭,“再見!”
“再見!”何甜甜笑笑,跟在霍英傑身後,一起離開。
等到霍英傑,何甜甜離開之後,蔣雯慧才反應過來,雖然和表哥不是很親,但也太疏離了吧。
蔣夢雨身邊的男子,叫做劉傳東,是做外事工作的,經人介紹,和蔣雯慧認識,現在兩人正在談對象。
“雯慧,你表哥,表嫂是幹什麼的?”蔣雯慧身邊的劉傳東輕聲問道,從他們兩人的穿着,還有何甜甜手裡的寶寶,都不是國內能過買到的。
“我表哥是霍家子孫。”蔣雯慧道,“他的爸爸是蘇省南市的副市長,至於表嫂,是個知青。他們兩個現在是南市大學的大學生。”
“知青?”男人皺眉,有點不相信,一個普通的知青居然知道要給小費,而且餐桌禮儀非常優雅,正確,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是啊,就是個知青。”蔣雯慧道,“不過人家長得好看,肚子爭氣,生了一對龍鳳胎。現在整個霍家都很喜歡錶嫂。只是不知道爲什麼,表哥對我們蔣家很疏遠。”
劉傳東想了想,道:“估計是那次霍家遭受鉅變,你們蔣家沒有伸出援手!”
聽了這話,蔣雯慧面上有幾分尷尬,那件事情,她也知道,當時蔣家自身難保,哪有能力幫助霍家啊?
“哎,可能是吧。”蔣雯慧道,“可惜了……”
劉傳東也覺得可惜啊,那霍英俊在外交部門,年紀輕輕已經坐到了高位,是個非常出色的外事人員。
如果可以搭上霍家的關係,他前途無量啊!
“那時霍家的狀況,的確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插手的,所以蔣家不出手也有情可原。”劉傳東道,“不過現在好了,霍家不熱絡,但你們要熱絡一些,要不然這一層關係可真就淡下來了。”
蔣雯慧點頭道:“是啊,有人想和霍家搭上關係,還沒有門路呢。我們是親戚,更不能把這條線斷了,以後找機會好好改善關係。”
蔣雯慧的話,讓劉傳東面上有幾分燥熱,他就是蔣雯慧口中想要搭上關係又沒有門路的人。
不過爲了往上爬,這些話,不算什麼!
“對啊,一定要好好把握。”劉傳東說道,現在知道蔣家和霍家有關係,他更想和蔣雯慧繼續相處了。
且說,何甜甜,霍英傑從餐廳出來,手拉手,在雪花紛飛的路上漫步。
有霍英傑在,何甜甜的手,一直是暖的,並不覺得冷。
“英傑哥哥,你不喜歡那個夢雨表妹嗎?”何甜甜問道,覺得剛纔丈夫的表現,有失風度。
不過她瞭解霍英傑,一定有原因。
“呵呵,平時不怎麼來往,如果不是我媽,我都不想理她。”霍英傑道,“那年我們霍家遭逢大難,我們四處求人想辦法。蔣家,我外公都在外地,幫不上忙。我外公的弟弟,也就是我二外公在燕京,他們沒有幫我們,但告訴我媽媽一些事情,也沒有落井下石。”
“如果單單是這樣,你應該不會對這個表妹如此疏離吧?”何甜甜反問道,一定還有其他的原因。
“是啊,那次我在路上遇到蔣雯慧,我可以確定她看到我了,但她卻假裝沒有看到我,轉身走了,就好像我會連累她一樣。”霍英傑道,“就這樣,還算是什麼親戚啊!”
“呵呵,那的確有點過分了。”何甜甜道,如果是她的話,一定會更加難過。
“是啊,所以從那之後,我就看淡了。”霍英傑道,“除了至親,其他人都不重要。即使是好朋友,也要經過相處,才能真心相待。”
“嗯,都聽英傑哥哥的。”何甜甜脆聲道,適時表現自己的依賴和信賴。
霍英傑看透了外界的冷漠,但對自己認可的人,還是非常熱心的。
兩人回到家的時候,身上落了一層雪。
蔣麗芳見狀,呵斥霍英傑道:“外面這麼冷,還下雪,不知道找點東西,給甜甜遮一下啊!”
一邊說,一邊幫何甜甜清理身上的雪花。
“媽,不冷。”何甜甜道,即使是婆婆教訓兒子,她聽着也心疼。
“趕緊進去,喝一碗薑茶。”蔣麗芳道,“不能以爲年輕,就不注意身體,上了年紀就知道苦頭了。”
“謝謝媽。”何甜甜聽着蔣麗芳的嘮叨,心裡暖暖的。
趙歡歡見二嬸,何甜甜親如母女,眼裡露出羨慕的眼神。哎,如果二嬸是她婆婆就好了,就沒有那麼多煩心的事情了。
霍家遭逢大難,趙歡歡都沒想着同霍英俊離婚,但這些家庭瑣事,讓她厭煩,生氣,她想離婚了。
可是一想到離婚,霍家是絕對不允許她帶走兒子,加上她內心還是喜歡趙英俊的,所以只能忍下來,但對婆婆,她一般選擇沉默以對。
不管宋春麗說什麼,趙歡歡高興了,點個頭;不耐煩了,直接不吱聲。
這個年,霍家的男人們意氣風發,侃侃而談,女人間的氛圍有幾分尷尬。
終於到了年初六,這是霍哲坤,蔣麗芳一家離開日子。
本來何甜甜,霍英傑想着還沒開學,再過一段時間再回去,但現在發現家裡的氣氛不好,還是早點離開了。
免得老宅有矛盾,他們惹火燒身。
霍老夫人挽留,蔣麗芳也不同意他們留下來。
晚上他們就坐上了回南市的火車。
到了火車上,放好行李,衆人終於鬆口氣。
“哎,這幾日委屈你們了。”王奶奶嘆息說道,“老夫人昨天晚上還跟我說,對不住你們。”
霍哲坤,蔣麗芳一聽這話,道:“王嬸啊,您有空啊,就給母親多寫信,勸解她,有些事情不能太較真,畢竟她年紀不小了,費心神,對身體不好。”
“我昨天就勸她了,但你又不是不瞭解你婆婆,她就是一個操心的命,不到閉眼,不會閒着。”王奶奶唏噓道,“哲乾媳婦,的確有幾分糊塗,也難怪你婆婆如此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