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棍,你的野雲兔,我給你捉回來了。今天爲了給你捉這野雲兔我可是正正多跑了幾個山頭。你說吧,你是不應該給點好處啊?要不說句好聽的話也成啊!”
一個燈火昏暗的山洞裡,一個少年,一個衣衫襤褸滿臉張兮兮的老頭。老頭雖然穿着、賣相不好。但是老頭那一雙眼睛卻亮若星辰,讓人看上一眼都刺的生疼。
被少年叫老神棍的老頭擡頭看了一眼火堆旁那個一邊烤着野雲兔,一邊嘴裡不三不四的說道的老年。
嘴裡只是冷冷的“哼、、”一聲,就一語不發的坐在那,迎頭望着天空,好像無盡的天空裡,有什麼似的。
那少年那眼瞄了一眼那老頭,見那老頭只是哼了一聲就再沒下文。那少年好像早知道似的,嘴裡嘀咕了一句。不愧是老神棍,雨下那麼大,黑壓壓的密雲都把天遮住了,還是裝出一副究天學人的摸樣,騙鬼哪?
這兩人,一個看夜空看的專注,一個烤野兔肉烤的專心,誰都不理誰。山洞外面風雨之聲漸強漸弱,不一而定。再加上風雨吹打樹葉的聲音。在這寂靜無人的山間,倒是有些許幾絲詩情畫意的味道。不過景緻雖好,奈何洞中卻不是良人。只能無端的誤了這夜風晚雨把酒夜話的詩情畫意。可嘆、、、、、、、!
山洞中的篝火,被不時吹進山洞中的山風吹的妖豔不定。本來寂靜的山洞,只剩下風聲和樹枝的燒灼之聲,吱吱的亂響。
“鳳七,我要走了、、、、、、、、、、、”低沉沙啞的話語突然在山洞中響起。那個一直專注看夜空的老頭,將目光轉向了正在烤兔肉的少年。
正在專心致志烤野兔肉的鳳七,聽到那老頭的話時,手微微的抖動了一下,隨即便恢復了平靜。靜靜的等了一會,鳳七不見老頭有什麼解釋、、、、鳳七正準備開口相問,不過在話出口時,改成了“什麼時候走”?因爲鳳七知道老頭是怎樣的一個人。問也是白問,還不如不問。所以在話出口之時改變了本意。
老頭既然不願多說,必然他的理由,自己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倒不如索性不問。
老頭聽到鳳七的話微微一怔,讓後開口問道:你怎麼不問問我爲什麼要走?老頭話一出口就有點後悔。是他這等人物來去隨心。那有什麼理由。
果然如老頭猜的一樣。鳳七聽老頭反問:頭也不回的答道“老頭,這不像你啊!我爲什麼不問,還用我說嘛?你我心裡都明白。
更何況,即使我問了,你也不會說的。與其讓你數落我,我還不如自知一點。在說了,如果你想告訴我,即使我不問你也一樣會說。既然你沒說,肯定有你的理由,我在問你,那不是多此一舉嗎?
老頭哈哈大笑數聲,然後死死的盯着鳳七道:本來我是不想告訴你的,但是剛剛聽了你的一席話,我突然發覺,我要是不告訴,倒是我的不是了。
“你我雖然在一起不過四五年。雖無師徒之禮,但卻有師徒之意。我想大概你也知道我爲什麼教你玄鬥技。正如你所想的一樣。不過那只是一方面。還有另一方面。”說道這哪個老頭回頭瞧着鳳七,他想看看鳳七有什麼反應。不曾想鳳七連頭都沒太一下。依然專心致志的烤着他的野兔肉。好像那纔是他的全部。
那老神棍一看鳳七如此表情。臉上有點尷尬的,嘿嘿的怪笑一聲。老頭沒想到現世報來的這麼快。他剛剛還問鳳七爲什麼不問他離去的原因,現在到好。自己到成了哪個人了!
見鳳七沒什麼反應,老頭接着說道“另一個原因是你的臉。你那張怪異之極的臉。”
原本沉靜如水的鳳七聽到老神棍說,另一個原因是你的臉的時候,豁然而起。直直的盯着老神棍,眼神凌厲之極。好像要看穿老神棍似的。
老神棍直接無視鳳七可以殺人的攝人目光,轉身看着外面無盡的夜空,緩緩的說道:雖然你的資質不錯,但是僅僅也就是不錯,就你這樣的在玄空帝國這個巴掌大的地方,可以算是個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但是放眼整個玄玄大陸。你連中上都算不上。所以我說,我教你玄鬥技你資質好是一個放個面,在就是你的這張臉。
雖然鳳七被老頭說的一文不值,但是鳳七心中還是有點誹謗的。你呀的,你就算看不上我,也不用這樣損我吧!再怎麼說,像我這樣的還是和天才掛鉤的,又不是野菜花滿山遍野的一片一片的。鳳七雖然心裡這麼想,可是嘴上卻不敢這麼說,應爲他和老頭接觸四五年來。老頭從來不打誑語。
鳳七也不和老神棍爭辯,接着老神棍的話語道:那另一個原因就我的這張臉了吧?老頭看了一眼鳳七,接着說道:不是你那張臉,你那張臉還沒那麼大面子。準確的說是你臉上的那塊胎記。
鳳七一怔,雖然早就猜到了,但是心中還是有點說不明倒不出的感覺。所以在鳳七一聽到老神棍的話時,急切的問道:我臉上這塊胎記有什麼秘密不成?
老神棍沒有回答鳳七的話,只是只顧的說道:至於說有什麼秘密,你現在還沒資格知道。你只要知道我之所以教你玄鬥技。你臉上的那塊胎記有很多原因就是了,其它的以後如果有機會、、、算了不說了,看你我以後機緣的吧!
老頭看着鳳七那有點急切表情,微微的擺了擺手道: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疑問,但是我不能告訴你。那樣只會害了你。如果有一天你能來玄玄大陸的話,我會告訴你想知道的一切。能說的我都說了,不能說的,我一個字也不會說。
所以現在嗎!我們把其它的放一邊去。今晚的風雨之夜,我們只管把酒到天明。
:“來”不要紹我興頭!
說着坐在篝火之旁,拿起酒罈仰頭而喝。一改之前一副沉悶,欲寡之象,談笑狂飲之間,豪氣沖天。
鳳七看着老神棍這副豪氣沖天的樣子,雖然心裡有點不快,但是一想到,老神棍明天就要走了,心裡那點不快,也只能作雲煙消散在這風雨之間了。
也不管其它,走過去坐在老神棍對面,拿起另一罈酒,學着老神棍的樣子,仰頭而喝,雖沒有老神棍那種豪氣沖天的樣子,喝完之後也不怎麼舒服。但是在和風雨之夜,也還是別有一番氣象的。
兩人這一坐下來,又恢復了剛纔那種沉悶的氣氛,不過杯盞輪換之間的碰的是叮噹響。除了酒杯碰擊的聲音,風雨之聲也是比較剛纔厲害許多。好像是在爲老神棍送行似的。
半響過後,鳳七以爲老神棍也許多了些酒會多說些他臉上胎記的事兒。沒想,老神棍越喝眼神越亮,直叫人不敢直視。反而鳳七倒是有點稱不住了。臉上醉態可憨,揮手之間,杯酒都有點灑濺了些許出來。不過那眼神卻是絲毫不見迷茫之象,反而也有越喝越亮的趨勢。
鳳七打錯了算盤,知道今晚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從老神棍嘴裡聽到自己想知道的東西后。也就放開了。雖然心有不甘,但是奈何老神棍還真是老神棍。喝了那麼多都不見醉態。所以鳳七也就不再想了,現在鳳七腦海裡只有一個想法,把老神棍喝倒,即使喝不倒,也要喝的他腳步不麻利了。也算對的起老神棍這幾年的受藝之恩了。
當兩人將最後一罈酒喝光的時候,天也有點微微的見亮。老神棍還是一如既往,喝了一夜的酒身形走動之間絲毫不見疲態。鳳七看在眼裡,心裡直呼變態,早知道這樣說什麼也不和老神棍品酒了。
老神棍看着鳳七醉倒在篝火之旁,也沒管他。聽着鳳七均勻的鼻息,緩步走到山洞洞口站定,仰頭望着那黎明之前無盡的黑暗的夜空。
這一刻的老神棍哪還有剛纔喝酒之時的瀟灑如意,沉悶得像一個葫蘆似的。
看着破曉之前的黑暗盡數散去,大地的輪廓漸漸的清晰了起來。老神棍嘴裡喃喃自語道:孩子,我不是不想告訴你,你臉上這塊胎記牽扯太多,如果讓你過早的知道這些,對你只有害處。我不能害了你。你的人生應該很精彩纔對。不能在這個無人的知道地方等死。所以你要快點長大,快點變強。到那時你想知道什麼,別人也就沒法危險到你了。
被風雨洗禮之後的落鳳山,就像一隻剛剛**重生的鳳凰一樣,充滿了勃勃生機。山林花間一片寂靜。
可惜好景不長,被突然而來的呼喝之聲打破了這清晨的寧靜。
:“七哥,鳳姨讓我來看看你,這天都亮,你爲什麼還不回家那”
山林的一條小道上一道像狗熊一樣的身影,向着山洞飛躍而來,速度極快,不一會就到了山洞洞口。
來人正是和鳳七一起玩到大了夥伴狗子,今早鳳姨看鳳七還沒回來,所以便叫狗子上山來看看。別處了什麼事兒。
老神棍,看了眼這個把個寧靜的清晨攪的鳥飛虎吼的憨夥。一句話都沒說,只是用手指了指山洞裡面。
狗子也知道打攪了老神棍的雅靜,所以偷瞄一眼老神棍,閃身進了山洞。看見鳳七正安靜的睡在哪?狗子正要上前叫醒鳳七。
不想站在洞口的老神棍開口道:他酒還沒醒,你叫不醒,你這樣把他背下去吧!等他酒醒之後,告訴他我在山洞等他。
狗子點點頭也不說話,背起鳳七像一陣風是的很快消失在山林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