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那麼多的親朋好友,江雲川和陶茹打扮的齊整,站在門前迎客。
他們兩口子一打扮起來,就根本不像是尋常的農家青年。
“嘿,瞧瞧,這小兩口今天打扮得,多俊啊!”於書記看他們,笑了起來。
“書記,您來了,快屋裡請。”江雲川忙將幾位領導送進了屋子。
他們這處新屋,修了一個不小的餐廳,這裡擺了兩桌,當成主賓們坐的席位。
陶爺爺和陶父已經在屋裡了,對於江雲川和陶茹要藉着暖房酒的機會,重新請請客人,相當於擺一桌婚宴,這件事情他們兩個人倒是挺贊成的。
畢竟之前他們也覺得,自家的孩子成婚的酒席實在是太簡陋了,就算是他們那個時候條件不好,但也完全可以再把婚禮辦得更好一些。
不過這個契機來辦倒是正好,兩個年輕人事業上都有了長足的進步,這是憑他們自己努力得來的,不靠家裡父母給的,這種酒席更像是給他們這一階段努力來一次小小的慶功。
於書記他們這些公社的領導,在他們新建的房子裡面轉了一圈。
“這房子建的好呀。跟一般山上的民居還不太一樣,佈局挺合理的,而且各項設施也很齊全。”於書記點頭讚歎!
“這都是我兒媳婦自己畫的圖,哪一間要幹什麼,在蓋之前都想好了,您看外頭那個工作間廚房也在那裡地方很大,我們做花饃蒸花饃都在這個工作間裡呢。”四奶奶指着窗外。
在院子的東南角,原本是應該做廚房的地方,現在蓋起了裡外兩間的工作間。
在別人看來,這就是把居住和工作都規劃的非常妥當。
很快兩個村裡他們邀請的長輩賓朋,還有一些關係比較親近的親朋好友都到了。
江六叔一家子都過來了,還有蘇有福和江雲進的兩個舅舅。
村子裡面吃婚宴,或多或少的都會帶點禮一般,是自家的雞蛋,糧食,蔬菜之類的。
不過這次來的好多客人基本上都是跟着他們兩個掙的錢,也有帶來各種各樣不同的東西,像是糖,布料,小日用品一類的。
再看看那些來賓們穿的衣服,都比較新,一看就很乾淨體面。
於書記不由得感慨,這可不就是老百姓的日子過好了?
這次的席上也做了花饃,是四奶奶帶着人做的。 Wшw.тt kán.c ○
於書記還詳細詢問了一下,他們在集上賣花饃的價格和銷量?又詢問了一下重新恢復交易的這個白雲山大集有多少攤位?大家買賣做的如何?
“現在這個集上賣農產品的多,買其他東西還是比較少,村子裡面如果要買一些常規的日用品,生活物資,目前還是需要去供銷社,這一點就比不上他們開店那個小市場那裡還真是什麼品種的貨都有,就連我們需要的農藥化肥都有的。”駱教授說。
這兩位老教授平時可不是隻知道低頭研究,整個白雲山各個地方的情況,他們幾乎都去跑了一個遍,就連輕易不過去的東河那邊,他們也去在那裡考察了五天,而且還是露營的方式。
於書記對於兩位老教授也是非常的尊重,得知他們工作如此辛苦,就特意向縣裡申請,給撥下來了一點款項。
雖然對整個項目研究來說還是杯水車薪,可也是在一點一點的補充着他們研究的資金。
到中午11點58分,酒席正式開宴。
因爲有公社的領導在,所以就先請於書記講了幾句話。
於書記也沒別的可說,只是在酒席上把江雲川和陶茹兩口子大大的表揚了一番,他還希望有更多的年輕人像他們一樣,敢想敢敢幹,憑自己的勞動闖出一條路來。
等他講完話啊,又招呼大家一起舉杯,喝了一杯酒之後,這酒席的氣氛就明顯變得鬆快了很多。
江雲川和陶茹舉着酒杯,裡裡外外挨桌的敬酒。
因爲都是相熟的親近賓朋,也沒有十分勸酒的。
不過喝了一輪下來,江雲川的臉還是有點紅。
今天的酒席上,五叔也來了。
他是跟着兒子兒媳婦一起來的,原本有些不好意思,還不想過來,後來還是江雲立勸他,正好趁着這個機會可以跟四奶奶和六叔這裡道個歉,把過去的事情解釋解釋。
這麼些年過去了,再加上五叔和五嬸已經離婚,到底是轉移了很大一部分仇恨,所以五叔和六叔這兄弟兩個也終於能坐在一個桌上,聊一聊這些年來的生活瑣事。
“可惜呀,江家上頭一輩的男人只剩下老五和老六,以後就是年輕人頂着他們這一枝。”七太爺看到這一幕,心中有些感慨。
“年輕人當然能頂起事來了,江家這一枝只要有江雲川在那就錯不了。”江高土在旁邊插話道。
“應該說是咱們村子裡只要有雲川在就錯不了,看來以後娶媳婦兒,都要照着人家雲川媳婦的樣兒來找。”旁邊一位族老,點頭笑道。
四奶奶沒有在酒席上設座位,東屋的炕上還坐着好些孩子和一些年輕的姑娘們,外頭還擺着流水席,四奶奶要裡裡外外的照看着,雖然忙碌,但幾乎是一整天,這笑容始終掛在她的臉上。
掌勺的是大順媳婦和壯壯娘,這兩個人在順口居飯店就經常掌勺,現在還有自己的拿手菜,所以這裡做出來的口味跟飯店裡的差不多。
一頓酒席吃的賓主盡歡,裡裡外外大人孩子都很滿意。
酒席散後,大夥先是把領導們送到村口,看着他們坐車離開。
然後兩個村的人才各自分開回去休息。
五叔把六叔一家子邀請到自己家裡去坐坐,這些年來還是頭一次。
四奶奶帶着人把屋裡屋外都收拾乾淨,碗筷洗刷之後,也帶着孩子撤了。
追逐修建好不久的小院子,此時漸漸的安靜下來。
陶茹坐在西屋的炕上,她伸手摸了摸,粉刷一新的潔白牆壁。
突然想到自己剛剛穿越過來睜開眼睛時,手一摸就是滿牆的粉墨,那潮溼陰冷的感覺似乎還在手心裡。
可是,現在一切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