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思容神情有些愣,她似乎還不知道花吳奕最近綁了人回將軍府。
“你們的朋友?”嚴思容朝花吳奕看了兩眼,然後對季雲姝說道:“好,只要你放了我和我兒子,我現在就回將軍府,將你們的朋友放出來。”
花吳奕一聽這話,瞬間嗚嗚叫着,拖着屁股朝嚴思容靠近。
季雲姝擡手就拍在了花吳奕的頭上,速度又快又狠,就連她自己的手都被砸的又麻又疼。
“你再動一下我就弄死你。”季雲姝照着以前看過的綁匪電影裡的橋段,惡狠狠的罵了花吳奕一句,然後偷偷甩了甩砸疼了的手,繼續和嚴思容談話。
“除了放人,我們還需要你幫我們做一件事。”
嚴思容臉上露出一絲不滿,季雲姝知道這個女人是在嫌自己的要求太多,於是再次怒目圓睜的,擡手狠狠砸了一下花吳奕亂晃的腦袋上。
花吳奕也不知道是被打怕了,還是已經被打迷糊了,整個瞬間變得老實。
“你別打我兒子。”嚴思容大驚失色,臉上的不滿瞬間變得卑微,“你們提什麼要求都行,別打我兒子,我什麼事都答應替你們做。”
季雲姝滿意的衝傅鴻吟笑了笑,然後也沒交代嚴思容具體要做什麼,就招呼傅鴻吟去了院子。
“我聽說這位花夫人自從生了花吳奕之後,一直就呆在自己院子裡,從不輕易離開將軍府,你怎麼連她都抓住了?”而且還一抓兩。
季雲姝小聲詢問傅鴻吟,眼裡的崇拜之色,連濃重的夜色都擋不住。
被喜歡的人崇拜會讓男人有自豪感,傅鴻吟也不例外。
他笑了笑,難得話多的解釋道:“我找客棧小二打聽了一下嚴思容孃家的情況,然後綁了嚴家老管家,用他老來得子的獨苗做威脅,讓他親自駕着馬車去將軍府,將嚴思容和花吳奕都騙了出來。”
季雲姝的雙眼瞬間睜大,腦海裡快速過了一遍傅鴻吟綁人的經過,驚訝道:“嚴思容出門沒帶下人嗎?你們這的豪門夫人出門,尤其是夜裡,不是要帶很多侍衛的嗎?怎麼……”
“據小二跟我說的,我猜測嚴思容不僅不被花郎逸待見,就連花吳奕能夠出生,恐怕都是這位花夫人用的手段,我還打聽到,嚴思容這些年一直閉府不出,就連自己孃家也很少去,這中間肯定有什麼。”傅鴻吟目光微縮,臉上忽然露出一絲怪異的笑意,“於是我又問了小二當年嚴思容被賜婚的情況,好在我運氣不做,小二拿了錢,也願意多說。”
聽到這些,季雲姝更加好奇,傅鴻吟便繼續說道:“嚴思容是風國嚴尚書家的長女,她被賜婚花郎逸時,花郎逸才剛剛憑藉戰功被封爲鎮國將軍不久,想必那個時候花郎逸同意賜婚,也是被逼無奈,而現在,花郎逸在風國權力滔天,整個風國朝堂上敢招惹他的,恐怕沒有幾個,以這種情況看,嚴思容不回孃家又深居不出,有很大成分可能是知道花郎逸在爲當年賜婚的事情耿耿於懷。”
“照你這麼說,當年嚴思容被賜婚的事情,是嚴家搗的鬼?”季雲姝微微瞭然。
如果賜婚的事情真的是嚴家暗中搗鬼,以容雙過往的記憶來看,花郎逸那種有仇必報、個性強勢的人,恐怕滅了整個嚴府都不奇怪。
更何況,嚴思容興許還有設計求子的戲碼,這些事情零零散散加起來,花郎逸若不是顧及着什麼,恐怕早就弄死嚴家滿門了。
想到這裡,季雲姝已經明白嚴思容爲什麼只帶花吳奕一人出府的原因,於是她重新看向傅鴻吟道:“這位花夫人似乎很聰明,你一個大男人領着她去將軍府放人,恐怕會被人發現,這樣……”
季雲姝皺眉想了一下,繼續說道:“我裝作丫鬟跟着嚴思容入將軍府放人,你在暗處接應我。”
傅鴻吟不太放心,但看到季雲姝一臉堅決,又考慮到季雲姝說的在理,就只好同意。
距離卯時天亮還有小半個時辰,但那些一貫趕早賣貨出攤的小商人,已經有不少開始在街上搶佔位置。
季雲姝扶着嚴思容上了嚴府的馬車,傅鴻吟吩咐嚴府的老管家徑直將人送回將軍府,然後就離開,若是中間敢停留,或者是多做什麼舉動,就立即殺了他的獨子。
老頭嚇得不輕,哆嗦着答應,轉而就揚鞭將馬車朝將軍府門口趕去。
馬車所停的位置原就距離將軍府不太遠,很快季雲姝就扶着嚴思容混進了將軍府內。
“先吩咐人將我的朋友放出去。”剛進嚴思容的房間,季雲姝就掏出匕首比劃着威脅了一句。
嚴思容不情不願,而且還覺得此刻備受屈辱,但想到自己的寶貝兒子還在別人手裡,便也顧不得去想如何弄死眼前這個死女人。
她徵詢季雲姝的同意之後,就隔着門吩咐貼身丫鬟去叫管家。
這些年她都爲了不討花郎逸厭惡,一直都將自己關在後院,至於前院以及府裡的事情,都是由管家在管。
稍稍等了一會兒,門外響起了一個男人問話的聲音。
季雲姝聽那人說話的動靜,想着應該是嚴思容方纔說到的管家,便對嚴思容使了個眼色,讓她辦事。
嚴思容擔心兒子,自是不敢怠慢,便對着門口說道:“聽說公子前兩日綁了人回來?”
“的確是。”管家的語氣略微遲疑,應該是沒想到一向不管事的嚴思容,怎麼會突然關心起這件事。
但他如何想不打緊,季雲姝只關心能不能在天亮之前,帶着厲飛從將軍府全身而退。
她對嚴思容再次使了個眼色,嚴思容愣愣看着她想了一下措辭,然後纔對着門說道:“管家,你現在就去將那兩人放了。”
“放了?”屋外傳來管家意外的聲音。
季雲姝皺了皺眉,此刻她很擔心管家會懷疑。
嚴思容一看季雲姝皺眉,當即繼續說道:“哪裡來的那麼多的廢話,讓你放人你放人便是,公子一向任性胡鬧,你這當管家的不在旁邊勸導,還幫着一起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