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再次將目光放在了泥塑的身上。
確實，正如柳虞所說的那般，這泥塑，無論站在什麼角度，彷彿那笑臉永遠都是衝着我們一般。
就如同盯着一張照片看久了一般，總會讓人感覺怪怪的。
拋開這些，這泥塑也就九十多釐米高，和一個五六歲的小孩一般高矮。斑駁的暗淡的色彩訴說着這泥塑出身的久遠年代。
色彩？
我頓時便想起了一點，之前柳虞與小李都曾提到過一點，那就是泥塑的眼眶之中曾往外涌出了嫣紅的液體。
我將目光放在了泥塑的眼眶處，仔細一看，果然便看到了泥塑的眼眶處有兩道淡淡的紅色印記。
難道就是這些斑駁的顏色導致兩人出現了錯覺？我想着便伸手到泥塑身上一查究竟。
“等等！”看到我想伸手撫摸泥塑，柳虞立馬便制止。
我疑惑地看了柳虞一眼，後者有些歉意地看了我一眼。
“這些可能是文物，上頭吩咐過不能隨便讓人接近的，所以，你們理解一下。”柳虞有些歉意地說道。
這東西可能是文物，在文物局沒有做出定奪之時，自然不讓人隨意的接近。柳虞更是擔心我會不小心弄壞這些東西，要是真的出了什麼差錯，到時候上頭追究下來，那她可就麻煩了。
我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柳虞，你看，你所說的那些殷虹的液體會不會是這些已經褪了色的顏料？”我指着泥塑眼眶處對着柳虞說道。
後者看了看，果然，在泥塑的眼眶處，兩道不太明顯的淡紅色顏料映入了柳虞的眼中。
“我看到的應該不是這顏料。何況那時我只是站在了門口。而且那時這泥塑的眼眶處是不斷是往外流液體。”柳虞想了想，便如此說道。
“我說柳虞警官啊，會不會是你看錯了吧，這泥塑怎麼可能會流血那？”一旁的和尚大咧咧地說道。
“怎麼可能！就算我自己一個人看錯，那小李呢
？難道小李也看錯了嗎？別忘了，小李可是還暈倒在這裡那！”柳虞柳眉一豎，立馬便反駁道。
“這。”和尚頓時便沒有了下文。
“好了，別說了，先讓我想一想。”我目光一直落在泥塑的身上，沒有理會兩人。
眼眶涌出嫣紅的液體？血液？還是別的東西？色彩斑斕的泥塑？
這些都讓我眉頭微微一皺，心裡儘可能的想着以前看過的書籍。
和尚看到我專注的模樣，也不敢出聲打擾，柳虞更是如此。
一分鐘之後，依舊沒有任何的頭緒，我再次將目光放在了泥塑之上。
這時我忽然發現這泥塑拋開那怪異的笑臉不說，這泥塑的身高模樣都像極了一個小孩的模樣。
想到這一點，一種可能性好像在我的腦海之中劃過。稍縱即逝的片段讓想起貌似在哪裡見過或者聽聞過類似這泥塑的存在。
我皺着眉頭，努力地去回想有關的片段。
“人墩？！”良久之後，我猛然地想起了這一個詞語，一臉驚異地說道。
“人墩？”柳虞和和尚都是一臉的疑惑。
“人墩是什麼？我怎麼沒有聽過，是幹什麼的 ？”柳虞皺着眉頭說道。
不會吧，難道真的是人墩？我臉色有點難看地看着那泥塑。
“唐昭，你倒是說啊！這時候還在賣什麼關子啊！”和尚看到我有些發愣，忍不住推了我一把。
“別推，我說還不行麼？就你小子着急！”我白了和尚一眼，微微吸了一口氣，才緩緩地說道。
“在古代，有着不少的習俗，具體是從哪一個朝代開始出現的，我記不太清了。在古代，每逢遇到天災人禍之時，人們總是向着上天祈禱，期望着災難能早已離去。而在這種祈禱之中，通常都要用到祭品！”我說道。
“祭品？”柳虞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嗯，就像我們每逢過年過節祭祖那般，都要奉上祭品。在天災人禍降臨之時，人們
都會向上天或者神明祈禱，同時獻上祭品祈求下一年的風調雨順。只不過那時候的祭祀要比我們現在的隆重得多。”
“而人墩就是在那時候出現的其中的一種祭品。而同時人墩也是極其殘忍的一種祭品。”我緩緩地說道，同時目光落在了柳虞和和尚的身上。
“極其殘忍？你說這泥塑？”柳虞看着泥塑一眼，有些不相信地說道。
“唐昭，你是不是記錯了啊，這哪裡殘忍了不就是個泥塑嗎？”和尚看了看那除了有些怪異，卻和普通泥塑沒有什麼區別的人墩，疑惑地問道。
“所謂的人墩，都是用活人當做祭品的！”良久之後，我才說了這麼一句。
“啊！”聽到我這麼一說，頓時兩人都是顯得無比的驚訝。
“而且用活人當祭品沒什麼奇怪的，最重要的一點是，你們注意這人墩的身高，體型。我沒猜錯的話，這人墩的載體，是一名小孩！”我語出驚人地說道。
“所以這不是什麼泥塑，這就是一件人墩，裡面包裹着的就是被用作當祭品的小孩子！”我臉色無比難看地說道。
“啊，你說裡面包裹着一個小孩子？！”柳虞下意識地說出了這句話，同時意識到了什麼。猛然身體往後一退，飛快地與人墩之間離開了一段距離。
“唐昭，你沒開玩笑吧，你不要嚇唬我們呀？”和尚看着我，又看了那人墩一眼，嚥了咽口水，一臉驚懼地說道。
我面目表情地點了點頭，後者的臉色頓時也變得無比的難看。
“這，這未免也太殘忍了吧？！”和尚忍不住說道。
“用我們現代人的眼光看來，確實是無比的殘忍，但在當時看來，作爲神明的貢品，這可是一種榮耀。”我微微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
確實，正如我所說的那般，在古代，用活人當祭品確實不是人們奇聞。甚至在歷史之上，都是非常普遍的。
但當這人墩擺在我面前之時，我卻依舊有些接受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