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揹着包,抱着零食上了袁承的車,一念之間在反光鏡上看到熟悉的身影。我想他是來確定關係的,我下車對他點個頭,真是感激他還能來,我也沒什麼要解釋的就這樣散了算了。
車上刻意迴避問題,雖然袁晟總問我跟他怎麼認識的?我都藐視他。不要對我那麼關心,沒用的。
下車的時候他特意離開一段時間,我稱之爲怪癖。
重返課堂,還是那麼無聊,我很不喜歡清一色,就算有個點五我都能在這座上半天。事不如人願阿。我橫撲在桌子上,課聽不進去,確切說是根本聽不懂,所以我總在後面掙扎,在後門進進出出。要是前面有個養眼的我也不至於這樣。
正準備把手機調震動,那不長眼的就來了信息,說什麼到外面來,聊聊天。
其實說掏心窩的話,我是打算在這正兒八經的呆上幾節課,明擺着不給我機會啊。NO,NO!既然老師就挑重我,這麼器重我,我也不能逃啊。‘上課時間,不能隨便出入課堂,影響老師情緒,抱歉。’
‘少玩兒洋的,聽話快點出來,我就在樓下等你。’看着這信息多嚇人啊,還來個聽話,真當你是我男人啊,別逗了。打死也不去。我這是沒給回覆,終於是有耐不住寂寞的了,親自來請人來。他兩隻手背過去,我猜想他身後有東西便俯下身,結果他就躲到門後。跟我玩捉迷藏啊,我還不玩了呢!
‘你怎麼這樣啊?快出來,你不是不想上課嗎?你出來,不用上免過。’
瞧瞧……這態度轉變的多快啊。調我胃口呢,我就不出去。況且你是我什麼人啊,我憑什麼就聽你幾句甜言蜜語就出去,我是那麼隨便的人嗎?當然我不像他似的隨便起來不是人。當初那嘴臉,想起來就憋屈。扭過頭,去賞窗外的風景。
轉瞬之間,一個大豬頭就飛過來,這算什麼?毛絨玩具?給我的?上蒼啊,我不是小孩子了,我都二十三歲,工齡一年了。尷尬的看着講臺上板直臉色的老師,我真是面容掃地,啞巴吃黃連啊。老師一根手指頭,意思就是我可以走人了。
能夠預感到清一色有回頭的慾望,連忙拿着包擋着臉,拎着那豬頭出去。
門外人家理直氣壯,我抄起豬頭就砸他,“你有病啊,幼稚。”我被氣得半死,大熱天的也不想着給我降溫,竟讓我窩火,就不怕達到最大溫度詐屍啊。已經可以確定不用來上這門課了,呆在這裡跟他糾纏不清嗎?說實話真沒必要。
這是挺輕鬆的,什麼都不用做白拿工資,多瀟灑啊。走路都覺得輕便。路上行人也不多,正常的這個點都在做自己的事兒,少有的辦公務四處走蕩。我也想就這麼走下去,無憂無慮的。可惜人家袁晟死活不肯,我差點喊救命,橫拉硬扯的把我弄到車裡。
“鳳凰,跟我交往吧。”他說這話,我拍他腦門,誰發燒了?明明知道這樣對自己很不公平,還要上趕着。真的值得嗎?這還不是合約而是直接晉級成交往,我的奶奶,這世界太奇妙了。
我搖頭,堅決反對,對他不公平。
“鳳凰,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難道你就什麼都看不出來嗎?”
“我看得出來,你一直在玩弄我,弄到我很討厭你。”我這話說得他驀然了,是吧,有些氣人。可能是夾雜着剛纔的氣話,他做得也不錯,下車給我開門,把我轟下去。
我站在路邊,看着有一個人從身邊離開。
我這張破嘴啊,其實不是很討厭他,但是多方考慮我還是做平庸小市民比較好。勾心鬥角我可不會,真怕自己栽跟頭摔出個腦震盪。
沒人陪我呢,真的沒有人了。那就繼續喝酒吧,至少能夠舒坦些。錢包癟了,誰來給我買單。今天比較慘,回家的路費都沒有。也不好意思給誰打電話,就在路邊玩吧。走回去的希望渺茫。
NND,真是天有不測風雲,就在我最悲慘的時候老天還得下場及時雨,對我觀照不淺阿。剛纔還是天朗氣清,一下子烏雲密佈,風馳電掣的。路邊的積水也是越來越多,我只能躲到車站牌。衣服差不多淋溼。一輛輛能載我回家的車駛過,我卻因深陷困境無法邁出一步。
我也是缺,非得嘗試着淋雨,邁出一步我就離感冒進一步,可是我還是站在雨裡。這樣可以清洗大腦。沒有誰會在這時候幫我,但我還是在想着有人能來。畢竟我不想支付昂貴的醫藥費。路是自己選的,結果還是接受吧。
警燈就環繞在自己周圍,我回過頭笑着面對這些。陸元打着傘把我拉到車裡,“你怎麼站到雨裡啊?犯傻呢?”
我撓着後腦勺,傻拉巴幾的笑,還是想維持朋友關係下去的,“這不是涼快嗎?你怎麼來了?”
“湊巧路過,涼快?我看你是中風了。送你回去吧。”
他怎麼也像大人一樣批評我啊,呵呵,就是我對他的感情基調不同。於是我就惟命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