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沫現身, 跟她走過798,進過攝影棚,看到數美女直流口水。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銀子嘩嘩的向外流, 流到眼淚出來了。
她比較神奇, 總是抱着相機左拍拍右拍拍, 就連我刷碗都不放過, 她是想向世人證明自己身邊有個賢妻良母型的好朋友嗎?不管怎樣, 她拿着自己的成果找個小酒吧,弄起了攝影展。這次主題再貼近生活不過了,那不就是我的家嗎?我的生活, 苦辣酸甜應有盡有。她在外面洋洋灑灑,我只能滿世界找工作。當然是不容樂觀的。
那天歐沫激動的從酒吧一路飛奔回來, 就是想告訴我一個驚喜, 結果還沒說話就躺在地上, 翻起了白眼。一直都是風風火火的性格,今天這樣也不必擔心, 她是風吹雨打從天上下來的,等會兒就緩過來了。
她緩過來,像跳大神的攥着我,攥的我這後天無痛感的都嗷嗷叫喚,她才停止一驚一詐。但行爲舉止還是那麼毛手毛腳。“誒, 你知道嗎?那幅照片有人買走了。花大價錢買走的。”
“真的, 那咱倆四六開吧。”我現在就是跟錢過不去, 沒錢的日子不好混啊。
“三七開, 我的工本費, 製作費,酒吧租金費, 給你三已經很多了。”她這算盤打得嘩啦嘩啦響。
成交。吃飽飯我還是想誰買走我的相片呢?不可能是陸元,他沒那麼多錢。難道是袁晟?他恨我還來不急呢,難不成回家當飛鏢盤貼牆上,那我豈不是千瘡百孔。
“沫沫,知不知道買畫那個人是誰啊?”
“不可以透露,這是商場上的規矩,收人錢就要懂得幫人家辦事兒,當然這其中有一小部分封口費。”
原來我也收受封口費了。到底是誰啊,我長得不算漂亮但算得上可愛,那張還被做成懷舊的。就在我冥思苦想中,她戳戳我的腦袋,“豬頭,只要你換個髮型,我想買它那個人也不會認出你來的,況且換髮型是你的秘密武器。”
對哦,我上班上的人都木訥了,她要不說我還真想不起來。看看這亂糟糟的黃頭髮,一點也不成熟還顯着老。於是一言不發的拽上歐沫,去理髮了。
歐沫說自己那是金髮,是上帝恩賜的所以不能隨便剪。其實說白了就是她不想甩掉那段美好的記憶。我剪頭髮可不是爲了丟掉什麼,單純的不想被買走那張相片的人認出來,變態的說我也會害羞的。
反正都是無業遊民,時間浪費在打扮自己上也沒什麼過錯。只是整完已經半夜了。歐沫呵欠連天,但還是把我拉到夜市上。她說不醉不歸。當然這個不醉不歸是她自己,她知道我不跟她斗酒。
歐沫喝高了,開始胡言亂語,但有些是忠言逆耳專說給我聽的。她說我身在福中不知福,那麼好的工作都能隨便捨棄,再說商場如戰場,林子大了什麼鳥沒有,非要在乎那些。說完我愚蠢就罵我,最後是涌上心頭跟馬桶打交道去了。
於是經過一夜的考慮,我決定重新走回戰場。憑藉的就是我的厚臉皮,如果他不願收我再回來也沒關係,至少有個結果。心裡踏實。
進公司的時候韓冰想阻攔我,說什麼外來人員不得隨意出入本公司。不屑理她。推門就進,袁晟手裡的鋼筆都落地了。
“你有確定辭掉我嗎?”我大膽的開口問。
“上面批文還沒下來,你再等等吧。”說完又投入到工作中。這跟以前真不一樣啊,是感情受挫了吧。我嘿嘿一笑竟沒把好關笑出聲,他再次擡頭看我,“還有什麼事兒嗎?”
“我不想辭職了,我想回來工作。”
“可是你的位置已經有人接應了。暫時也不缺少員工,我也無能爲力。”
我撓撓頭,厚着臉皮來再薄着臉皮走吧。“那好吧,打擾您了。”我說話多客氣多幹脆。自己都覺得沒遇上伯樂是這個世界的失誤。嗬嗬,劉瑩站在門口,這些日子她過得也不大好,臉上沒有什麼氣色。不管怎樣還是客客氣氣的比較好,“你好,現在還好吧?”
“小美,你……真的決定辭職了嗎?”
“我想回來,可是已經沒有位置,”我不想站在這裡說些困窘的話,還是找了藉口離開,“不打攪你們工作了,我還有事兒先走了,白白。”
站在電梯裡等待關門的一瞬間,一個人橫在我面前,險些被電梯門夾傷,嚇得我捂住臉。“給我做秘書,我一個人工作太累,需要人照顧。”
我露出奸詐的笑,激動地跳起來抱住他。鳳凰用自己的厚臉皮贏回了工作。秘書不會太苦,至少不用看韓冰臉色。當然興奮之餘還是不忘給我的同居好友通報情況,她那邊聽了更是狂吼,要我拿第一個月的工資請她吃飯。這個條件勉強接受,當然她的下一步作品就是二八分。
“誒,你抱着哪個男人呢?”歐沫突然問我,我心裡一驚發現自己還死死的抱着他。
大言不慚地告訴他,“我抱着我男人呢,怎麼你嫉妒了?”當然說這話時我已經鬆開手。
“我說男人是不是沒長眼阿?你除了弱智也不漂亮,他欣賞你是爲了什麼呢?”歐沫在胡鄒什麼?她能知道哪個他是誰嗎?難道真是袁晟買走那張畫的。不至於吧,我臉上除了稚氣,就是白白淨淨了。一點也不吸引人,倒是經常爲了某個美男如癡如醉。
“還真有這不長眼的,我工作了。”
我回來工作就跟休假回來一樣,沒有什麼特殊的儀式。小職員走走停停倒是出了些名氣,也會爲此付出代價。學着獻媚的給他端茶倒水,偶爾拍拍馬屁。
也許還是有傳說中的感情從中作梗,不然我這隻火鳳凰飛出去溜個彎,吃了一身虧還能回來。
萬幸阿萬幸,就是下班我得回去陪歐沫,向最初一個人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