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相親的時間地點都告訴了我, 我早早留言,把工作時間臨時調一下。看在我這段時間如此賣力,經理很給面子, 去吧去吧。還給我來個免費餐飲, 說是請我的。我也沒多想, 美滋滋的走人了。
我跟袁成一塊到商場, 給他選面料看上去優質其實很一般的西服, 因爲我也不確定會發生什麼。然後我給自己選身男人裝,想必再有眼力也不會認出來吧。這感覺不錯,若不是我這頭髮有點長, 也該是一對不錯的GAY。
我們矗立在鏡子前,擺弄着自己。我說我要是再剪個帥氣的男人頭, 就恰到好處。他突然押解我到收銀臺, 我要爲自己剛剛說過的無心話負責, 他生氣了,所以就要我付款。我掙脫開來, 大庭廣衆之下,舉止如此不雅,多影響我形象。我反過身來抱着胳膊,拒不配合。
“嗬嗬,寶兒, 咱走了。你剃個光頭都行。”
他拉我, 我主動放開手。真有些彆扭, 雖然正面看就能辨別出來, 但背後真的真得很慘不忍睹, 就連我的鞋子都是黑皮鞋,一點沒有女人架子。看我這樣, 他更是瘋狂的把我攬在腋下,嘴裡嘟囔着,要的就是這個味兒。
真服氣了。就這個樣子溜達一路,惘然間他停下腳步,其實我也發現了。然後哈哈大笑,他攥着我的臉左親親右親親,親得我停止噴笑。我們炫耀自己,把最重要的交通工具仍在路邊,如果這樣走下去,相信那個相親對象也會抱着被放鴿子的駕駛找到媒婆,媒婆再找到我。多麼奇特的人生,重蹈我的覆轍啊。
“回去給我洗臉,會過敏長逗的。”我勃然大怒。扔下他一走了之。他沒追來,因爲知道我肯定不會怯場。
沒錯,我在蛋糕點,選擇最精緻的一份蛋糕,話說肚子有些咕咕叫,其實就是眼饞忍不住誘惑。最後敲定一塊要價99的鑽石蛋糕。我真要好好的保護到那個地方,一邊聽他們的對話,一邊研究爲什麼這麼貴。
哎呀,老同學就是會裝純,坐的筆直,穿着純白吊帶裙子,看上去很眼熟啊。哦!!是大學時候的男朋友忍着飢餓給買的,當時我跟幾個人都在場,那個男的生活本來就很拮据,不過這女人能滿足他慾望也就從了。想不到多年不見顯得更嫵媚了,我端着蛋糕擋住半邊臉,然後坐在袁晟身後的桌子。
99一塊,才幾克重,只是聽說奶油比較昂貴,還是空運過來的。我真覺得她在忽悠我,這要空運過來還不早就壞了,沒準是境內空運。挖一塊放在嘴裡,軟綿綿的,有點絲滑般的感覺,像德福巧克力。很香甜。
實在不知道這倆搞什麼?難道在眉目傳情嗎?一語不發的。我向後靠提示他。他纔開口。“哪裡畢業的?”
我一聽沒樂翻了,跟我是同學還能哪畢業的阿,真會裝傻衝愣。結果我同學大言不慚的說是在天津上的學。料她這種虛榮的人沒膽識說破。其實學歷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啊,非要把自己吹得多麼多麼高,就不怕掉下來摔死。我孤立一人嘆息着,袁老大胳膊向後擺,難道沒詞了嗎?
我細細的哼哼,用鼻腔發音,“家裡有什麼人?”我親愛的寶兒就原封不動的搬上去。
咳!別指望我同學說出點什麼優秀的來,想當年我們在專科裡考英語AB級,人家考4級A級,不懈A級,說什麼這麼簡單考一百分。成績單出來我捧腹大笑,直到腰疼才停止下來,上面很清楚的寫着錯卡0,她還挺有意思,零分啊。我還有成績呢,真是愚蠢。當然4級也掛了。要說這成績不是吹出來的,是真材實料才能換來的。
袁晟到挺關切的問餓不餓?想當年都沒這樣對過我,真是過分。我一連咳嗽幾聲,以表不滿。人家才削減一下。
後來倆人才算是聊一些平常事。我也就閒下來吃蛋糕。這99也是吃的踏實,滿意。只是很不小心的粘在臉上,蹭了一下感覺更多了,翻出鏡子認真照一下,哦!原來是小丑啊。呵呵。
我還在笑自己傻,從鏡子裡看到驚人的一幕,袁老太太現身了。嚇得我不知所措,拿起蛋糕就奔背後乎去,那聲音真的很彪悍。我甚至能感覺到奶油下滑的聲音有多細膩。袁晟騰地起身站在我面前,“喂,你在做什麼?”
“你媽媽來了。”我很隱忍的說出這個不爭的事實,他的臉刷就變色了。
緊接着我那同學趾高氣昂的站在我面前,哎呀,那一臉傲氣樣。我就真不說別的,她也就是沒認出我來,不然肯定變□□。人家拍着我桌子問我有沒有素質?
我把袁晟推開,請人家去洗手間。然後撥開頭簾,“不認識我了,別以爲住在北京你就是北京人,別給我們北京人丟臉。住海淀你就了不起了,你是不是覺得我不說你兩句心裡難受啊,還是認爲自己很受男人歡迎啊。你也不看看自己,長的那副苦樣。真拿自己當菜花照顧了。哼!”我就是這樣的說她,說的她不敢跟我擡槓,要說實在的,大學裡被她騙的跟傻冒似的。不然也不會恨之入骨,想要這方法整她。
她沒說什麼,我繼續給她雪上加霜。“您不是說很多男人追嗎?那幹嗎還來相親啊,就算現在有人深愛着你,你是不是做人有問題啊,多對不住喜歡你的人啊。”說的周圍客人只看我,當然鄙視我的也有,誰讓我這麼不給人家面子呢。終於這姐姐站在原地不敢動彈,還真是老樣子。
我不能坐着不走啊。
他老媽進來的時候我正要向外走,袁晟也從洗手間出來。這樣就是機緣巧合。
我想這相親這事情就到此爲止吧,折騰一個人就回憶起很多過去,有些反感。所以不打算在這樣下去。老太太突然要問我們些問題,此地真的不易久留。有話還是回家茶話會吧。
老太太對我真好,那就回家。一路上袁晟都在捏我大腿,想起那張被奶油覆蓋的臉就忍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