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訂婚這倆字, 全家再次轟動。經過輪番政治審查,激烈的辯論賽,最後決議下來。兩人若真地抱着成家立業在一起, 那麼就訂婚吧。
可是我就想不明白, 着什麼急啊?一路上都在幻想着以後受束縛的生活, 想想就瞄頭窗外, 由於環線堵車嚴重, 我可以欣賞沿路的風景。車廂內縈繞着英文歌曲。感覺這樣的日子好好。腦子裡突然閃爍兩個字眼,‘閃婚’我這算不算阿?
我剛想到這裡,他一個緊急剎車害我差點撞頭。我剛準備破口大罵, 他那熱烈的脣附着上來。我瞪大眼,想要推開他, 卻被他緊緊的抱住。這要幹什麼嗎?後面的鳴笛很刺耳的, 本來就堵車, 他還要堵死啊,我不要被別人咒罵。我大膽的配合他, 對他而言至少是個意外吧。嘗試着配合,他笑着放開。
“我們結婚吧,你都接受我了。”
我今天前衛了,揪過他領帶,啵他一個。“嘿嘿, 只是想讓你快點開車, 交警來了就麻煩了, 還沒訂婚你就結婚, 早了吧。”
“那咱先生孩子, 再結婚行不?”
他怎麼什麼都想得出來啊?我寧願直接結婚,也不願未婚先孕。恥辱。我別過頭, 不理他。
他突然笑我,說我孩子氣挺可愛的,如果相愛就結婚吧。
這個社會,男人都在玩女人,有誰敢大聲說,我們相愛就結婚吧。呵呵。那我先應下來。“好吧,我們結婚,你訂個日子。首先咱兩家吃訂婚飯,訂下日子就準備着。”
“女人過了25就是晚婚了,小姑娘長得不錯嫁個好主多和諧啊。”他又在自誇。
女人總有的那幾天還是很難受,我蜷縮在一角,雙臂着涼肚子就會更疼。他愣是鑽出高速車道進入輔路,找個地方停下。脫下外套披在我身上,“這是怎麼了?”邊問還不忘摸摸我額頭。
我想我要是不說他會不會直接把我弄急診室去。想到這裡突然掉下眼淚。因爲面對婚姻,我又變得害怕,我害怕會發生意想不到的事情,讓我這輩子都不敢接近愛情。我翻過身抱住他,緊緊地。就像他抱我一樣。
“寶兒,怎麼了?難受就說,別哭啊。”
“我們結婚吧,一個人很孤單,寂寞都無法分享。”
這傢伙突然愣神,然後很神經的推我到一邊,踩着油門就衝出去。我真是不敢睜眼看世界。
我大姨媽來了,他還要飈車。就爲了告訴他媽媽,27週歲那天結婚。我毫不客氣的鑽進他房間,撩開被子躺在裡面,很難受啊。
腦子裡沒有任何畫面,還是疼。聽着他在外面呼喊我,都無力迴應。是不是睡覺就會淡去疼痛呢。
爲什麼夢裡總有電話鈴音?我想我根本睡不着,不敢大動作翻身。
“哎,睡覺前說一句行不?我快把房子掀翻了。”他站在門口對我大呼小叫。
我小聲嘀咕着,“對不起啊。”身體上沒有一點力氣。
我就有一樣不好,換季的時候肯定會感冒。今天就是雙重打擊。明明睡不着,卻還能打着長長的呵欠。明明肚子很疼,卻還要連打三個噴嚏讓鼻子舒服,反倒讓肚子難受。明明不想掉眼淚,卻因爲感冒的牽連弄得淚腺發達。明明……
他突然捲起被子抱着我。“寶貝,不舒服就要說出來,不要硬撐着。要丈夫幹什麼的?不是天天無私的照顧,而是兩個人相互依存。”
我的頭髮有些亂,他會爲我捋到耳後。我仰起頭,他低下頭。鬍子扎扎的,但這是男人味的體現。就這樣坐了一會兒。他家的阿姨把鯽魚湯端上來。對着我們愜意的笑笑,我也是感到甜蜜。
也許是被幸福渲染了。屋子裡暖烘烘的,身體也舒服很多。跟他面對面坐在小桌子旁,我還在等着他給我夾魚肉,只見他夾下魚頭,魚尾放在我碗裡。魚肉最肥沃的放在他碗裡。嚯!好沒良心呢。
“怎麼了?吃魚腦補補腦,你太笨了。吃魚尾考察你的耐力。”他用這樣的話打發我。怎麼就不知道我20歲以前就是吃魚頭魚尾的。現在膩了。
“我不要,你一點也不瞭解我。”
“怎麼不瞭解你?”說着把碗換過來,“就知道你會這樣,所以才試探一下。你爲什麼不對我關心呢,丈夫在外面辛苦工作,回來還要吃魚骨頭嗎?你當我是貓啊。”
“丈夫,我們結婚了是不是就是大人了?”我愚蠢的問道。其實我也不小了。“噢,丈夫,今年不結婚,就要等到後年了,明年是本命年結婚不好的。”
“妻子,我們今年年底完婚。”
呵呵。感覺好好笑。丈夫,妻子。年底完婚。我踏實了。自己喝湯,肉給他。尾巴上的刺給他撥掉。剛要放他碗裡,肚子又承受不住了。
“丈夫,我堅持不住了,不陪媽媽吃飯了。”
“有你這句話,咱媽也飽了。”
的確,有了這句話,我也勇敢地接受他家的傳家寶。我想今年應該是最最完美的一年。兩個姐姐就快臨盆,而且預產期就是前後一個星期。所以,袁老媽總是奔那裡跑。借兩位姐姐的吉利,我總是能吃上很多美食。感覺自己一天天在發福。夜裡,便有噩夢出現,我又回到從前的胖子生活。然後開始拒絕高能量。
丈夫,每天都是按時上下班。偶爾會跟着我們打牌,更多時間是在做工作。貌似幹好了,可以調回總公司。這樣發展面越來越廣。所以,還是在每晚聽到他跟韓冰的對話。忽而很久沒有聽到韓冰這名字,還真有些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