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三個月, 手機關機。還是防打擾型的。可是我家的電話竟然欠費了。電話局的都找到家裡去了,老媽就來質問我。我只能結結巴巴說出實情。
然後還要跑去交話費。這傢伙倒好,好吃好喝, 穿着睡衣來回溜達, 我只覺得煩!“誒, 你還是不要休假勒, 很煩。”
“那, 那你在家我上班啊,你樂意嗎?你聽話嗎?”
“切!不理你,上班去了。”說不過我還躲不過嗎?真是的。
“早點回來。”
“幹嗎啦, 沒工夫做飯,誒, 宅男準備下午茶。”現在發現‘宅男’對他真得很匹配啊, 又不忍心沒折騰完他而早早出去, 關上門又潛回客廳。正巧看到他緊張的撂下電話,我把話費單字扔下, “你看看,我第一月工資搭進去了。”
“我還沒你第一月工資重要啊。”
他的話總是一針見血,“沒有,我第一月工資是要給我媽買衣服的。”
“那我媽那份呢?我媽對你不薄,你幹嗎只想着你媽?”
“你跟我斤斤計較這個,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給你媽準備啊, 你豬阿。”我第一月工資本來是決定半劈的。雖然不高, 但也是份心意啊。氣死了, 不跟丫說話, 看着就來氣。“我上班了,自己呆着吧。”
“回來, 你帶着張臭臉上班去能幹得好嗎?”
“什麼叫臭臉啊?你那纔是臭臉呢。”真是心煩意亂,要遲到了,得趕快。
急忙地向外跑,剛準備啓動,他把我拉下車,“鎖上車,我送你。”
穿着睡衣就出來了。就這小身條,受得了嗎?我都上防寒服,裡三層外三層的裹的嚴嚴實實的,他還真敢跟我玩新鮮。我連把他拽回來,“回去,回去,凍感冒怎麼辦?”
“沒事兒,看你這麼在乎我,早就被溫暖包圍了。”
“什麼啊,現在物價上漲嚴重,醫藥費都是蹭蹭的竄。”我要是不用這招數,他怎能乖乖的束手就擒?很冷的天,西伯利亞冷氣團怎麼提前到來,真是連開口說話的勇氣都沒有。不能跟他糾葛了,真的真的要遲到了。
雖然他慘淡着臉回去了,可我還是逃不掉要飽受寒風的侵襲。
電動車不能加速,越加速越冷。
原本估算着十分鐘也就到了,這下好了,一路上的7個紅燈全趕上了。我相信今天肯定要遲到,而且還有更加倒黴的事情在後面作點綴。不要怪我這樣消極,社會秩序,生活習慣造成不可避免的失誤,消極就消極,只要我對生活還是積極的就行了。知足常樂。
店裡很暖和,這樣兩極分化後我就開始打噴嚏。經理在工作表上像是報仇雪恨似的圈上遲到。由此我也不會對他客氣,四十歲的男人竟然如此小氣,又不是無故遲到一小時,不過才一分半鐘。算了算了,跟他擡槓也沒必要,我只認錢不認人,給錢我就給你辦事兒,幹得也不會讓你不滿意,除非你跟我死較勁,那我就沒辦法了。
今天好像世界出現逆轉,來的人很少很少,少得我都覺得無所事事。收銀的幾個傢伙也開始攀談着,因爲總經理很少來探班,所以這裡還是有些快樂氣氛的。倒是那個掛牌經理很三八。敲着桌子警告大家,上班時間避免閒談。然後看經理轉身,那幾個人的嘴型就是TMD,TMD。
我擦着玻璃偷瞄壞笑。結果,他那賊眉鼠眼就漂移過來,在玻璃上指點。那裡有污漬要清理。其實我真地看不出任何斑點,倒是覺得經理的眼鏡片上有崩濺出來咖啡。經過他身旁的時候壓低嗓音直至淡淡地細語,“經理,眼鏡該擦了。”
我以爲這樣是留有面子,結果他大聲喊我,“讓你擦玻璃,你跟我說什麼?”
無奈,但這真的不是我的錯,該說還得說,不能幹就不幹了,回家宅去。“經理,您眼鏡上有咖啡。”接着就聽到周圍人的肆意怪笑。很沒面子吧,是你自找的。你不給我面子,我幹嗎尊重你。
偶爾有點活動緊張就覺得時間真的不是東西,過得那麼快乾什麼?不給我留下來看看帥哥美女。休息時,掛牌李娜的姐妹嚴肅地說我這次引火上身了。我還納悶,就這點事能引發火災嗎?那恐怕也是自燃,或者有人煽風點火。這個人有沒有度量,正巧我不打算幹下去,很累的。不如家裡蹲,多清閒,什麼也不用想,吃好喝好。
就是我這想法,得到人家鄭重的批評,說我什麼有錢人家的孩子就是嬌生慣養,受不得累。我跑去買甜桶給她,“消消氣,我不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只是想自己養活自己,可是這服務行業讓我很受不得,再加上這個噁心巴拉的經理,更是打消我的興趣。”
她笑我文人墨客。我笑自己耍250。我不是文人墨客,沒那閱歷,多於胡鄒。
後面的倆小時過得很順利,終於要到下班的時候,我才正眼看看自己的工作表格,只能用差強人意表達。所以我準備跳槽,想去開書店,這是我夢寐以求的事情,可是又覺得自己沒拿經營頭腦,懶得算術,要是有人問我書在哪?我想我也不清楚。想去送報紙,可是這大冬天的真不是人受的。我承認我一事無成,不學無術。於是,我想到更偉大的,我學一門技術,我要學我喜歡的。
興沖沖的推開門,外面雖然很冷,但太陽還是出來了,天朗氣清的。
咚咚!有信息誒。‘寶貝,向後轉齊步走。’
身後是輛奧拓,還挺精巧,奧迪的弟弟來了。
敲開車窗,袁晟那經典鳥巢暴露無遺。“傻站着幹嗎?快上車。”
我說,“你那四個圈呢?”
“跟朋友換車了,換個小巧玲瓏的,感覺特過癮,還有一點就是一般人找不到我,也不知道咱倆幹啥?”
這真不錯,我一直擔心韓冰會對我突然襲擊,不定對我做什麼呢?這下好了。我家常常出入一輛奧拓,跟一個已經鬍子拉碴的男人出處入入,誰也搞不清那個男人是誰?但是我們就這樣曖昧,然後,韓冰突然很自豪的邀請我喝咖啡,拿着我們的照片威脅我,逼我放棄袁晟。哈哈,我真的有想象力啊。要真的是這樣,我倒要讓韓冰看看,你不仁我不義是怎樣個義?看到最後哭的是誰?
我的報復心又開始了,收回來。呼喊着妖術,迴心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