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留下陸元那一份, 袁晟非常非常不樂意,還給我弄個什麼講說,其實就是想從心理上打垮我。我真是佩服他的用心良苦, 結果是不會改變的, 既然他願意說, 我就聽着。
本來我是打算趴在牀上, 硬是被他託下來, 說我不尊重發言人。我真是舉起雙手,“老大,我站一天了, 腳底板疼,讓我趟會兒吧。”
“那也不行, 你現在不能逃避這個問題, 不然對我們以後生活都有影響。”他突然的嚴肅讓我很不解, 我全心全意還能有什麼影響,恐怕是你的後備軍團給我的影響。
我從牀上翻下來, 掐着腰氣勢磅礴的說,“不就是一個陸元嗎?你至於嗎?”
“誒,你瞧你激動的,我還真想見見他。”
什麼叫我激動啊?分明就是故意用激將法。見他幹嗎?又不認識。不能因爲過去那點事兒就怎麼怎麼地吧,我真的要抓狂了。於是, 非常氣憤地卡住他脖子, “我跟他沒關係, 如果你總是不放心就找別人去吧, 兩個人在一起總是無法建立信任, 那還有什麼走下去的意義。”說得我都要哭了。什麼世道阿?
“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不希望你在我面前這樣, 發給他有什麼關係呢?”
“得了吧,人家現在也不是單身漢,我也不想去插一刀,本來都把我忘了你再讓我送請帖,回憶起來就得出事兒。”
“既然都忘了還能出什麼事兒?”他越是平淡地說我越煩。
我覺得現在挺好,爲什麼總來遷怒於我?我也有思想也是人,幹嗎就不相信我,做錯什麼了?我有出軌嗎?還是跟那個男人鬧緋聞了,辦的那些事兒哪點超標了,還不是你跟女人的事情鬧不清,我現在很不希望韓冰留在他身邊工作,我討厭。雖然那是你們公司的事兒,但我就是不喜歡。
我跑去洗把臉,既然您這麼有理那就說,我奉陪到底。
然後他開始說,“沒什麼可說的,嘿嘿。”
我倒!這也太別出心裁了吧。咱都是成年人了,總跟小孩子過家家似的。既然你不說,我說。“其實我挺想過小資生活,可是能力有限啊,我想半工半讀,你說呢?”
這次我是非常正點地說說出我的想法,可是他的嘴臉已經變得褶皺。就說我從來沒認真的學習過吧,也不能斷定我無藥可救,要是當初是喜好的專業我也不至於那樣,小看我。
我很□□的扯他睡衣,就是力氣有些大,釦子都扯開了蹦到地上。他連忙裹上露出的一角,跟真的是的,就跟誰沒看見過。他不是忙着裹起來不讓我看嗎?我就越給他扯,最後扭打一團,雙方不甘示弱。我指指的抱怨他不讓着我,他就是越不留情。還得我最後抓住一線希望,緊緊地要住他手腕。一聲嚎叫……
這場紛爭暫停。他哭喪着臉揉着那塊被我咬過的肌膚,小聲嘟囔着什麼,最毒婦人心。我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地說,那也沒高智商人才狠。他問我說誰呢?我口渴要出去喝水,蒸騰的已經不困了,就想看會兒晚間檔電視劇消遣一下。關於他最後的問的那個誰,我就當沒聽到不予理睬。
水喝到半截,還能感受到它在食道里汩汩的流動。
被一通電話打斷,是陸元。我慵懶的臥在沙發上,蜷縮成一團說,“喂,老兄什麼事情?”
“沒什麼你大姐想找你聊天,所以讓我打給你。”
“真假,你們倆沒電燈泡發不了光吧。”邊打着電話邊跑去拉我丈夫,他還在牀上躺着,翹着腿打着口哨,那邊就問誰啊?我十分不好意思地說,“我丈夫,嗬嗬,比你們早了點。”我說完這話只聽那頭啪的刮斷,還有連續性的嘟嘟聲。
我一臉無奈的看着丈夫,“他們看我很乖。”
“我見你第一眼覺得特文氣,現在想想真是沒長眼睛。”
“能怎麼辦?你不還是愛上我了嗎?”我伸伸懶腰,“好想結婚。新娘子穿着白色婚紗扔掉鮮花後竄上一輛28式自行車,載上新郎,刷刷地向前衝。”我自言自語道,結果人家已經夢周公去了。真讓我寒心。
我的睡意已經消散,所以要看看書,準備着第一科考試。
美學原理,耶!忽然想起自己很沒有審美觀,於是爆笑一通開始背重點,還好這書不是我的,有前輩畫過重點,不然以我的學習態度,到老也過不了。八年考試資格也就自動取消了。莫有辦法,想要過小資的生活只能硬着頭皮來。
我想我還是有學習天賦的,看得差不多,擡頭閉眼莫背,低頭沉思重複一遍。在擡頭看時間竟然是12點鐘。偶爾還能聽到此起彼伏的呼嚕聲,不知道他幹什麼了?這宅男做得挺滋潤的,怎麼還能呼嚕連天。我越想這聲音越大。
被這呼嚕吵的難以入睡,我便用起殺手鐗,你打呼嚕,我磨牙,看咱倆誰厲害。我搬着枕頭被子扔到他裡面,擡開他的一條腿鑽進去。斜對着他,讓頭部離他耳朵最近。塞着耳機……
“喂,美女,醒醒!”
突然感到身體劇烈的晃動,就像地震裡說得那樣。激靈一下驚跳,咚的撞在頭頂木板上,我怎麼就忘了這是上下鋪呢。只感受到一陣眩暈。
“美女,你激動什麼啊?就您昨晚那嘎吱嘎吱還真好意思睡我旁邊。”
看着他抱怨着我就覺得好笑,可是他今天有些怪,假期還沒結束怎麼穿得這麼整潔,“要結婚啊?”
“六姐生的雙胞胎,老媽要咱去。”
“真的啊,”我一聽雙胞胎激動不已,就跟是我生的似的,沒穿拖鞋就跳起來,“趕快,趕快,我要去看。”
急急忙忙的洗把臉,胡亂搜刮一件衣服就準備出門。又被袁晟以其貌不揚被打回來,還親自給我搭配衣服,整的真女人。然後在鏡子前站了許久,覺得很有夫妻相然後才離開。
一路上我都在幻想着雙胞胎長得像誰,會不會同時尿牀,同時哭笑。然後就發夢,將來我也要生雙胞胎,一男孩一女孩兒,攥個龍鳳呈祥。
一不小心笑出了聲。然後又想到婚姻大事兒,他真得不小了,我們是該考慮一下問題。這個問題就留到醫院給老太太聽吧。也讓她老人家樂呵樂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