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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說我是被纏上了,只要隨了他的願,他就會離開我?”
“是的,這類鬼魂,都是在有求於我們人的時候,纔會進入我們的夢境與我們糾纏,只要是願滿,他就會離開。”
巫師看着我笑,又對我說:
“我見你雖然被鬼魅纏身也有好些天了,可他並沒有損你氣魄,可想而知他是你最親近的人,他有什麼心願,你就儘量的滿足他吧,一般會有這種類型的託夢方式,那就是他真的很渴望你能幫他完成他完成不了的事情,就當是爲他們做的最後一件事情。”
我瞬間明白了過來,原來這一切,並不是我的臆想,而是有人入我的夢,要我完成他的願望,而且,這個人極有可能就是唐安歌,因爲只有他纔會敲我頭,還有,對我說我們的小郎。
我質疑過,但是我一直都以爲你是我的幻想,是我自己想象出來的,卻沒想到,真的是唐安歌,我不明白是什麼原因讓他這麼急着想讓我接受白秋遠,可是從他對我的好來看,他和我一樣,從來就沒有放棄過對方,只是,爲什麼,爲什麼他要在現實裡裝出一副對我如此兇狠的樣子,我聯想到之前遇見的那些太監鬼影,似乎明白了過來,興許唐安歌是在逢場做戲,或者是被逼無奈。
“如果,我不從他的願呢?會怎麼樣?”我問巫師。
“他會在他還存在這個世界上的時候一直纏着你,但是,他的靈魂會不安,焦急,我不建議你這麼做,我們要給死者留下安樂。”
“可是我不想在我滿足了他的願望後,他就會離開我。”
“這個倒不難,你也是個聰明的姑娘,我想對你來說,只是你願不願意去做的事情。”
巫師並沒有阻止我要強留下唐安歌,只是在我想問他爲什麼唐安歌要這麼做的時候,門外跑進來一個本地的藏人,藏人對巫師說他兒子死了,好像是要請巫師去看護他兒子。
他們說的是藏語,我就在這幾天裡跟着巫師家的幾個在上學的小孩子學了幾句簡單的藏語,現在聽這話,也就是聽得個皮毛。只是巫師聽了那個藏人的話的話,立即回屋,換了身繁瑣的衣服,還戴了個猙獰的鬼煞面具,對我說受傷了就好好的休息,這種想留下夢中人的事情,只要我想去幹,就一定會成功,而且剛纔你在問我的時候,我已經施了法,是不會有任何的人聽到我們的談話的。
巫師說完,便跟着藏人走了出去,我看着巫師的背影,心裡有點不明白他爲什麼要這麼幫我。
我想留下唐安歌,就算是在夢中,如果因爲他無法光明真大的來我面前擁抱我,那我也願意一直長睡不醒,陪他一起度過。
既然是唐安歌希望看到我喜歡白秋遠,那我便做給他看,讓他把心安下來,雖然,我並不知道他真正的目地是什麼,但是這是他最想讓我去做的事情,那我就先滿足他。
我計劃好了所有的事情,選擇在樓下的大廳我們都下去看電視的時候,趁着楊倩和胡天保還沒下來,只有我和白秋遠在廳裡的時候,我就靠白秋遠坐着,然後趁他不注意,包住了他,將臉埋在他的肩上對他說:
“我想愛你了。”
我明顯的感覺到白秋遠的身體在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瞬間的僵硬了,轉過頭來看我,滿眼的不可思議的看着我,但是我看的出他眼裡在瞬間後透露出來的驚喜!
我的腰一緊,白秋遠抱住了我,對我說:
“采薇,我會對你好。”
我笑了一下:
“你還是叫我小薇吧,之前你變成唐安歌后就一直都叫我采薇,弄的我都有點分不清你們誰是誰。”
“好,小薇,我以會一直叫你小薇。”
而我和白秋遠相擁的那一刻,正好被剛下樓的楊倩和胡天保看見了,然後一陣唏噓,緊接着他們一起走了下來,使勁的鼓掌,對我們說小白師父果然修成正果了,要是以後結婚生孩子什麼的,得一定要請上她們喝酒,楊倩說他會送一個大紅包,而胡天保有點難爲情,說他除了人家上貢的食品,還有那點少的可憐的香油錢,什麼都沒有,送不起,送胡蘿蔔可不可以?
我們頓時被胡天保的話給逗樂,楊倩大咧的說誰要吃他的胡蘿蔔,身爲一個神靈,連出門的錢都沒有,說出去也不嫌丟人,要是回去了,他認她做乾姐的話,保證讓他那兔兒神廟財源滾滾,不出一年就可以改名爲財神廟!
胡天保自然是高興,立馬就叫楊倩姐了,說他要賺錢給我以後的孩子送禮。
我的笑容就僵在臉上,我知道,我這麼做會得罪所有的人,但是我卻控制不住自己不這麼做,是我太自私,因爲我的私慾而傷害一個這麼愛我的人,看着白秋遠很少能高興成這番的模樣,我真的很愧疚,想把剛纔的話收回去,但是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了。
不過這樣如果能讓唐安歌安心下來,我就算是被所有的人罵都心甘情願。
晚上我刻意早早的睡,果然,唐安歌也早早的來,但是這次來,他的心情有些不好,本來不想笑的,卻還是堅持着一張笑臉,對我說謝謝我喜歡他,真沒想到,這麼快呢,本以爲可以再拖些日子的,但是我卻這麼快。
其實有些時候,看着唐安歌這麼犯傻不知情的時候,也是一種享受,之前我總是被他玩弄,現在也輪到我了,果然是風水輪流轉。
“是啊,我也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快的愛上你,總覺的你身上總有唐安歌的影子所以就愛上你了,我知道這是我自己在做夢,把你想成唐安歌的性格,但是,真的沒有想到,我竟然夢想成真了,我真的愛上了你,因爲唐安歌,愛上了你。”
其實我是知道的,唐安歌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我的人,也是這個世界上最不瞭解我的人,他知道我還愛他,所以用他的性格,穿上白秋遠的皮囊,利用我喜歡自身猜疑的心理,從而讓我自己告訴自己我是不是愛上白秋遠了,他這招,還真的天衣無縫,不管在什麼時候,他還是像平時那樣,那麼的愛算計我,讓我乖乖聽他的話跟着他走,現在可不同了,我摸清了他的底細,現在不明真實情況的是他,那我也要讓他嚐嚐什麼是被算計,又被愛的滋味。
唐安歌實在是僞裝不下去了,可是卻又不想當着我的面被識破,對我說他只是我想愛白秋遠的幻境,現實中我一旦愛上了,就不會再做這樣的夢了。
他說完就想走。
我從他身後抱住了他,對唐安歌說:
“那都說了,既然是夢的話,你可不可以變成唐安歌的樣子讓我好好看看,我想他了。”
同樣的是身體一愣,但是愣的讓我暖心暗自竊喜,想看唐安歌是怎麼變回他自己出現在我的面前的。
“就算是我再怎麼變,在你心裡,你也會認爲我是白秋遠,你的夢是他,變什麼都是他。”
“這是我的夢,爲什麼我都不能控制自己的夢呢?白秋遠,是不是你爲了讓我喜歡你,就刻意的用你的魂魄進入我的夢境,誘導我愛你?要是這樣的話,我是死也不會原諒你的,更不會愛你。”
我這話說是有多矯情就有多矯情,矯情到我自己聽的都想吐,唐安歌一直都否認是他入夢來誘導我喜歡白秋遠的,讓我以爲我真的是喜歡白秋遠,從而達到他的目的,可現在,他並不知道我已經知道他就是唐安歌了,所以現在一切的主動權都在我手裡,刻意的扭曲事實來逼唐安歌就範,爲毛我以前就沒有發現我這種能顛倒是非的本事?
“這是你的夢,你可以控制你想要的。”
唐安歌說着,立即恢復了他本身的樣子,轉過身來,看我:
“你看,你不是在你的夢中控制你的一切嗎?並不是白秋遠闖入你的夢境誘導你喜歡他,你喜歡他,是你的潛意識在夢裡提示了你,你是愛他的。”
唐安歌果然怕我和白秋遠鬧僵,看着他那張被翠顏神女裝扮過的臉,還真的好看的讓人忍不住的伸手想觸摸,爲了不讓他起疑我已經發現他的真實身份了,依舊叫他白秋遠。這次,我只想告訴他一個真實,一個讓我無比悔恨卻又羞恥的真實。
“白秋遠,如果你說唐安歌要是知道我和你做了那種不要臉的事情了,他會不會嫌惡我?”
唐安歌聽我說這話的時候,一時間什麼話都沒說,只是伸手挽住我的腰,緊緊的抱着我:
“不會的,這一切都是他自食惡果,他不會嫌惡你的。”
“真的嗎?可是我真的已經不乾淨了,我對不起他。”我說着,竟然還是忍不住的哭了出來。
唐安歌按着我的肩,雙脣含上我的眼睛,將我的眼淚吸吮趕緊,對我笑着說:
“放心,他不會的,就算是你做了天下最不恥的事情,就算是你把他殺了,他還是愛你的,從很久之前就愛了,不會因爲這種事情而改變。”
唐安歌說出這種話的時候,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疑惑的看我,但是我慌忙的把話給搶先說了:
“你不要多想,我只是這樣說說,把我以前想說的話給說出來了。”
“那現在呢?”唐安歌接我的話。
我沒有回答唐安歌的話,捧着他的臉,向着他紅豔的脣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