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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東西?
我驚訝的伸出手接住這紅色的雪花,可是沒讓我想到的是,這雪花在落在我被唐安歌捂暖的手心裡,瞬間融化成一隻只細小狹長的紅色蟲子從我的手掌邊緣滑落了下去,驚起我一身的雞皮疙瘩,只見地上的雪地上已經稀稀疏疏的佈滿了這種紅色的蟲子。
唐安歌抓起了地上的一把血,掃了幾眼,再丟於雪裡,有伸手摸了摸我傷勢完全好了的頭皮,對我說:
“這就是野人說的血蟲,只要是不受傷,便不用怕它們。”
雖然我知道這些東西不傷人,可是要我坐在一個周圍滿是這樣蟲子的雪地裡,還真是又冷又麻。
“唐安歌我們先回去吧,告訴楊倩他們預防下也好。”
唐安歌自然是點頭。自從他回來後,似乎就不會對我說不字,這本來我因該值得高興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唐安歌越是這樣對我好,我心裡便約會覺的不安,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們把角色反過來了的原因,之前我爲他盡心盡力,當他的棋子,可現在當唐安歌說出他心甘情願的做我的工具後,我心裡在無比感動之際,竟然莫名其妙的失落,失落的原因我不清楚,或許是因爲我還沒有習慣掌控大局,或者是,我看到一個原本這麼高傲的男人,爲了一個女人,心甘情願的委身,雖然這個女人是我,是我的原因,才把唐安歌變成這幅樣子,很心疼,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唐安歌將我一把抱起,放在他背上,揹我回去。
“唐安歌。”我喊他。
“嗯,我聽着呢。”
“我們結婚好嗎?我想和你結婚。”
“只要你想,我們什麼時候結婚都可以。”
“那鼠仙兒的休書還沒拿到呢。”我有點失落。
“不用管,只要你愛我,我爲你做好一切。”
我緊緊的摟住了唐安歌的頸子,生怕忽然來個什麼意外,讓他又在一個瞬間消失在了我的眼前,或者是對我不理不睬。唐安歌把他所有的東西都給了我,若是我不再珍惜,我便是世界上的那個最愚蠢的人,如果他真的魂飛魄散,恐怕我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
我和唐安歌回到帳篷這裡的時候,白秋遠他們四人正滿臉厭惡的抖落身上的雪,楊倩見我們回來了,對着我說:
“小薇你可回來了,野人有事要和我們說呢,就等你。——哎呀,這該死的蟲子,真噁心!”
我看向洛桑,只見洛桑正認認真真的舔舐地上的蟲子,滿臉滿足。我有點噁心捂住了嘴,問洛桑怎麼吃這種東西?
洛桑頭也不擡,就說這東西好吃,蟲子裡的汁液,和蜂蜜一樣,很甜。他一說完,胡天保立即抓了一把蟲子惡作劇湊到我的面前來,叫我嚐嚐,美容養顏,我噁心的立馬轉身往唐安歌懷裡鑽,胡天保張開嘴大笑着,走到楊倩身前想往楊倩面前湊,想嚇唬楊倩,可是楊倩可不是什麼善主,見胡天保嘴巴張的大大的在笑,還沒等胡天保反應過來,立即反手抓住了胡天保的手,用力往前一推,一手掌心密密麻麻的紅色蟲子,瞬間灌進胡天保張嘴大笑的口中!
頓時,我們都靜下來了,胡天保僵硬着表情,似乎還沒反應過來,楊倩的笑聲出來了,哈哈哈的尖笑着,上氣不接下氣,跟個瘋婆子一樣,捂着肚子彎着腰,就差在地上打滾了!
一聲哀嚎從胡天保的口中噴出,滿口的蟲子瞬間射在對面笑的花枝亂顫的楊倩頭髮上臉上身上……。
這會兩人都在開始問候各自的爹媽十八代祖宗了。
等楊倩和胡天保兩人都罵消停了,洛桑也吃的差不多了坐在地上,一臉的滿足,揉了揉肚子,對我說:
“我,我有事對你說。”
因爲這種蟲子的汁液也是紅色的,洛桑吃完後,滿嘴的血紅色,我拿出毛巾遞給他,要他先擦擦嘴。
“這些血蟲,是神女宮裡的,之前有看着這血蟲沒年都爬進神女宮的大門。”
“那他們現在怎麼從天上掉落下來了?”
洛桑搖了搖頭,說不知道,但是他知道,這種東西從天上掉落下來,後,就往神女宮爬,我們可以跟着這些蟲子走,而且跟着他們走的好處就是不用怕餓,這些蟲子可以吃的,只要是不受傷,他們便對我們沒有半絲的辦法,之前有一個野人跑上珠峰之巔,後來不小心從珠峰上滾下來,途中就是遇見了片血蟲,因爲身上出了血,血蟲鑽進他的身體裡吸乾了他所有的血,等滾到山下的時候,已經只剩下一身粘在皮上的毛和衣服被吞噬的乾乾淨淨的骨架了,真可怕。
洛桑一說完,在一旁的胡天保忽然吐出一口的鮮紅色汁液:
“你說這些蟲子會吃人?”
洛桑說是。
胡天保又開始扭曲着一張臉開始嘔吐:
“你這死野人,我剛纔發現這種蟲子真甜,我吃了,你現在又說這種蟲子吃了人,你安的是什麼心?”
洛桑一臉無辜的看着胡天保,楊倩就坐在我身邊捂嘴笑,白秋遠本來是一言不發的,現在看不下去胡天保老朝着他這方向吐了,拿出個水壺給胡天保,要他漱口。
“那這種蟲子什麼時候開始爬向神女宮?”唐安歌問洛桑。
“明天早上就會往回爬,我們可以跟着他們走,他們往回爬的道路每年都是一致的,而且比較安全,但就是要忍受他們在你的身上爬來爬去,也可以跟我走,路危險一點,但是可以避開他們,他們也不會爬到身上來癢癢。”
“采薇你是怎麼打算的?”唐安歌問我。
我看着楊倩他們,問他們的意思。
楊倩說隨便,胡天保吐出了蟲子,也說隨便。怎麼安全怎麼走。我看想白秋遠,問他的意思,白秋遠並沒有回答我。
心裡有點堵,唐安歌在我身後按住了我的肩,要我別往心裡去。
“那洛桑呢?你覺的怎麼好?”
“跟這些血蟲安全,我覺的跟着血蟲走比較好。”
我們又具體的討論了下上珠峰要注意什麼東西,最後決定在明早八點,開始跟着血蟲上頂峰。
決定好了後,我們便早早的休息了,天上灰濛濛的霧氣已經不見了,雪也不再下,天上的星光照射下來,整個天際都明朗。
其他人都睡了,唐安歌也是,躺在我身邊,閉着眼睛,我看着他的臉,忍不住的伸手去觸摸,他希望我一世安好,我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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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幾人按着原來的計劃,跟着這些血蟲上珠峰的頂端,越往上,空氣就越來越稀薄,到最後,不得不用上氧氣罐,幻境越來越惡劣,惡劣到幾乎想到了死,這種難受的感覺,真的無法用語言表達出來,特別是我們經過一具具因爲登珠峰而被困住的屍體身邊時,大風吹着他們的衣角發出刺拉拉的響聲,隨着這種聲音,這種死亡的感覺更加的恐怖,我和楊倩的體力越來越低了,幾乎是動一下都要喘上好久的氣,原本上山之前我們又勸了遍楊倩叫她回去,但是楊倩爲了能纏白秋遠和我們一起,她自己也上來了,真的很感動,或許是因爲她知道我們是同一個父親所生,所以纔會這麼關心我。
距離珠峰頂還有九米的時候,我們竟然還花費了一天的時間,不光是我和楊倩的體力已經消耗殆盡,連洛桑和白秋遠的體力也是一樣,唐安歌和胡天保因爲他們本來就是鬼神,所以爬這樣的路不算很艱難,一路上,都是他倆把我們扯上來的。到珠峰最頂端的時候,我們終於把心放下了一大半,楊倩搖晃着身體站了起來,扯着最後的一聲力氣大聲的嚎,但嚎出來的聲音只有我們才能聽的見。
我們繼續跟着蟲子走,可是並沒有看見什麼神女宮大門,這些蟲子向着山體邊沿游過去,卻也不往下掉,只是一爬出山體的邊沿,就消失不見了。
“這就是神女宮大門。”
野人指了指我們前方的一片空曠,對我們說。可是我們真的沒看見什麼大門,楊倩撿起一塊雪向着前方丟過去,雪塊就在我們的視線裡往下掉,並沒有什麼門體的東西!
“野人,你是不是整我們,這哪裡有什麼麼神女宮大門,你是想讓我們跳下去送死吧!”
洛桑也驚訝了,走到山體前,也試探性的扔了塊雪,雪瞬間又在我們的視線底下往下掉。根本就沒有什麼阻礙的東西!
這下,楊倩真的來火了,一把抓住野人,本來就沒力,現在吼也沒什麼力度,罵雪人是不是想死,爲什麼要騙我們來這裡,一定是有什麼目的的!
我叫楊倩先放開洛桑,有事好好說,也是在我拉着楊倩的時候,唐安歌忽然整個人向着山體的懸崖邊上走過去。
“別去——”我的心立即緊緊的吊了起來,唐安歌只差一腳,就脫離山體,可是他並沒有聽我的話,在我驚慌的眼神裡,向着懸崖邊上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