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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金枝還是忍不住了,把臉埋在我的腿上大聲的哭了起來:
“姐姐,這個人把糖餅都快要吃完了!”
我萬萬沒有想到金枝忽然會冒出一句這樣的話來,又好氣又好笑,拍了拍金枝的肩膀,說吃完了姐姐再買,再買多一點!
謝紀年也被金枝說的不好意思了,一臉的歉笑跑去賣糖餅店裡,捧了一大堆的糖餅回來,塞在我懷裡,對金枝和玉葉說都是給他們的,可以吃好幾天啦!
金枝立馬把臉轉出來,看着我懷裡一堆裝着糖餅的紙袋子,和玉葉笑的一臉的春光明媚,金枝還把兩三袋的糖餅子塞還給謝紀年,說他也喜歡吃,這幾袋就分給謝紀年吃!
謝紀年高興的很,一把就把金枝抱在懷裡轉了一圈,說金枝可真懂事,玉葉見金枝被誇,獻寶似得說金枝都是她教的!
“那老太太的屍體還在大柳樹下嗎?”我問謝紀年:“會不會是山上的豺狼下來了把老太太肚子裡的東西吃了啊?我外婆和我說這山裡是有豺狼的,豺狼也吃內臟。”
謝紀年搖了搖頭:
“不知道,鎮子裡的人也說是被山上的豺狼做的壞事,但是豺狼不會把人的內臟往水裡拖,我們王導懷疑是水裡的東西,還說燕支鎮裡偏僻,這種東西不是沒有的。不過不管是什麼東西,只要我們平時注意着點就不會有事的!”
水裡的東西?看他們王導的架勢,因該是認爲水裡的東西是水鬼一類的。水鬼我聽到過些傳聞,據說還有哪個省市捕捉到了這種奇怪的生物,據說長的和猴子一模一樣,吃內臟,指甲細長,用來刮破獵物的肚皮的,據說這種生物在水裡力大無窮,一到岸上,太陽光一照,就會變成小雞一般,沒有半點的力氣,但是遇水就會變成水流走。
這種說法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也沒人敢光明正大的站出來證實。
“對了,采薇,我聽說你是神婆對嗎?還幫鎮子裡的人殺了一條千年大蛇!”謝紀年一邊往着嘴裡塞糖餅,一邊問我。
“嗯,我也不知道怎麼弄的,就這樣殺了。”我不知道怎麼用語言去表達出這光榮事蹟,因爲這本也不是我的功勞。
“自從殺蛇自後啊,現在的鎮民都認爲是有鬼神妖魔的存在,現在可不是以前啊,現在畢竟也是21世紀了,有些東西還是有科學解釋的,這鎮子裡的人古板,認死理,你以後可以要他們信信科學,很多東西,都是可以用科學來解釋的。”
我聽明白了謝紀年想要和我說什麼了,他的意思是叫我不要裝神弄鬼的欺騙鎮民。頓時,剛剛還很好的心情立即就沉了下去,將懷裡所有的糖餅往他的手裡一塞,牽起金枝玉葉的手立馬往回走,剛走幾步覺的還不解氣,轉過身對着他說:
“你自己小心一點,早晚有一天你會來求我的!”
本來還以爲有個華麗麗的轉身的,但是沒有想到,我的所有好形象都被金枝玉葉給弄毀了,金枝玉葉見我空着手回去,立即在大街上耍賴,說不買糖餅就不回去。買糖餅的小店要經過謝紀年,我實在是沒這個臉面再轉過身去買糖餅,於是對着蹲下身好聲好氣的對着這兩個小祖宗說我們明天等那個討厭的哥哥不在了我們再來買。
玉葉看向金枝,氣呼呼的對着金枝說道:
“金枝,你還愣在這裡幹嘛,是誰要吃糖餅的啊,既然不能買糖餅了,那你還不敗剛纔那討厭哥哥的糖餅給我們搶回來?這可是你要吃的!”
玉葉話音剛落,金枝立即拔開小腿,風一般的向着謝紀年跑過去,而謝紀年以爲金枝想要抱他,彎下腰張開手準備迎接金枝……。
接下來的鏡頭,我實在是不忍心看下去了,雙手捂住臉,恨不得找地縫鑽進去。
“姐姐!我把糖餅搶回來了,我們回家吧!”金枝語氣高興,抱着一堆糖餅跑過來的時候也是一蹦一跳的,開心的很!
我的臉青紅白相交,我真的佩服我自己現在竟然還有臉活下去,真是丟臉丟到我老家了!這種事情傳出去怎麼辦?我想死!我真的想死?內心一萬隻巨獸在咆哮啊!
回到家裡,外婆見我臉色不好,問我怎麼了?
我呵呵的對着外婆傻x一笑,給了一袋糖餅外婆,說買多了,然後默默的低頭走近房間,外婆莫名奇妙的看着我,拿起紙包裡的糖餅,吃了一口,說味道還真的不錯。
從這件事情之後,之後的好長時間裡,我都沒去鎮子裡的街道上購物玩耍,天氣一一天天的涼了起來。天一冷,老人就容易生病,我見外婆已經大半個月沒洗澡了,就建議外婆洗個澡穿在身上的衣服才暖和,但外婆卻在換衣服的時候着涼了,日日夜夜的咳嗽,整個人消瘦的只剩下皮包骨頭。
我是多麼的恨我自己,外婆病後,就一直都是我在照顧着,做飯洗衣服,都是我包辦,幸好小時候我爸不在家時這些事情做習慣了,不然的話還真的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唐安歌自從幾個月前去了山上的古墓裡修養元神,幾個月都沒有在我面前出現過,我逐漸的變的喪心病狂起來,沒事的時候就盯着桌上的大肚子木偶娃娃看,渴望唐安歌忽然就從木娃娃裡面飄出來了。唐安歌他一定知道我心裡的想法的,但是他知道的話爲什麼不阻止我有這種想法,之前還和我拉近關係,關心我,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或者,他根本就察覺不到一絲一毫我對他的感覺?所以纔會按照常人對待朋友的方式對待我?這是不是我想多了?
這種問題最折磨人,我也懶得去想了,煩的時候,就去外公的書房裡看書練字,到現在我也沒有琢磨出那兩句:秋月照人春風坐我,青山當戶白雲過庭這兩句到底是什麼意思?外公死前要女鬼留給我的東西,不可能只是兩句短短沒有任何意義的話吧。
吃過早飯,我扶着外婆出門曬太陽,剛出門一會,一輛黑是的小車停在了我和外婆面前不遠的地方,只見一個微胖的中年男人和幾個年輕的男女從車裡下來,其中裡面這些人中,有一個就是謝紀年。
一看見謝紀年,我就想到了那天在街上丟臉丟到家的事情。
本來想轉身回屋,謝紀年趕緊的上前一步拉住了我的手腕:
“采薇,有件事情我們想請你看看。”
畢竟上次也是金枝對他不禮貌,我回過頭來,問他什麼事情?
“就是上次我和你說的那件事情,今天早上,又有一個人死在了這棵大柳樹下了,是個七八歲的小孩,和上次那個老太太一模一樣的姿勢,肚子破開了一個大洞,而且,肚子了的腸子內臟,都被脫下水去了。”
謝紀年身後就是他們導演,這導演臉上也還是滿面的愁容,問我是不是有壞東西在作祟?
外婆看着我,對我說要不要我和他們去看看,只有看了之後纔會明白到底是什麼東西。
導演趕緊的點頭,說現在還能看,現場還保護着,估計再過一陣時間,警察就要把屍體拖着去驗屍了。
我跟着這幾個人上了車,大柳樹在鎮西,離劇主拍戲的地方不是相隔很遠,我們趕過去的時候,大柳樹下已經圍了裡裡外外幾層的人了,都是來看熱鬧的,不過大柳樹高大,紙條茂密,能把所有的人都聚在了它厚厚的長髮裡。
“就是在這裡了,那個小孩就是在那棵大柳樹下死的。”謝紀年對我說着,帶着我往大柳樹腳下走過去。
撥開人羣,一個穿着校服的小男孩的身體橫跨在大柳樹的樹根上,眼皮怒翻,肚子被破開一個大大的可怕口子,腸子內臟之類的東西,就好像被什麼東西從他肚子裡叼出來竄進了水裡一般,長長的腸子混着清冽的溪水不斷的在我們每個人的眼裡飄晃,顯得無比的噁心與可怕。
“大師你看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上次這個老太太也是這樣死的,也是在這個地方,沒用動過一絲一毫。”
導演問捂着鼻子問我。
我搖了搖頭:“這件事情目前我也無法處理,我需要把仙家請出來,他興許能幫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