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眼前漆黑一片,但我們倆接住月光看的十分清楚,眼前的人絕對是王欣然。
爲什麼大半夜是她會出現在學校?
而她的身姿有些搖晃,頭髮有些散亂,就好像剛和別人打了一架一樣。
“不要在纏着我了好嗎?”王欣然的聲音有些懦弱,語氣也爲哀求。
可是四周都是空氣,我們並沒有聽見任何回覆。
可惜張婷在身邊,不然我就可以直接問閻九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過了好半天,王欣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居然嗚嗚的哭了起來,這聲音在樓道里迴盪着,聽的我倆都覺得頭皮發麻,這聲音簡直就是鬼哭狼嚎。
約莫三四分鐘,聲音終於停了。
王欣然擦了擦眼角的淚光,這才說道:“以前都是我鬼迷心竅,我錯了,現在我正視自己的錯誤了,求你放過我吧。”
連續兩次都說錯在自己身上,看樣子這些事情很有可能跟王欣然息息相關。
想到這,我不由得擦了擦眼睛,但很可惜依舊沒有看見任何鬼影。
還是說她是被附體了呢?我眉頭皺了一下。
“是啊,是我害死了他們。”王欣然的自言自語依舊在繼續,而聽到這一句話,我和張婷對視一眼,甚至都覺得是聽錯了!
“也是因爲你,我得到了很多,但事到如今我還不是會都失去?真要是被別人發現了我的秘密,估計就算不被抓也會送入精神病醫院吧?”
說話間,王欣然忽然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頭幾乎都要在地上打滾了。
“我現在還有一件事要求你,求你滾,我再也不想和“他”在做交易了。”
交易?我似乎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但真的可能嗎?王欣然口中的“他”又是誰?
但過了一小會兒,王欣然這才冷靜下來,只見她從兜裡拿出一個剪刀,將自己的一縷秀髮剪了下來,而嘴裡也在絮叨着什麼,接着,拿出打火機將頭髮點燃。
也就在頭髮快燒完的時候,樓下照上來一到手電光,接着是雜亂的腳步聲,根據聲音來判斷,最起碼五個人以上,看樣子保安室的所有人都來了!
我一拽張婷的胳膊,倆人迅速的逃離了學校。
從學校的牆頭跳下來以後,張婷大口喘着粗氣。
“同學們發生的事情都和她有關。”張婷回想着剛纔發生的一幕,到現在都還覺得有些驚悚。
但是她又等我到了什麼好處?這一點我和張婷不得不陷入深思。
不知不覺間,我們倆人已經遠離學校,來到一個燈光比較昏暗的路口。
可就在這時候,我看到王欣然手裡拿着一份宵夜,正打算回去。
怎麼會這樣?!我倆不由得一愣。
我們是翻牆出來的,而要從學校來這邊的捷徑只有一條,那就是我們剛走的路。
如果說打車,可能性並不大,因爲距離太近,而且這學校附近很少有車來,一到晚上都有可能一輛車都不從這過。
我和張婷對視了一下,悄悄的跟了上去。
但是就在前面路燈昏暗的地方,王欣然拐彎了,縱使我倆急匆匆的跟了上去,可拐過彎後卻怎麼也看不見王欣然的身影。
當晚我難以入睡,王欣然與這事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無疑,學校裡飄蕩的女鬼的死,一定和她逃不了關係。
第二天一早,我來到學校,發現整個學校都陷入了一種戒嚴的狀態,保安大哥都給配備了警棍。
尤其校長,一臉嚴肅的站在門口。
當看到我到門口後,臉上出現些許不悅,但並沒說什麼。
踏入校園,不少人都圍在公告欄附近,就在我剛靠近的時候,張婷正巧從裡面擠了出來。
“發生什麼事了?”
張婷一看是我,臉上多少有點不好看,小聲說道:“去操場說吧。”
由於現在是早晨,操場上也沒有幾個人,張婷這才放心的說道:“都是因爲昨天晚上,咱倆真不該來呀。”
“什麼意思?”
張婷看了我一眼:“你都沒看校園論壇?”
接着,張婷繼續說道:“今天早上論壇上都瘋了,因爲咱們學校出現了倆女飛賊,據說身手矯健,於昨天晚上潛入學校,目的不知道,保安也只拍了個背影。”
說着話,張婷打開論壇給我看。
這可真是不看不知道,一個早晨的功夫,已經有好幾百回覆了。
我無奈的苦笑一聲,沒想到想做的事沒做到,反被扣了個飛賊的帽子。
這要是讓校長知道這是我倆,估計當場就會往家裡打電話吧?
我也萬幸,今天出門換了套衣服。
接着我再次從公告欄這邊路過,這會兒人也還少了些,我撇了一眼卻看見這麼一句話。
倆女生在學校裡鬼哭狼嚎……
短短几個字卻震驚了我的心房,昨晚可是三個人……
當時我們跑了,王欣然還在原地不動。
按照保安上樓的速度來看,她肯定會被抓到。
爲什麼會這樣?我的心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疑問。
但就在這個時候,班級裡另外幾個同學也來到我的身邊,問道:“你不會也和其他同學一樣病了吧?看你這臉這煞白的,要不要也請假啊?”
我笑着搖搖頭:“昨晚沒睡好。”
來到教室後沒一會兒就上課了,而我全程也心不在焉的。
不知不覺,兩節課的時間就這麼溜走。
“都到現在了,王欣然還沒來。”
張婷在我身邊輕聲說道:“她沒有遲到過,會不會和昨晚……”
話說一半,張婷沒繼續說。
畢竟當時發生的事情現在還感覺如同就在眼前。
我深吸一口氣:“下節是王煜的課吧?我們等下課去找他問情況。”
張婷點點頭,這才離開。
十五分鐘的課間瞬間就沒了,當王煜回到辦公室時,我們也緊隨這進來,問王煜王欣然怎麼沒來。
王煜眉頭一皺,接着嘆息一聲。
“她病了,跟秦源是得了同一種病,判若兩人。我回頭還要把今天的課程整理一下,有什麼放學再說吧。”
聽聞王欣然病了,我頓時就感覺在教室內坐不下去了。
王欣然可以說是我現在掌握的唯一線索,然而就這麼斷了。
就好像有人知道我做的一切,然後從中作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