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紈絝,狡詐世子妃 告狀 風雨 網
“雲狐狸……”
那帶着幾分朦朧睡意的聲音裡面,還透着疲憊的撒嬌意味兒。
更是聽得雲景心頭一片柔軟膦。
幾乎就是在這一瞬,雲景暗暗在心中發誓呶:
要一輩子呵護她。
“嗯。”
雲景極輕的應了一聲。
將她抱到了牀上,落入自己懷中。
鳳驚瀾身上雖然已經不痛了,但是累的眼皮都要睜不開了。
“瀾兒,你會怪我麼?”
怪我沒有在第一時間保護你。
怪我讓你受到了傷害……
“雲狐狸……”
鳳驚瀾迷迷糊糊的伸手,想要揉揉眼睛。
可手上厚厚的紗布卻將她的動作給隔絕了。
她略微有些沙啞的聲音讓雲景低垂了雙眸:“嗯……”
鳳驚瀾嘴角輕輕一扯,笑着看向他:
“是不是被鳳驚塵找茬了?”
雲景一怔。
隨即,他的脣畔也綻開了一朵淺淺的笑容。
他伸手點了點鳳驚瀾的鼻頭:
“他們還找不了我的茬。”
“他們?”
鳳驚瀾一聽雲景的措辭,眉角不悅的挑了起來。
“看樣子來找你茬的不僅僅是鳳驚塵啊!”
說完這話,她調整了一個舒適的位置,靠在雲景的懷中。
仰首,清澈的雙眸眨巴着:
“不好意思,讓你因爲我的任性受委屈了。”
一聽這話,雲景的臉上露出一抹詫異。
“爲什麼這麼說?”
鳳驚瀾有些沮喪的嘆氣:
“雲狐狸,我是不是很沒用啊?
離開你們的保護,好像什麼都做不好似得。”
一邊說着這話,鳳驚瀾目光有些出神的朝着地面上看了去。
今日,若不是有云景事先爲自己準備的九節鞭……
說不準自己就被柳香附那個惡毒的女人給收拾了。
說好的變強呢?
“傻丫頭!”
雲景憐惜的揉了揉鳳驚瀾的腦袋。
“武功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練成的。
你功底不錯。
而且體內還有一道深厚的內力。
如果你能夠好好控制,國子監沒有人是你的對手。”
一聽這話,鳳驚瀾的雙眸瞬間就亮了起來:
“真的嗎?”
望着那雙閃亮的清眸,雲景心頭微微一動。
他頷首在鳳驚瀾的腦門上印了一吻:
“當然。”
不過一瞬間的興奮之後,鳳驚瀾的臉上又露出了失落的表情。
“可是,距離選拔賽已經很近了。”
說完這話,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裹成錘子的雙手:
“我好像沒有什麼起色。”
望着這樣的鳳驚瀾,雲景的臉上浮出一絲不捨:
“這樣吧,從今往後你每日只需去國子監半日,剩下的半日由我來教你調理氣息。”
“太好了!”
鳳驚瀾眼珠子骨碌碌的轉。
剛纔她撒嬌賣萌了好久,就是爲了等雲景這句話。
如今,瞧見他主動鬆口,當下有些得意忘形:
“可是李學監那邊怎麼交待呢?”
雲景故意不去戳穿她的小伎倆,道:
“李學監那邊我會去交待的。”
“太好了!”
鳳驚瀾受傷事件之後的第二日,就傳出柳香附生病請假的消息。
柳香附是被禁足了半個月,同時也失去了參加挑戰賽的資格。
鳳驚瀾對此很不以爲然。
在家好吃好喝的還可以不上學,在她看來實在算不上懲罰。
不過聊勝於無了。
至少有心人從中看清了風向。
沒有人再敢去鳳驚瀾面前找茬。
今日,當鳳驚瀾剛剛去到國子監的時候,便叫人給喚住了。
一個小廝過來傳話,說有人要在會客大廳裡面等着見她。
雲世子也會在場。
鳳驚瀾原本是驚了一跳。
不過隨即聽到雲景也在,就莫名其妙的放鬆了心。
當她匆匆趕去的時候,發現會客大廳裡除了李學監和雲景,還有兩個女人。
鳳驚瀾瞟了一眼就愣住了:
“柳香附?”
受了傷的柳香附這會兒似乎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她有些緊張的望着鳳驚瀾。
看那樣子似乎是被她那個九節鞭折磨的受不住了。
所以十分忌憚。
“世子爺,這位就是世子妃吧?”
坐在柳香附身邊地是一個看上去三十來歲的美豔少婦。
此刻有些殷勤地站起身來招呼雲景。
而對他身後地鳳驚瀾卻是直接無視。
“原來是柳夫人。久等了。”
雲景淡淡地瞟了她一眼。
便將視線轉回到李學監那:
“李學監。不知讓我們過來有何事?”
柳夫人臉上微微一僵。
捏緊了手中地絲帕。
有些訕訕地坐回座位。
李學監有些尷尬地看了柳夫人一眼,道:
“同輩之間會有一些摩擦其實真地很正常。
我認爲應該只是個誤會。
柳夫人,你看……”
鳳驚瀾詢問地看了雲景一眼。
感情這位柳夫人,是帶着柳香附過來找理由來了?
鳳驚瀾翻了一個白眼,走到她面前,道:
“我可沒打她。我和她只不過是在切磋,對不對?”
說道最後,鳳驚瀾還一臉笑意吟吟的望向柳香附。
那一句“對不對”像是帶了利刃,看的柳香附背後一寒。
“是呀是呀,她沒有打我,真的只是切磋,是母親她誤會了。”
柳香附急忙站起身,手足無措的解釋着。
“沒出息!”
柳夫人瞪了她一眼。
強行掀開她的兩邊衣袖,然後哭天搶地的嚷嚷起來:
“真是作孽呀,看看,這麼一個乖巧嬌貴的姑娘被人欺負得遍體鱗傷。
若不是家裡的侍女看不下去偷偷稟了我,只怕我們還矇在鼓裡呢!
李學監,你倒是說說該怎麼辦?
我們將如珠似寶的嬌花送你們這來就是讓人這麼糟蹋的?”
望着柳香附衣袖下出乎意料白嫩的皮膚上,佈滿了大小不一的青紫淤痕。
“不是的,最近只是因爲剛吃了天草丹,纔會……”
柳香附扯回自己的袖子,抹了抹額上冒出的汗珠。
她望着鳳驚瀾,生怕她一個不高興又抽出什麼九節鞭來。
天草丹雖然讓她的內力增長,卻也使她的皮膚變得
脆弱。
雖然過了幾日她並不覺得疼痛,但這淤痕卻異常明顯。
她恁是沒想明白,平日連看也不看她一眼的繼母爲何會突然對她的傷這麼上心。
不提天草丹還好,一提柳夫人臉色越不好看了。
她是鎮國大將軍的填房。
前不久剛給將軍生了個兒子。
本來還想趁這會洲主高興,將柳香附的那份天草丹哄騙過來。
卻不想柳香附竟然提前將丹藥要走了。
“死丫頭,你賤不賤呀?
她將你打成這樣,你還幫她說話。”
伸出手指在柳香附額上一陣亂戳:
“還有,你內力還沒有到那個程度就將天草丹吃了,你好呀你。”
“你才賤,那幾顆天草丹是我出生之時爹爹賜下的。
我想什麼時候吃就什麼時候吃,就算是我親孃也管不到這份上來。”
柳香附也算是個刁蠻小姐了。
脾氣本來就不太好。
這會被人當衆辱罵,頓時就惱羞成怒了。
站起身,她鼓着雙目,就吼了回去。
“啊好哇,你個賤坯子!
自己送上門去被糟蹋,看我不告訴你父親,你。。。。。”
“喂喂!你說話注意點,什麼糟蹋不糟蹋的。”
鳳驚瀾怒了,一口一個糟蹋,真是欠抽。
“我說什麼了?那一身的傷難道不是你弄的?
真是喪盡天良!
今日你要是不給個說法,我就去皇上那讓他評評理理。”
柳夫人叉着腰,直接耍潑了。
且不說鎮國將軍在大秦舉足輕重的地位。
就憑她身後給她撐腰的那位,她也不怕這個世子妃。
鳳驚瀾雖然不爽,但是偏偏柳香附那身傷確實是自己弄出來的。
而且最可惡的是——
自己再用過雲景的那些藥之後,傷口早早的就長合了。
一時間,這事兒便有些說不清楚了。
“哦?那柳夫人你想要什麼說法?”
一直冷眼旁觀的雲景突然開口問道。
“當然按規矩處理了!”
柳夫人在他的視線下微微有些瑟抖。
卻還是硬着頭皮將話說了出來。
當初這個預備班成立時候,定下了規矩。
打架和決鬥都是允許的,死傷學院都不干涉。
但是有一點,蓄意凌辱折磨同學絕對不允許。
一旦被發現,將會視情節的輕重來給予重則開除輕則禁閉的處罰。
在預備班呆了也有段時日了,鳳驚瀾對規矩也是有一定了解的。
這個柳夫人是想讓自己參加不了挑戰賽麼?
她清眸一冷:
“放屁,我們不過是正常的切磋,你別想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
再過幾日便是挑戰賽的考試了。
這時候就算是被關禁閉,就等於錯過。
“好哇,那我們立刻就去見皇上!
我就不信了,哪裡有這個道理了!
想我家老爺在當初在邊境出生入死。
他的女兒卻在帝都被人任意欺辱。
這要是被邊境的將士知道了,那不都得心寒了吶。”
“臭女人,我都說了是切磋傷着的,你聽不懂?”
柳香附漲紅了臉,心裡着急得要死。
“柳夫人,都是誤會!
武術對練難免有些嗑磕碰碰的。
令千金也說了,她和世子妃不過是在切磋……”
李學監見場面開始張弓拔弩了,趕緊出來打圓場。
“切磋什麼呀?
這死丫頭恐怕是被雲世子迷了心竅了。
她說的話作不得數。”
柳夫人翻着眼皮,就是要死纏爛打咬住不放。
鳳驚瀾被她的無賴相激得火氣噌噌的上漲。
眼看就要忍不住撲過去揍人了。
這邊雲景冷不丁開口說道:
“李學監,若是世子妃真的做了壞事——
那該怎麼懲罰就怎麼懲罰,你不必爲難。”
鳳驚瀾頓時大驚,恨恨的瞪着他咬牙切齒。
柳夫人就更別提了,尾巴都快翹上了天。
“不過呢,若是有人不懷好意的將學子之間的小矛盾拿來大做文章——
破壞帝都與各洲之間的和睦關係。
甚至煽動軍心,圖謀不軌……”
雲景話鋒突的一轉,語氣森冷,如刀劍般鋒銳的目光射向柳夫人。
一滴冷汗從額間滑下。
沒想到竟會被扣上煽動軍心,圖謀不軌的帽子。
柳夫人滿目驚恐的後退了小半步,又聽到他接着說道:
“李學監,若沒記錯的話,當初應該是有衆多學子在場的。”
李學監點了點頭,答道:
“不錯,雲世子的意思是?”
雲景勾起脣角,輕聲說道:
“那就麻煩李學監將甲班的學子們喚來對質吧!
到底是正常地切磋還是蓄意地欺辱一問便知。”
李學監看了面色惶恐地柳夫人一眼。
暗歎了一口氣。就準備轉身出去喚人。
“等等!”
柳夫人驚叫着撲到將李學監身前,一把將她攔住。
“雲世子,誤會,確實是誤會。”
“哦?”
雲景挑了挑眉,做出洗耳恭聽地表情等着下文。
柳夫人咬着牙。強笑着道:
“雲世子。你可千萬別和我一個婦道人家計較呀。
香附雖然不是我親生地。
但是卻比親生地還親呢。
也怪我,關心則亂。
一亂就開始胡言亂語……
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
“可憐天下父母心吶!
柳夫人你也是愛女心切,我們當然能理解。
說來瀾兒也有不對地地方,對着這麼可愛的小姐竟然也沒個輕重。”
雲景嘆息着,一副很理解父母心情地樣子。
然後從懷裡摸出一個雕刻精細的白玉小盒子遞到柳夫人手上:
“請務必將這個收下,就當是給令千金補身體的。”
柳夫人一見那盒子就兩眼光。
先別說盒子裡會有什麼好東西。
單是這玉盒本身就已經不是凡品了。
在上京可是有錢也買不到的好貨。
得了好處,心中的鬱結當下便隨風而散。
本來她今日地目的就是想討點好處。
若能順便幫那位出點力,那當然更好。
若不能,也沒必要硬將自己也搭進去。
接下來,雲景便和柳夫人開始和樂融融地寒暄起來。
聊着聊着,話題便又扯回到和柳香附身上。
“世子妃可真是天資卓越、出類拔萃。
怪不得我家香附近來提升這麼大呢。”
“哪裡哪裡,若沒有令千金陪她對練,她進步得也沒這麼快。”
“那日後可得多走動走動。”
從頭到尾就一直在看熱鬧的鳳驚塵和千離這個時候終於出聲了。
鳳驚塵坐在鳳驚瀾身邊,無聊的打了個呵欠。
瞟了一眼千離,他做作的說道:
“姐,看不出姐夫還真有一套,幾句話就將那潑婦唬得一愣一愣的。”
“確實有一套。”
鳳驚瀾贊同的點了點頭。
這雲狐狸地表情變得可真夠快的。
看來那個什麼鎮國將軍可不是個簡單人物。
不然雲狐狸哪會花時間來和這個柳夫人套近乎?
鳳驚塵又瞄了一眼坐在角落地千離,忽的勾起嘴角,起身走到他旁邊坐下。
“我姐夫他很厲害吧,小千離。”
鳳驚塵笑得很是可惡。
千離微微一愣,然後微笑着道:
“還行。”
“那你覺得他和我姐姐般配嗎?”
鳳驚塵擡起下巴,睨着千離。
千離垂下頭,脣邊淺笑漸漸隱沒,過了半晌才輕聲說道:“般配。”
“是嗎,你能這麼想那就最好了。”
鳳驚塵笑咪咪的說完,便不再看他,只是將視線轉回到鳳驚瀾身上。
難道是他的錯覺嗎?
爲什麼他覺得千離看鳳驚瀾的目光有些不一樣?
莫非自己當真猜中了?
千離其實是對雲景有意思?
因爲這樣,千離才死活要賴在雲王府。
她的真實目的就是爲了跟雲景套近乎?
一想到自己的猜測,鳳驚塵就覺得胸口一陣莫名反而煩躁不安。
【鎮國將軍府】
“你說什麼?”
一道不悅的聲線劃過衆人的耳膜。
讓剛剛回府的柳夫人面上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