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廢的操場、破皮的塑膠跑道、白色破皮的圍牆,還有圍牆上漏了幾個大洞的鐵絲網,幾隻烏鴉還在鐵絲網上嘰嘰喳喳不停地叫着。
在開久私立高中的一樓,是破敗的教室,教室裡的板凳木桌隨意擺放着。
每一間教室的學生數量大致在二十人左右,他們有的在睡覺,有的在打牌,有的在看小劉備,反正不管怎麼樣,就是沒有一個人在聽老師講課。
不過開久的老師素質都挺好的,就算是自己在單機講課,和下面的學生完全不在同一個世界,他們還會按照教案一節節地講下去。
上課來,下課去。
從來不多上一分鐘,也不少上一分鐘......
而在破敗教學樓的三樓,在一間整棟學校最好的辦公室裡,一個女孩坐在學生會會長的椅子上,在她的身側,站着學生會書記安晴須齊和高一名爲方花的新生。
安晴須齊夾着一本大筆記本在身側,單手扶了扶眼鏡看向前方,方花咬着牙齒,恨不得衝上去打死這些臭男人!
“怎麼?上條井,你這是想要逼宮嗎?”
慕容蔓穿着黑色系帶牛仔皮靴的雙腳架在辦公桌上,灰色短裙因爲重力往下垂落,不過可惜的是,他們看不到女孩裙底的神秘,因爲她穿着安全褲......
黑色的劍眉,漆黑的眼眸,瓜子小臉,腿上綁着的刀套更是顯得一種野性的美。
名爲慕容蔓的女孩很漂亮,這種漂亮來自於黑色玫瑰般的危險美,有人會對她敬而生畏,也有人會對她起一種野性的征服欲,這些都並不矛盾。
“會長!你最近對於城林的態度,確實是讓我們太失望了。”
上條井沉聲說道,在他身後,是近十個高二和高三的開久男生。
“所以呢?”慕容蔓玩味地笑道,她的臉上沒有任何的妝容,但是邪魅感十足。
上條井:“我們需要一個重振開久名聲的會長!而不是被別人說是病貓的開久!
“這些話是誰教你的?或者說,是誰教唆你衝進學生會的?”
“沒有誰!”
“是嗎?”
慕容蔓一個側身下椅,曼妙的一個轉身,如同一隻黑貓一般,慕容蔓坐在了偌大的辦公桌的對側,翹起的修長美腿讓那些男生們都嚥了咽口水。
“我猜,是相良吧?”
上條井眉頭一皺,沒有說話,不過他的神情已經出賣了他。
“果然是啊,算了,無所謂了,井,你是開久高三的學生了,開久的規矩你是比誰都清楚的,所以,你自然也清楚,未經學生會會長的允許擅闖學生會,意味的是什麼吧?”
“知道。”
“那你認爲你打的過我?或者說?憑藉着你這幾個手下,你能讓我把這把椅子交給你?”
“小蔓,不要掙扎了,在退學手續上按下手印吧,你的手裡已經沒有人可以用了,那些支持你的人已經被相良用你的名義調出去了,更多的人是坐着看戲,高一的新生也想反對你很久了。
女生!是當不了開久的會長的!”
上條井換了稱呼,看着眼前她喜歡的這個女孩,說實話,他這麼做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吃醋了,吃了那個叫楚衫的醋。
然而楚衫並不知道,有個人莫名因爲他吃醋了......
可是上條井又不想傷害她,這就讓人很胃疼了......
“要是我不按呢?”慕容蔓半眯起了如同瑪瑙般通透的眼眸。
話語剛落,上條井身後的人往前站了一步,慕容蔓身邊的安晴須齊眉頭一皺,一隻手探入自己的裙襬下,在她的坐腿上,也有一個黑色的襪圈,襪圈上彆着一把蝴蝶刀。
同樣的,方花也做好準備的姿態,近十個男生對三個女生,場面一觸即發,而慕容蔓則只是坐在長桌上微笑着,彷彿對於這一切,她都沒有放在心上。
......
此時,江木風和楚衫已經來到了開久的大門前。
開久的大門半遮半掩地打開着,在大門的左側,寫着“開久私立高中”六個大字,只是這六個字有四個字已經掉漆了,剩餘兩個字更過分,連字的形狀都要辨不出來了......
而在這如同虛設的大門的邊上,有一個破舊的保安亭,保安亭的老大爺,老大爺髮際線基本已經看不到了,不過還有着幾根稀疏的白髮......
老大爺穿着白色的背心,即使天氣已經入冬,他還是穿着一條黑色褲衩正在打着瞌睡......
“這......就是開久吧......”
楚衫看着這破落的大門以及門內如同荒廢多年的學校,要不是左側的掉漆的“開久”,他還以爲自己進了什麼荒山野嶺的鬼學校......
“應該就是了吧......”江木風握了握手中的竹刀,這把竹刀是江木風趕往開久的時候,剛好路過體育用品店買的,是劍道比賽專用的款式。
結實、耐用、經打。
控制好的話,不至於給人造成致命傷,但是一刀下去也可以讓他們十天半個月起不來了......
“走吧木風!我們趕緊進去!”
被江木風猜到了他要去救慕容蔓的心思之後,他就再也不掩飾自己關心慕容蔓的事實了,表情十分的急切。
“先等等!你熟悉學生會嗎?你知道學生會在哪裡嗎?還是說我們兩個穿着城林校服的人去找開久的學生問路?”
“那怎麼辦?”楚衫撓了撓腦袋,江木風確實說的有道理,要是開久的學生們看到倆個城林的學生進來了,別說是問路了,肯定要被滿校園追殺。他現在後悔當時沒有扒一套開久的校服再過來了。
“你先去問問那個大爺,看看能不能問到路。”
“哦,好吧”楚衫拿着雙截棍,心情着急地朝着保安亭跑了過去,敲了敲保安亭的窗戶。
聽到聲音,假寐的大爺醒了,咔擦一聲,窗戶上落下幾層灰,大爺打開了窗戶:
“小兄弟,有什麼事情啊?”
“大爺,請問開久學生會在哪棟樓第幾層啊?”
“學什麼會?”
“學生會”
“什麼生會?”
“學生會啊。”
“學生什麼?”
“學生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