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夜似乎沒有聽到背後的聲音,直接轉身離開。
“寧夜,你怎麼不理我?”柔弱的聲音再次響起,似乎並不因爲寧夜的忽視而主動放棄。
“你有空不如擔心、擔心自己的弟弟,畢竟纔剛做完手術。”寧夜語氣冰冷,頭也不回的說道。
“寧夜,你……”白風依委屈的看着寧夜的背影,柔弱的模樣十分惹人憐惜,只可惜寧夜完全看不到。
她從小就喜歡寧夜,已經喜歡了十幾年,怎麼可能輕易放棄?她本就是一個溫柔似水的女子,也從不爲太多事情執着,但就在愛情這方面,尤爲偏執。從一開始的癡戀,到現在的深愛,經過這麼多年的發酵,對寧夜的愛情早已不單純。
或許她只是覺得不甘,一個這麼優秀的女子,與他又是青梅竹馬,爲何卻沒有碰出火花?又或許她是真的愛了,深愛到已經不能放手,深愛到對寧夜的感情就是她生命的一部分,不可或缺。只是現在,她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前者還是後者了。
“依依,你也過來了?”副院長及時的出現在白風依面前,其實他也不想,誰叫他剛好路過呢。見到晚輩,又不好裝作視而不見,只好招呼道。
“歐陽爺爺,我是請假來的,風駿的健康比什麼都重要。” 白風依壓下自己內心的悲傷,微笑着開口說道。更何況,她同時還可以見到寧夜,不是麼?
白風依目前是一所貴族大學的音樂教師,主修鋼琴,是少有的天才。至於當初爲什麼選擇學鋼琴,好像是因爲那人說過,這麼好看的手指,最適合學鋼琴了。只是年幼時尚且能互相關愛,現在遇見卻已經無話可說了麼?時間吶,到底讓他們產生了怎樣的變化!
“呵呵,風駿有你這麼一個好姐姐,肯定很高興。現在他還在重症病房,觀察以後大約明天才能賺到普通病房,要不先去我家裡住?”歐陽剛,也就是副院長,開口說道。他們都是老一輩的人了,他以前是一名軍醫,後來才就職於這家醫院。主要還是認爲不服老,所以還想着在自己喜歡的工作上發光發熱。
“不用麻煩歐陽爺爺了,我可以住酒店,來醫院也方便。” 白風依禮貌的說道,其實她更希望得到寧夜的邀請,只是這好像已經不可能了。
“住酒店哪兒有住家裡好啊!該不是不給爺爺面子吧?放心的住在我家,你陳奶奶她們也會很高興的。”歐陽剛故作不高興的說道,這丫頭,明明看起來很柔弱,但有時候又堅強的讓人心疼。
“歐陽爺爺!既然這樣,那我就打擾了。” 白風依見說不過老人家,也就不再堅持,面帶微笑的說道。又朝着寧夜辦公室的方向看了一眼之後,她才轉身去歐陽剛家裡。
寧夜回到辦公室之後乾脆把門反鎖,防止外人入侵。本來他跟白風依關係也不錯,哥哥妹妹神馬的,互相照顧也是可以的。不過他天生有潔癖,不喜歡別人靠的太近,除了家人,也沒多少人能近身。
由於從小醫學天賦較高,所以被送往國外留學。作爲哈佛大學的優秀畢業生,醫學並不是他唯一的專業。他情感系統也不怎麼豐富,除了每年定期回家兩次,其他時間基本待在國外。十五歲那年回家,才十二歲的白風依居然跟他表白,讓他受到了極大的打擊,從此也開始疏遠這個鄰家小妹。
從那以後,每年回家兩次變成了一次,好在家裡還有一個姐姐,不然父母定然要狠狠地罵他沒良心,不盡孝。回國之後選擇工作地點的時候,他也避開了京城,選擇留在寧市。在衆人眼中,他只是一個天賦很好的醫生,有着良好的家庭背景,卻不知道他的另一個身份。(暫時保密,不劇透,哈哈哈。)
歐陽家。
這裡值得一提的就是,歐陽剛是歐陽連的爺爺。但是從小歐陽連就跟寧夜不對盤,主要的原因就是,他暗戀白風依,而白風依又喜歡寧夜,所以三人幾乎很少同時出現。寧夜出國之後,更是幾乎不曾聯繫,而歐陽連也有了沈梓俊這些好友。對於從小一起長大的寧夜,他倒是不怎麼熟悉了。
“依依,你……你怎麼到寧市來了?” 白風依到達歐陽家的時候,歐陽連正坐在沙發上打遊戲,看到自己的夢中女孩出現,頓時有些不知所措。若是沈梓俊等人在這兒,一定會大吃一驚,歐陽連居然還有這樣的一面。
“怎麼,不歡迎麼?” 白風依跟歐陽連從小關係就很好,她也不是不知道歐陽連對自己有好感,只是,她的心已經給了一個寧夜,就再也分不出給歐陽連了。所以她一直跟歐陽連保持適當的距離,不希望帶給他傷害。這次若不是弟弟白風駿要到寧市做手術,她也不會來寧市。
“歡……歡迎,當然歡迎了。你要吃點什麼?要不還是先喝杯茶吧。坐,你先坐。”歐陽連放下手指的遙控器,有些結結巴巴的說道。
“不用忙活了,風駿在寧市醫院動手術,所以我是過來陪他的。歐陽爺爺邀請我來你家做客,你不會不高興吧?” 白風依三言兩語就解釋清楚了自己的來意,態度不近不遠,恰好是朋友的範圍。
“不會,怎麼會不高興呢,我高興都來不及呢。你……見過寧夜了?”不知道爲什麼,一想到醫院,歐陽連就不自覺的聯想到寧夜。是啊,哪怕自己再不刻意打聽他的消息,卻還是有意無意的留意,怎麼說也是自己的情敵呢。
“見過了,風駿的手術就是他主刀的,這麼久不見,他的醫術果然很好呢。” 白風依微微一笑,試圖掩飾內心的苦澀。
“是啊,那小子就是在醫術方面有天賦,國內還沒有幾個人比得上呢。”歐陽連也是滿嘴苦澀,起身幫白風依倒茶。
“不要再說他了吧,說些其他的,你這些年過的怎麼樣?” 白風依接過茶杯,狀似無意的說道。在自己這個朋友面前,她還想保留一點尊嚴。
白風依雖然不瞭解歐陽連的情況,歐陽連卻是時刻都關注着她,儘管他人不在京城,也總能旁敲側擊,知道她的消息。這麼些年,她身邊依舊沒有一個人,難道還那麼癡戀寧夜麼?寧夜又是何德何能,而自己又是哪裡比不上寧夜?這些問題在歐陽連的心裡沒有答案。